张祖荫纵横商场,什么样式人没有见过,当然不惧这些,当下便笑道:“我正好姓张,不过却不是张三,而是张祖荫。至于吴悦么,按法律上讲,吴悦的父母都有监护权,至于祖父母嘛,好象只有在父母都不在的情况下,才有监护权。”
吴父的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了,他转头看向箫竹筠:“我听说子荣几次要复婚,你硬是不同意,原来就是为了这个人?我看他油嘴滑舌的,现在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你可要小心别被人给骗了。”
箫竹筠忍不住道:“阿祖是我的朋友,请您不要这么说他,至于我和吴子荣之间,我想您二老心里最清楚了。”
吴父被说得老脸发红,吭哧两声就不做声了。
吴母见老伴败下阵来,便苦口婆心道:“竹筠啊,你别怪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多嘴,悦悦在你这个当妈的这里住上三两天,我们是没有意见的,不过若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那可别说我们做长辈的不讲道理。”
“是啊,悦悦是我们吴家的心肝宝贝,凭她是谁,也不能抢走,你也别对我们说什么法律,谁要敢和我们抢孙子,我就和他拼命。”
箫竹筠心里也有些恼了,便道:“悦悦也大了,不如让他自己选择愿意和谁一起生活吧。”
吴父不悦道:“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知道什么,不管怎么说,悦悦姓吴,绝不能交给一个外姓人,子荣要是不管,我和他nainai还没死呢。”
吴母在一旁附合道:“竹筠,你来我们家也有七八年,我和他爸可一直对你不错,你就忍心让这么点的孩子又是后妈又是后爹?子荣虽然不好,我看他也确实知道错了,看在孩子份上,你也该原谅他一次吧,不管怎么说,毕竟也是七八年的夫妻了,相互知根知底的,总比外面乱七八糟的人靠得住。”
箫竹筠原本见有孩子在场,不愿他见到大人争执的场面,可是见吴母一再指谪,终于忍无可忍,终于顶了一句道:“这话你为什么不去对谭惜惜说,想要当后妈的人是她,又为什么不去对您的好儿子说,他是想要娶后妈的人。他如果靠得住,当年为什么做出那种事来。”
张祖荫就笑了笑:“所以说啊,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难道是因为竹筠比较好说话,所以合该忍气吞声,被人家欺上门来?”
吴父顿时气得脸色都变了:“你是谁,凭什么干涉我们家的事。”
张祖荫悠悠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叫张祖荫,是竹筠的未婚夫,还有,竹筠已经和你儿子离婚了,现在不能算是你们家的事了。”
吴母还想说什么,吴父已道:“跟他罗嗦什么,带上悦悦,咱们回家。”
吴悦虽小,却也懂得察言观色,见爷爷要带自己走,便一溜烟在跑到妈妈身后藏起来,嘴里嚷嚷道:“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吴父和吴母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吴母伸手就想去拉吴悦,吴悦藏在箫竹筠身后不肯出来。吴母急了,一把推开箫竹筠。
张祖荫忙扶住她,脸色冷了下来:“这是私宅,你们再闹,我就报警了。”
吴母犹不服气:“我来接自己的孙子,报警又怎么样。”
张祖荫冷笑道:“你们也这么大年纪了,被人当枪使很好玩吗?”
吴父怒道:“小伙子,说话客气点,什么当枪使。”
张祖荫却道:“是吴子荣叫你们来的吧,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他自己不来,你们可以回去问问他,当初答应把吴悦交给他妈妈,是得到了什么好处?如今叫你们来闹,又是想要提出什么条件?请你们转告他,要适可而止,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吴父吴母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箫竹筠先前还以为两位老人家真的是思孙心切,等张祖荫说出那番话后才知道,原来竟是为了要挟,心中气极,冷下脸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们离开吧,吴悦的事,叫吴子荣自己来和我说。”
几分钟后,家里又恢复了安静,可是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两人却再没有半点食欲。
半晌,箫竹筠勉强笑了笑:“我把汤再热一下吧。”
她端着汤碗来到厨房,打开煤气,看着火苗幽幽,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七年夫妻,原以为可以相携到老,没想到到了今天,竟然只余下了算计和诋毁,竟然连孩子也不肯放过。
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将她揽进怀里:“不用难过,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箫竹筠再也忍不住,俯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张祖荫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不住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呢,我是谁呀,我可是二世祖的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呢。”
箫竹筠满心羞愤加伤心,却被他几句不lun不类的话说下来,简直啼笑皆非,顿时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她抬起头,瞪他一眼:“二世祖的祖很光彩吗,整天翻来覆去就是这句。”
张祖荫笑道:“不管光不光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