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出宫,也不用跟变异的鱼类做斗争,想想都觉得很美.
“果然”,洛长衣长手一接,月光下在脸面前只一晃,一道白玉清冷的光,真是纯粹.
“果然什么”我不接,只跟着瞧见那令牌除了材质工艺好之外并无任何特点,上面只一个大大的“韩”字.
“这个你还是收着吧,皇帝可没那么傻,这令牌估计早就下令报废了”。
听后,我只得悠悠“哦”一声,居然有种乏力之感。
“我昨天深夜在宫里好像看见大妖怪了,皇帝舅舅说,这些年皇后娘娘一直养着那大妖怪”,虽然洛长衣在,但我依然边说边觉身后脊背发凉,
“大晚上的你不要跟我说恐怖故事哦,我其实胆子也很小的”,洛长衣似觉我内心恐慌,他学着我的样子更是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
“大妖怪或许就是皇上”.
“哦”洛长衣双眸亮了亮,嘴角笑容深了深,“何以见得”
“因为”,我顿了顿,“皇帝舅舅曾经跟我说,这宫里藏着更大的妖怪,为了消灭这只妖怪,所以他自己也扮作妖怪”.
“当心被人听见”.洛长衣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往凤栖宫的后山走去,树影将一格格的石板全部吞没,他带着我走的很是小心,好似惊扰了睡梦之人。
到一处僻静处终于停下,“皇后娘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也没说多少,似乎她最开始爱上的人不是皇上,而且这几年皇上一直再让她喝毒药”,皇后说这些年的幽禁岁月,幸亏还能想到最初那个有着桃花笑颜的男人,否则,可要如何活下去.
我当然知晓她说的那人是我爹,可是,我爹也绝非良人,看看我娘的下场就知道了.
“每个人都会憧憬未知的生活,选择了一条路便会想着另一条路会不会有更好的风景,跟了一个男人便想着若是另一个男人会不会有不同的人生,其实所有的路结果都是一样的,所有男人身上的共性也是一样的,女人之间的悲剧也大抵都是相同的”.
“这话是谁同你说的”
“我娘说的”,曾经有一天,我想,若世界末日了,我想跟她在一起,可是,我知道,她不是.
“皇后就更你说这么些”洛长衣难掩失望,我说的估计他早已知晓,
“对啊,那你想知道什么呢”我打定主意问他,然后再找皇后问一问,结果,他摇摇头,说什么也不想知道.
““对了,你对阿四了解吗”我突然想到娘寝宫那晚,他同阿四都是从同一个地方钻出来的,阿四是外祖母的人确定无疑,那么他呢
“她是皇上的人”.
“哦”,我长长拉了个音,阿四绝不是皇上的人,从她刺杀李锦成就可以断定出来.
“怎么,不信”洛长衣拿眼扫了我一眼,“你们女子都是这样的,但凡有稍微不错的男子示好,便都得意忘了形,且不提那阿四,我发现你也是,你也不想想,这些男人图你们什么”!洛长衣说的义愤填膺,且他也将我归同于好骗的女人一类,
洛长衣一定没有心我想.
“皇上宠幸了阿四”?我当即笑着反问,我这皇帝舅舅到底有多少女人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话如此露骨”他又换成一幅不可置否的样子,然,眉一挑,道了一句,
“思春了”
“你真肤浅,告辞,我要回去睡觉了”,我咬牙切齿的走了,皇后宫里虽然古朴,但好歹有个床啊,被子也还干净温暖。
“若阿四是个丑八怪,皇上还会看上她吗”?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洛长衣一眼,他千万不要回答,我虽然知道男人都一样,但依旧不愿意承认,
这天下还是有好男人的吧.
“这天下男人都一样,只喜欢他们喜欢的类型”,洛长衣说完,居然人影一闪,不见了,空留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树林里,
真不厚道.
直到我转身,看见皇后娘娘何时掩着帕子一身素衣站在我身后,差点魂没吓走.
“娘娘,你吓死我了”.我赶紧拍拍心脏的位置,确定还有心跳.
“这宫里据说有妖怪,姑娘你一个人也不怕”。皇后娘娘看我的神情让我很是发怵,瞬间感觉她怪怪的。
“还好吧,我这个人比较大条,对什么都没有怕的感觉”.故作轻松的说完,我想,洛长衣一定是藏了起来,想到此,便有了底气.
“你说我手上这个镯子能值多少钱啊”月光下,皇后娘娘突然抬起了她瘦骨嶙峋的手腕,一只翠生生的古玉镯子在空气里泛出清光.
“好多钱吧”,我胡乱说的,爹年轻时喜欢收藏古玩字画,把祖业都变卖了整了一屋子瓶瓶罐罐,当年他必定每天巡视无数遍,嘴角笑成一朵山茶花,
“富可敌国啊”,爹经常站在院落门口,敞开胸膛双手向内一摊,成就感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