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张洛瑶用绢帕仔细擦拭,轻飘飘扔掉不能再用的脏帕。
不一会,张洛瑶发觉不对劲,深皱柳眉,感到浑身瘙痒难耐,特别是颈部与面庞,还有刚才触到飞蛾的双手。
“怎么回事?!”张洛瑶惊慌失措一看,双手竟然长出成百上千米粒大小的水泡,撑得一层薄皮透光,清晰看得到肤下泛黄脓水。
只见,水泡像气球那样迅速吹鼓,皮肤弹性到达极限,再也盛不下暴涨脓水,‘砰砰砰’一个个自行炸开。
那滋味,心脏仿佛有无数只蚂蚁攀爬,微弱电流不停击打,又痛又痒,急的张洛瑶像只浑身生满虱子的猴子。
“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张洛瑶顶着一张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去世的脸庞,她首先怀疑是魏菀搞的鬼,指着她娇俏小鼻子破口大骂。
魏菀耸肩摊手,一副与我何干,你奈我何的不屑表情。
在陈予修眼中,魏菀就是一名仅有明媚外貌,身材出众的花瓶而已,与只会附庸男人的张洛瑶差不了多少,魏菀有本事Cao控毒虫害人,怎么可能。
上古森林到处都是怪虫、奇鸟、珍兽,本就充满隐患,只能说张洛瑶运气不好,碰巧中了虫毒罢了。
张洛瑶颤抖着倒出整瓶解毒丹,跟吃炒豆一样全部拍进口中,一股脑全咽了下去,一阵清凉瞬间袭遍全身,张洛瑶眉目一松,舒心吐出一口气,还没等歇息片刻,药效消散一空,更为强烈痛痒再一次冲击她的心理防线。
她痛痒的几乎要咬碎后槽牙,额头豆大汗珠滚滚而落,整个人虚脱一般跪坐在地上。
激烈心理斗争之后,实在忍不住双手交叉使劲抓挠,抓到皮开rou绽的时刻,蚀骨挠心之痒总算得以缓解,脓血汇聚在一起,流成一条条小河,顺着肘间滴答滴答。
不能停,不能停!
一旦停下,那种怪异的瘙痒更会让她痛不欲生!
一对柔嫩雪白的手变得血rou模糊,指甲翻裂,有的只剩一点皮rou相连。
魏菀杀人诛心,扔下一面黄铜掌镜在张洛瑶的脸前,佯装惊讶,“天呐,张妹妹你到底中了什么怪毒,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洛瑶不敢捡起掌镜,只怕证实心中最恐惧的想法,眼眸稍微一瓢,地上镜子正好映着一小块毁容脸庞,吓得扑腾着往后退爬一段距离,镜中丑到极致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
“救命呜呜呜,陈公子,救我……”张洛瑶一直以倾国倾城,没有一丝污点的容貌为傲,折磨她最好的办法,便是摧毁她自尊所在,效果不錯,张洛瑶神智崩溃跪爬到陈予修脚下,勾住他的脚踝,留下凄苦绝望泪水,祈求道。
陈予修居高临下,俯视起缩成一团的张洛瑶,一看污染绑靴的血手印,又见她满脸坑坑洼洼完全破相,一副疯婆子模样顿时生厌,初见她时的惊艳欣赏转瞬间烟消云散。
陈予修一搓翡翠玉扳指,一道冷光飞到手心,托起小药罐说道,“沉金玉露膏,七品祛毒灵药,只要你同意放弃魏菀藏起的所有灵矿,药膏既是你的。”
“同意,我同意快给我吧!”
陈予修冷笑,手掌一倾,小药罐掉了下来,张洛瑶赶忙捡起如获至宝,如同一星期没吃饭的乞丐得到半块发霉馒头。
七品祛毒药膏药效出色,与张洛瑶的劣质解毒丹自是不可相提并论,涂完之后密密麻麻水泡很快瘪下,一阵阵清凉之意压制住瘙痒刺痛,虽然美貌不在,但也比生不如死的好。
张洛瑶祛毒迅速,没能造成实质伤害,魏菀也不担心,她仅是占时压制住痛痒,飞蛾在她体内产下成百上千虫卵,只要一刻不把虫卵驱除干净,奇痒水泡还会一次又一次的复发。
出乎魏菀预计的是,陈予修居然有价值不菲的七品灵药膏,差点毁了她的计划。
魏菀微微噘嘴,指尖轻刮下颌,试探道:“陈公子,你还有解毒良药吗?”
陈予修瞳孔一缩,毛骨悚然之意席卷而来,他丝毫没有怀疑毒虫可能是魏菀Cao控,可她话中之意,显然毒虫与她有关,言下之意,还要对他下毒不成?
本以为,魏菀不过是嘴硬草包女人,这般看来倒也不能小觑?!
重要的是,陈予修真的没有其余解毒丹药,他若遭毒攻,岂不是正中魏菀下怀?
魏菀看着他怔怔不语的模样,轻轻一笑猜到大半,不再担忧。
“动手,杀,给本少爷杀了她!”陈予修渐渐沉下脸,深觉此女留不得,不能留给她下毒作恶的机会,一声令下,两名跟班左右开弓,围在魏菀身侧。
其中,右边脸上生有大块青色胎记的男人,祭出四面手掌大小的黑色小旗,三角旗面涂有用妖兽血ye绘制的特殊符纹,金属旗杆虽短,上面却密密麻麻雕印蝇头小字,举臂左右一挥旗帜,旗面伴风而立,一阵无形波动在空中荡漾,震得内脏受到共鸣,为之颤动。
神识一探,这人乃是练气后期修士。
另一名男修,方口阔耳,粗眉厚唇,给人一种敦实厚重感觉,他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