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校园被大自然添了一抹绿意,这一年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春天也用它的方式,在告诉人们它的到……◎
四月,校园被大自然添了一抹绿意,这一年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春天也用它的方式,在告诉人们它的到来。
莫然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他没想到江忱凡会打电话给他。
放下手上的实验,拿起手机。
“莫然,你在哪?”江忱凡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怎么了?”他走到窗边。
“没什么大事,昨天刚回来,刚好今天我生日,叫你跟笙哥几个熟人一起吃个饭。”江忱凡边走边说。
莫然能听见手机里传来的风声。
他抬手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嚅动了下嘴角:“我今天有课,就不去了。”声音带着丝疲惫。
“明天我请你吃饭,算是补过,行吗?”
江忱凡没多想,他去年这时候每天也是大课小课不断的上。
“行,”江忱凡举着手机,开宿舍门。
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学校打电话的,他算一个。
关键杨树安还不能说什么。
“江忱凡,”莫然喊了一声:“生日快乐!”
“谢了,”江忱凡这边刚打开门,旁边宿舍的门开了。
“笙哥,你怎么在宿舍?”江忱凡见许笙这个点竟然在宿舍,愣了一下。
电话还在通话中,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莫然屏住了呼吸。
他在宿舍吗?
他们好久没见了。
他为什么这个点在宿舍呢?
“有点发烧,”许笙手里拎着水杯,看着江忱凡正在接听电话,嗓音有些沙哑:“跟赖哥请假了。”
莫然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大脑嗡的一下。
连江忱凡跟他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楚,还是一阵忙音把莫然拉回了现实。
他发烧了吗?
莫然扯了一下嘴角,敛起眼里的酸涩。
许笙并没有删他,也没有退群。
周春阳前段时间还在群里艾特过他跟许笙,只是许笙没回复。
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周春阳也很少在三人群里发牢sao了。
上个月他生日,叫了周春阳去吃火锅。
周春阳还问他怎么就他俩,没叫笙哥。
他用许笙有小课,搪塞了。
周春阳当时跟他发牢sao:“你们天天在齐贤楼能见面,我特么除了周末回家,基本上见不到笙哥,你们上个竞赛课,怎么整的跟地下党似的,神神秘秘。”
莫然不记得当时回了周春阳什么话,但是肯定不是心里话。
我也很久没看见他了。
…
晚上从齐贤楼出来,往知行桥方向走。
四月的天气,夜里还有些凉意。
莫然拢了一下校服外套,前面传来江忱凡的说话声。
莫然有些愣,紧接着是许笙低沉沙哑地笑意。
“阿诚,你不如下次让让他。”
莫然脚下像是灌了铅,站在知行桥下面,迈不开步。
许笙跟江忱凡两人迎面走来,莫然低头看着脚尖。
“莫然?”江忱凡喊道:“你这是回宿舍?”此时已经十二点多了,不难怪江忱凡一脸惊讶。
许笙没看莫然,继续跟手机那端的陶玉诚说话。
莫然视线匆匆地从许笙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对江忱凡说:“嗯,虽然过了十二点,但还是说声,生日快乐。”
“哈哈,谢了。”江忱凡看着前面的许笙,对莫然说了句:“我跟笙哥去实验室,你要不要一起?”
莫然转身,看了眼许笙的背影,弯了下嘴角:“我不去了,我先回宿舍了。”
江忱凡追上许笙,莫然站在原地伫了许久。隐约间还能听见江忱凡问许笙,怎么他俩都没说话。
许笙说了什么,莫然没听见。
莫然刚开门进宿舍,陶玉诚的电话就打来了。
“阿然,笙哥他知道了?”陶玉诚刚刚从电话里听见江忱凡跟莫然的对话,许笙在和他说话,他有问许笙,是不是莫然,许笙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他察觉不对,只好转了话题。
挂了跟江忱凡的电话,直接打给了莫然。
“嗯,”莫然眨了眨眼,应该是晚上对着那一堆仪器看了太久,眼睛有些疼。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
电话那头传来陶玉诚着急地声音。
“阿然……阿然……”
“诚哥,”莫然拉开椅子,扯了一张纸巾,擦了两下,才坐下来。
语气温和,带着点笑意:“你别急。”
“我跟他说开了,他拒绝了。”莫然望着桌面上没来得及收的A4纸,伸手拿过。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低笑一声,看着写满许笙名字的纸:“我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