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浮华渡我整整纳闷了大半个晌午,真的奇怪,一觉醒来回家进度条满了。
昨夜是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吗?
她想了想,又把这个可能性排除了。
甄春花忙前忙后健步如飞的,整个人Jing神面貌非常抖擞。
她儿子不可能这么废物。
好歹是小说男主,那方面肯定是人中翘楚。
问是不敢问的。
她要等客服结算任务进程后才能回家,这段时间最好还是老实一点。
忙过了饭点以后,甄春花躲在柜台里补觉。
昨天夜里,乱七八糟好一通折腾,刚合上眼想睡着的时候,院子里的公鸡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
挣扎着撩开沉重的眼皮往窗外一望,天色大亮,只好爬起来用冷水洗把脸。
趁着现在闲,赶紧眯一会儿。
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狗毛迎了上去招呼。
有个偏富态的妇女,来回扫了两眼店里,问道:“掌柜的不在吗?”
狗毛想了想,大当家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没要紧事还是不喊为好。
于是回道:“掌柜的在休息,客官有什么急事吗?”
那人笑着摆摆手,说道:“嗐,没事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然后几人跟着落了座,点了四五道招牌菜,狗毛拿着单子去了后厨。
见四下无人,八卦就开始了。
富态妇女压低音量,神神秘秘道:“听说县令撞邪了,还和这家掌柜的有关。”
“真的假的?”
同桌的人震惊。
“如假包换,我相公昨夜打更时,碰到县令跟失了魂似的,时不时还傻笑两声,怪慎人的。”
“看县令出来的方位,八成是被掌柜的撵出来了……”
有人不认同,反驳道:“不对吧,县令一直住在衙门的。”
“哎……亲眼所见,你不……”
午后,街上并不喧闹,几人细碎的讨论声自然而然地飘进了甄春花耳朵里。
她没有睡熟,模糊间听见几个词,倏地从账台后面站了起来,丝毫没在意吓得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起身就往外走。
怎么会撞邪?
这世上有邪祟,不符合唯物主义观啊。
转念一想,她都穿书了,还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得赶紧去看看,沈秋和到底撞没撞邪。
以富态妇女为首的八卦小组整个呆住,掌柜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这世上没有什么会比背后八卦别人结果被当场逮捕更尴尬的事情了。
没一会儿,甄春花就到了官府门口,衙役认得她,也知道县令与秋意楼掌柜的关系不一般,没通报便将人带进去了。
绕过前厅,到书房门口时,衙役抬手叩了叩门,请示:“大人,秋意楼甄掌柜求见。”
沈秋和正在批改公文,闻言手一顿,一个墨点跃然纸上,说道:“让她进来。”
说罢又补了句:“以后是甄掌柜的话,就无需通报了。”
“是,大人。”
衙役应了声,将门推开,等甄春花进去后又将门合上,自觉站远了些。
甄春花急得冒火,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
“这会儿不忙了?怎么有空……”
沈秋和话没说完,脸就被甄春花捧起了起来,她左右仔细端详——
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
沈秋和吓一跳,倒也没躲,任由甄春花揉扁搓圆,等她松手以后,才问:“发生何事了?”
甄春花撇了撇嘴,将刚才听到的闲言碎语复述了一遍。
沈秋和咳咳,试图掩饰尴尬,斥道:“一派胡言,看来底下的人要多加管教。”
“你没事就好,”甄春花确认人没事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说道,“忙完记得来吃饭,没空的话我送过来。”
“不用,这些看完就过去。”沈秋和应下。
桌上未批阅的文书已不多,应该很快能结束。
甄春花知道他很忙,不再捣乱,手搭上房门时突然想到什么,扭过脸来问:“晚上想吃什么?”
沈秋和煞有介事地琢磨片刻,说道:“粉蒸rou。”
说来也怪,他对刚回来那日吃到的粉蒸rou念念不忘。
“没问题。”
甄春花记下后就走了,脚步格外轻快。
衙役很有眼色,又上前把门拢紧,不经意间朝里瞥了一眼,大人竟然是在笑!
虽然沈秋和往常待人极其温和,但很少见到他如此开心。
衙役不禁感叹——
大人今日心情真好,或许这就是爱情的美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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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籍人口登记簿的批文下来时已经入夏,树上的知了不知疲惫地叫着,蝉鸣一声盖过一声。
自打收到答复,沈秋和便一日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