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怀着孕应该嗜睡,刚好我在假期时也爱睡懒觉。”杜若笑着,她把一块鱼rou夹入沈时迁碗中,说:“这不是赶巧了,咱们午饭就早点吃。”
沈时迁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他明显察觉得出来,只是经历了一晚,萧煜妈妈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了直线上升的好转。他不解地看向萧煜,却见萧煜也回望过来,把剥好的一碗虾推到他面前,“吃饭吧,等下该凉了。”
好吧,至少这是件好事。沈时迁也不再细究,和和气气的吃完了一顿饭,他和萧煜就动身回了市中心的家里。进门脱外套的时候,沈时迁的大衣口袋里掉出来一个红色的物件,他正要定睛去瞧,萧煜已经捡起递过来。
沈时迁不解的问道:“这是?”
萧煜接过他的外套,把红包放回口袋里,他说:“拿着吧,我妈的一点心意,当面给她怕你推辞。”
沈时迁本以为这趟会讨不着好,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可谓是顺风又顺水,他笑着点头应下。
会好的,会越来越好的。
孕期到了四个月,沈时迁的肚子开始显怀了。正值初春之际,穿着宽松的绒衫还细看不出来,晚上脱衣洗澡时,他都会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的肚子,近来他也愈发嗜睡,经常是吃饱就困了。
这期间沈时迁的父母也来过好几次,他们对待萧煜的态度从“膈应不自在”变成“还挺顺眼”了。看见围着沈时迁裤腿喵喵叫的猫,沈阙突然想到上次沈时迁说家里养了大型犬。他问道:“你上次说养了一只大型犬在哪儿呢?这往后月份大了遛狗也不方便,你这还养着猫,狗在哪?我接过去先帮你养着。”
那不过是沈时迁情急之下随口胡诌的话,他早把这茬给忘的一干二净了,没料到他的老父亲这般好记性,他只得强行自圆其说:“那是口误,口误啊,家里只有猫,再说它体型不就比同龄的猫大多了,像只小狗。”
沈阙一副你不要欺负我年纪大就认为我猫犬不分的架势,随即又豁然笑开,“嗯,确实是养的很好。”他笑的不见眼,却是话锋一转,问道:“婚礼你们打算怎么Cao办?”
沈时迁猝不及防被呛的直咳嗽,不解地问:“婚礼?”
他这种反应成功让沈阙之前一直压制在心底的小火苗猛然窜起,倏地眉眼凌厉,愤愤道:“马上都要生孩子了,没个婚礼像什么样?咱沈家就你这颗独苗,这种大事还不得Cao办一下?”
“这个…”沈时迁欲言又止,他倒是不在意外界怎么议论自己,再说自己的取向早就人尽皆知了,即使和男人结婚其他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响。可萧煜他身边的人,应该很难接受这种同性婚礼。沈时迁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先不着急,国内也领不了证,等生了孩子再说吧。”
“你这孩子!”沈母可不依着沈时迁随意搪塞,她可是为此愁了好久,正赶上这个话茬,急色道:“国内领不了那就出国去办,迁迁,这可是你的人生头等大事不能马虎。萧煜呢?他是怎么想的?”
“他”沈时迁顿觉头大,现在自己和萧煜已经住在一起生活,这样就挺好的,形式那些并不重要,完全可以不Cao办,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干吗还要大张旗鼓的向别人吆喝,“他也觉得”
“我回来了”说萧煜萧煜就来了,他进门的动静很轻,恰好听到了屋内的谈话,快步走过来偎在沈时迁的身旁,说道:“我早就想好了和时迁去T国领证,顺便在那里把婚礼办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他商量,劳您二老跟着费心了。”
“嗯,出国办也不错。”沈阙脸色缓和了许多,他点点头,说:“既然你们有自己的主意,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
送走了父母,沈时迁一言不发半躺在沙发上作挺尸状。
萧煜把意图挨着沈时迁盘卧的祸祸赶走,自己栖身过来牵住沈时迁的手,指腹摩挲着凸起的腕骨,他说:“之前一直没跟你坦白,我其实很穷,没什么钱,工资那些大多数都花在车上了,还有一部分拿去投资了一家火锅店。结婚,婚礼这些我想了有一段时间,只是拿不定你是什么态度,怕你不高兴就没提。”
沈时迁静静听着,有些负气的说道:“你都决定好了干吗还要问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心烦意乱,一想到办婚礼之后萧煜将要面临的那些闲言碎语,他就心里堵的发酸。
“不是决定,是提议。”萧煜笑着,他揉着沈时迁的手指,说:“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改,换个你喜欢的地方办也是一样。”他单手捧着沈时迁的脸,托在后脑的手游移颈项,指尖勾着划过起伏弧度很浅的喉结,萧煜说:“娶我吧,时迁。”
萧煜要吻不吻的蹭着沈时迁的鼻尖,垂下的眼里像是藏了一片海,浪chao都扑面而来,沈时迁被围的无处可逃。
“太、太麻烦了,就这样吧。”沈时迁喉头干涩,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说:“起开些,我腰酸了。”
萧煜却揽着他的后腰将人抱起来,吧唧一口亲的响亮,他笑:“我抱你去楼上。”
沈时迁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