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开出欲望的花来。
沈时迁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他醒来的时候临近中午了。两腿间有干涸的痕迹,他昨晚的思绪渐渐偏了航,无法抑制的想到之前和萧煜在床上的各种画面,加上有一段时间没发泄过了,只用手摸了一会儿就达到了极点。在欲望平息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空虚和无奈。
吃过午饭后沈时迁就急着要开车回去,他父母本想留他多住几日,可沈时迁说家里有只大型犬需要人照顾,二老一时拗不过也只能随他了。临走前,沈阙不忘嘱咐他记得带人过来见一面,沈时迁知道很有难度,也只能先应下了。
到家后时间还早,沈时迁闲来无所事事,他转悠到厨房,锅具餐盘碗筷都有条不紊地放置着,打开冰箱一看,里面塞满了各种各类的食材蔬果,都是萧煜每次来的时候买的,越攒越多。
他早上起床后故意没洗澡,身上还留着那些痕迹,时刻提醒他昨晚的所作所为,走动或坐下都会很不舒服,但他却无端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把浴缸里放满了水,他脱了衣服整个人躺进去,直到水位没过下颚线,轻轻呼出一口气安逸的闭上了眼睛。
“时迁,怎么就这样睡了?”
蓦然听到萧煜的声音,沈时迁有种隔着云端的朦胧感,挥之不去的困乏将他包围,半睁开眼,真的是萧煜。他也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水已经不热了。
沈时迁被萧煜捞起来用浴巾裹着,尽管室内供暖充足,他还是往萧煜怀里靠紧了些。
“你来了。”
沈时迁整个人都非常放松,讲话的语速不紧不慢,透着懒洋洋的意味。
萧煜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在床边坐下,看着显然神情困倦的人,问:“还想睡觉吗?”
沈时迁轻轻点了点头,睁眼的幅度又小了一些。
孕初期嗜睡是正常的现象,困意袭来时挡也挡不住。萧煜侧身紧挨着半躺在沈时迁身边,把被角掖紧了些,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摸到沈时迁的手,交握又松开,把玩摩挲着每一根指节,乐此不疲。
让沈时迁没有料到的是,仅隔了一天,他父母就突然造访了。沈阙和爱人商量了一晚上,还是不放心沈时迁怀着孕一个人住,当下决定把人接回老宅子住,方才能放下心里的担忧。
沈时迁一大早听到门铃响,还以为是听错了,萧煜是知道密码的,况且他不会这么一早上吵醒自己。打开门看到齐齐站在门口的父母,他愣住了,脱口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沈阙没等沈时迁动作,他给爱人拿出拖鞋换好,也给自己换好了鞋进门,说道:“你看看你,一个人住这么空荡荡的房子有什么意思?麻利收拾收拾,跟我和你妈回去住,司机在外面等着呢。”
“不”
“不容得你反驳”沈阙知道自家孩子要说什么,他在沙发坐下,厉色道:“你现在是两个人吃饭,不能不重视饮食,营养更要均衡。”说着他突然起身走向厨房,已面露嫌色,蹙眉道:“你看看你这厨房都成什么样了?一点烟火气都…”
沈阙突然止住了数落的话,他知道沈时迁是从不踏入厨房的,别提做菜了,下个面条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可眼前的是什么情况?锅碗灶盆,种类齐全的餐盘,还有塞满冰箱的食材。
“迁迁,你这是?”
沈时迁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他大脑飞速运转着要想出一个毫无破绽的回答,这时,门外响起密码解锁的提示音。
沈时迁咽下口水,他看着门口,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门开了,萧煜风尘仆仆的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厨房在视角盲区,他不急不缓的换好了拖鞋,脸上还洋溢着笑。他往楼上看了一眼,随即朝厨房走来了。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沈时迁突然意识到,自己人生中的可谓世纪大难题已经到来了。客厅里,萧煜一个人坐在沙发的一侧,沈时迁坐在他斜对面,两位长辈坐另一侧,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压抑感。
萧煜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朝着两位长辈微微欠身,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萧煜。非常抱歉,该是我先去拜访你们才对。”
沈阙一听这话,他不由得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礼节方面也还过得去,清了清嗓,问道:“看你年纪尚轻,是做什么工作的?”
萧煜对上沈阙探究的视线,他回道:“我是一名赛车手。”
紧皱的眉头可以体现出沈阙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他又问道:“家里父母呢?”
“我妈是教师,在邻市的一所中学任教。”萧煜顿了一下,又说:“我爸他前些年去世了。”
蓦然问及对方的伤心事,沈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有关自家孩子的后半生幸福,他还是想多了解一下,在他又要开口之时,沈时迁叫住了他。
“爸,这些事情就不能以后再慢慢说吗?”突然听到萧煜的家事,沈时迁瞬间上千种滋味涌上心头,他还来不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