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都无法保证夫妻彼此的忠诚,没有婚姻的两个男人,更无法维持基本的忠诚,所以圈子很乱,游景知道。他也不是没有欲望、干干净净,二十几岁的时候游景有固定的关系,他只找漂亮可爱的男孩,游景从意识到喜欢男人开始,就固定了这种口味。
游景是很标准的情人,在床上温柔,会带套,从来不让情人付房费和饭钱,能讲许多笑话逗人开心。
但是游景没有办法发生一段感情,他想象不到越过接吻上床,他要怎样再去喜欢一个人,把根深蒂固的喜欢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对于游景来说,似乎不太可能。
所以他从不找陈召南那样类型的情人,替代会让他产生痛苦,觉得自己的暗恋很可悲。
游景不再想要情人,他不是很年轻了,如同游好和宋九宵所说的,他想一个真正的恋爱对象。
晚上陈召南和向裴一起来了每晚上,向裴带了他的男朋友梁彰。
自从向裴和梁彰分手后,游景大概有八年多没见过梁彰,以前梁彰和他关系不错,现在他和向裴和好,游景也可以跟他做回朋友。
梁彰完全变成成熟的大人,再没有十七岁时青涩稚嫩的影子,没变的是看着向裴的眼神。
面对梁彰,游景永远有点自愧不如,明明比他小六岁,却比他勇敢直率得多。
梁彰坐在吧台上和游景闲聊,游景说:“以前你来这里只能喝果汁。”
梁彰仰着头笑起来:“那时候我多小啊,也经常坐在吧台上和你聊天,” 他说,“我刚回昼城的时候来找过你,你不在,他们说你出去旅游了。”
“出去旅游了一年多,没想到回来就看见你和小裴又在一起了。挺好的,小裴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梁彰回头看了一眼,向裴在和陈召南讲话,笑得的确挺开心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景哥,突然出去旅游。”
梁彰能猜到游景出去旅游的原因是因为陈召南,具体的向裴没有说,他也没多问。
今天看陈召南和游景讲话,又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不一样,游景依然勾着陈召南的肩,说些没头脑的浑话。
“之后都不会有什么了,打算和他一直做最好的朋友,” 游景似乎很坦然,并没有遗憾般,“就是那种没什么前途的关系。”
单恋是让人束手无策的喜欢,梁彰体会过,但找不到话语安慰,只能表示认同。
人流量达到顶峰时,酒吧里出现了争执。
吵闹的声音扩散得很广,传到了游景这边来,陈召南他们也从位置上起身,从二楼往楼上看。
吵起来的是两桌人,有一桌算是游景的朋友,好像因为一点私人恩怨,今天刚好在酒吧碰到了,越闹越凶,不至于动手,但影响不好。
游景上楼去劝阻,没想到被人无意推了一下,腰撞到了二楼的栏杆上,游景和栏杆的距离远,撞上去沉闷的一声巨响。
陈召南准备冲进吵架的人堆,游景先一步稳住他:“这里他妈没你事,别给我闹大。”
“他们撞你。”
“他妈又没事。”
撞了游景的人回过头,说了声抱歉。
陈召南环顾周围的人,憋住火没冲上去,拉着游景想要去医院,刚才那一撞感觉挺重的。
游景摆手让向裴带陈召南赶紧滚一边去,又上去处理纠纷。
幸好事情没闹得太大,游景朋友还是卖他面子,答应不在酒吧里闹,有恩怨出去说,另一桌人随后就走了。
游景陪着朋友喝了一晚上酒,朋友走后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转身回员工室,刚对着镜子掀开衣服,陈召南就跟着进来。
他径直走来坐在沙发上,打开塑料袋,掏出一包棉签和一瓶红花油,扭开盖子,默不作声盯着游景,示意他过来。
红花油的气味冲得游景眼睛不舒服,他不自在地放下衣服,没有走过去:“别搞这些,没这么矫情。”
陈召南拿着棉签不动,表情有点不太高兴,嗓音压得极低:“都青了。”
“青就青,不想涂。” 游景想往门外走,陈召南拉住他,使了很大力气,游景没能轻松挣脱掉。
陈召南坐在沙发上望着游景,两腿叉开,一本正经抿着嘴唇。红花油的味道实在太冲人了,游景吸了吸鼻子。
镜子中呈现出两人此时的动作,游景抬眼看了看,陈召南像是没有目的地挽留他,他们的手贴在一起,仿佛两个永远无法彻底分开的个体。游景觉得绝望,想起刚才他给梁彰说过的话,很早以前定下的决心。
“那你出去,我自己来。”
“你这样不方便。”
陈召南强行让游景趴到自己腿上,然后卷起游景的毛衣,给他擦药。
“今晚那帮傻逼灌了我很多酒。”
游景身上有很浓的酒气,他的皮肤也烫,陈召南轻轻 “嗯” 了一声。
“这样喝下去,我他妈不会英年早逝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