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有些轻微失眠,总无法入眠。陈召南也没有睡着,两人隔着被子聊天,说些轻松的话题,消除沉闷。
陈召南对游景的恋爱感兴趣,问他除了陆樵,有没有过其他男朋友。陈召南以为他对游景的感情很了解,现在发现可能不是的。
经过了不短的沉默,游景说:“没有,因为一直喜欢你。”
“这样。” 陈召南产生了轻微的难过,嗓子浅浅地疼。
他想吻游景,又觉得在游景没有接受之前,他大概率会拒绝。陈召南的难过不是愧疚和抱歉,仅仅是喜欢的苦楚。
陈召南不会再为游景曾经对他的专一感到愧意,喜欢不需要愧意,他只是心疼。
真奇怪,游景是一个不会让人产生心疼的人,他的外表看上去不会受伤,内心比外表还要强大,外强中干与他无关,陈召南是除了游景家人外,唯一会心疼他的人。
清晨的草原平和,有淡淡的金光,早餐是油饼和nai茶,整顿好行李后告别牧民,游景他们就上路了。
听牧民说,前往琼库什台的公路风景不错,游景便打算前往那里。琼库什台是深山中的村庄,乌孙古道的北入口,住房都是木建筑,傍水而建。
如牧民所说,一路的风景自然且开阔,打开车窗空气清新,困意顿无。云层在山野的上方,下方慢慢出现绿色的草原。
有一段土路,车子颠来颠去,差点把游景胃里的早饭颠出来。公路弯道多,开起来比较吃力,陈召南开车时,游景尽量不和他讲话。
他们在那拉提待了一天,又火速往前方走。
独库公路的北段仍没有开通,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这次只能去南段,然后直接回乌鲁木齐。
在那拉提往东直行过检查站,再向南进入独库公路南段,首先迎面的是成片的杉林青松,高耸入云,那样的场景用美无法概括完全,是直达心底的震撼。
游景坐直了身体,低下头去看山间的风光,有点想跃入树林的冲动。
公路的急弯险峻,游景将车速保持在30码左右,开得慢,也能更好欣赏路边的风景。
南段从那拉提到巴音布鲁克的草原花海,再到海拔最高的铁力买提大坂,看过夏季的原野,也在夏季看到了雪山。
第五天前往库车时,路上突遇暴雨,前方封路抢修暂时无法通过,旅途中第一次碰壁,游景只能停在库车大峡谷的停车区休息一晚,看明早公路能不能抢修过来。
停车区困住许多前行的车辆,暴雨丝毫未减,车内shi润且压抑,两人都没有吭声。
“我去泡两杯咖啡吧。” 游景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黑色的大伞,打开车门下了车。
游景的背影陷入雨雾中,被大雨洗刷得模糊。陈召南靠在车窗上,听沉重的雨滴把玻璃砸得重重响,从上方滑落,歪歪扭扭的雨痕,他的手指轻触在玻璃上,冷意传进了身体里。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暴雨,困在停车区,陈召南总觉得对他和游景来说,都不是太好的征兆。
游景很快回来,进来先抖了抖伞,陈召南接过伞,放在他的脚边,副驾的垫子上积起了一小摊水。
外面狂风暴雨,车内就显得分外安静。
游景把纸杯递给陈召南,还有两根烤肠:“商店东西不多,过会再吃几个馕应付一下。”
“行。” 陈召南喝了一口咖啡,速溶咖啡有浓厚的naiJing味。
游景背后被雨溅shi,黏着皮肤不舒服,整个人shi漉漉的,鞋子也透着一股股shi气,冷得肩颈不舒服。
他就在车里换了上衣,裤子不好脱,只好作罢。
换好后他抱臂准备眯一会儿,陈召南把他的外套盖在了游景的上身,游景鼻尖动了动,闻到干燥且带有柑橘香的气味。
他刚想开口说话,陈召南凑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脸扭过来,碰上他的两瓣嘴唇。
游景仰躺在座椅上,有一瞬间的失神,陈召南的嘴唇shi润、柔软,他们只是贴在一起,谁都没有更深的动作。
冲动需要及时。
陈召南离开游景的嘴唇,用手揉了揉,又觉得不够红,再一次吻了上去,这次不再那么温柔,有一点急切和粗暴,舌头钻进了游景的口腔,掠过牙齿。
两人都气喘吁吁,陈召南扶着游景的后颈:“就当暴雨让我失控,可以任性一次吧?”
雨不知道多久停的,起来时天已透亮,洗刷过后的天蓝得更加纯粹。
几小时后路解封了,车辆可以正常通行,停车场驶出了众多被困车辆。
心情明朗许多,陈召南还在睡觉,游景先驶上公路,并不打算叫醒他。
昨晚接吻过后除了简单的沟通,他们没再说多余的话,游景不知道怎样面对醒来的陈召南。
或许会忍不住说在一起,游景不希望这时候冲动,宁愿把冲动的时间延长一点,毕竟被一个吻蛊惑太不成熟。
昨晚下雨,信号丢失了一段时间,游景查看了电话,有几个来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