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莉曾经打过一个电话,告诉她邵一萍出院了。
箫竹筠也询问了几句邵一萍的情况。
熊莉没有问起箫竹筠为什么没有去医院探望,箫竹筠也没有问起邵一萍和张祖荫之间到底如何。
两人在电话里不着边际地说了几句,便仿佛无话可说一般,竟然双双在电话里沉默下来。
最终,箫竹筠淡淡说了句:“以后再联系。”
挂了电话,箫竹筠盯着电话发了一阵呆,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打破了,并且,再无可挽回。
“叩叩叩”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几下。
箫竹筠收拾心情,抬起头,正见张祖荫倚在门边:“我发现你有个习惯,总喜欢对着一样东西发呆。”
箫竹筠站起身来:“张经理,有什么事吗?”
张祖荫微微一笑:“你对着罗易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为什么对着我就摆出一副晚娘面孔?”
箫竹筠忍不住反驳道:“什么叫晚娘面孔,我什么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张祖荫“啧啧”道:“这个样子还不叫晚娘面孔?你看看你,脸黑得跟锅底有一拼。”
箫竹筠深吸口气,提醒自己一定不要被他三言两语就气得失去理智:“张经理,我们好象跑题了,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张祖荫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很快地道:“前天晚上的事,我已解决了。”
箫竹筠等了一下,却发现没有下文,讶然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就这样完了?你不解释一下怎么解决的?”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总之你只要知道我已经解决了就行了。”
箫竹筠忍不住气道:“你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说解决了?动手的人找着没有,他们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还有,当时酒吧那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人出面制止,一萍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谁来承担责任?”
张祖荫笑了起来:“你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难道邵一萍请你做了她的律师?”
“你不要想转移话题,你是蓝调酒吧的老板,又是一萍的男友,不管这么说,这件事你得负责。”
“负责?”张祖荫玩味地笑道:“怎么负责?是不是要我和邵一萍结婚?邵一萍瞒着我怀孕,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
箫竹筠脸孔涨得通红:“她真的很爱你,只不过是用错了方法。”
张祖荫就看向她:“哦,你所谓的她很爱我,就是她找我要了二十万分手费?”
箫竹筠张大了嘴:“什,什么?”
张祖荫看到她这个样子,笑了起来:“你不用那么吃惊,你那个好朋友邵一萍,比你看得开多了。”
箫竹筠气馁:“是,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傻瓜吧。”
张祖荫看着她,忽然伸手扯了扯她的头发:“以后把头发放下来,梳个髻,难看死了,要扮女强人啊。”
箫竹筠护住自己的头发,不悦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还有,我发现你也有个习惯,总是喜欢答非所问。”
张祖荫愉快地道:“是吗,这么快你就发现了呀,看来你真是很了解我,不如,这个星期我请你吃饭吧。”
箫竹筠瞪着他,再次为他的跑题水平感到无奈:“我没空。”
“放心,我会和罗易说,不会叫你加班的。”
“不加班我也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张祖荫,”箫竹筠终于忍无可忍,连“经理”两个字也省了:“你到底想干嘛,戏弄我很好玩吗?”
张祖荫摊开手,一脸无辜:“我没戏弄你啊,请你吃饭就叫戏弄你?”
“那好,我告诉你,我没空,就算有空也不想和你吃饭,这么明显的拒绝你不会听不出来吧。”
张祖荫闻言,不但没有恼怒,反而用一种兴致盎然的眼神看着箫竹筠,戏谑道:“终于忍不住露出你的爪子来啦,我还以为你真的可以永远保持一张八风不动的脸孔呢。”
“还是现在这样好,多有生气啊,还有,你这身衣服颜色也太暗了,你又不老,干嘛总穿得死气沉沉的。”
箫竹筠觉得自己再和他胡扯下来,迟早会变得和十三楼的喷火龙一样,为了保险起见,她紧紧地闭上嘴,决心再不和他说一句话。
她心里纳闷,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觉得他是一个贵公子呢?他这样子,明明就是一个无赖嘛。
张祖荫看箫竹筠神色,也知道今天已经到了极限。
他懒懒从沙发上站起来,笑道:“我现在想想,其实我以前对你,也是用错了方法。”
箫竹筠瞪大眼,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笑着离开了。
这个无赖,什么意思?
张祖荫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办公室,一推门,却看见自己平时常坐的那张椅子上此时正坐着一个人。
张祖荫惊奇道:“老姐,你怎么来了?”
张娅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