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韩老不仅苍老了很多,连脏腑器官都严重衰败,恐难长久,无数中西医专家会诊都无法可解,不过,韩老自己倒是乐观,常道: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不用在浪费医疗资源了,也让他的老部下们不要在给他寻什么世外高人了。
他曾读书留法,曾革命斗争,他曾走过了枪林弹雨,活了下来,如今身在高位,他尚能用仅剩的时间做些利国利民的事儿,平生所愿足矣。
韩老抱着能活一日算一日的想法,拒绝了很多治疗,直到郭老病愈后,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现身说法,劝了无数次,韩老这才勉强同意,见见这位郭老嘴里这位神奇的小朋友。
韩老这一生见过了太多的奇人异士,他自己也是因为高人的帮助才活到了这把年纪,只是如今他的身体,恐怕再高的高人也回天乏术了吧!
韩老初见叶初时,并不惊讶,因为他已经从郭老的口中得知了叶初的年龄,此时,正值上午,是韩老一天中难得的无病无痛的时光。
韩老看向叶初,微笑道:“小叶,是吧,你好啊,我就是你要看的病人。”
韩老话虽如此说,然而他此时的样子却着实不像个病人,不料叶初看了韩老两眼后,却沉yin着点了点头,语出惊人道:“韩老,您这是旧疾,恐怕得有二十几年了吧!”
郭老和李老在旁俱是一惊,对视一眼,心道:韩老不是半年前才生病的吗?
站在韩老身边的,韩老的警卫员,因为性子急,心里憋不住话,直接怒视叶初,喝道:“胡说八道,我跟了首长将近二十年,他老人家什么时候病的,我能不知道?小丫头,休得胡说。”
叶初看了看站在韩老身边的粗旷的中年汉子,笑了笑,并不接话,而是又看向韩老,问道:“韩老,您觉得呢?”
韩老闻言,愣了愣,片刻,他拄着拐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叶初微微颔首,郑重道:“看来是老头子我有眼不识高人啊,小友说得不错……”
韩老的警卫员插口急道:“首长,您明明是五年……”
“高峰,住口!”韩老喝斥了一句,才又对叶初道:“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最清楚,小友的确说得不错,不知道小友是否有法可解?”
“病?不见得吧!”叶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韩老,笑道:“韩老,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
韩老看着叶初,忽然发笑,“哈哈,好,好哇,小友,请书房一叙。”
高峰又急了,“首长,您……”
韩老摆摆手,“无妨,高峰啊,备茶,然后你就留在这招呼一下怀德和文林吧!”
书房,叶初用灵力探查,仔细给郭老把了个脉,随后肯定道:“韩老,依我所见,您中毒已经超过二十五年了。”
韩老点头,“不错,二十五年,快二十六年了,记得那还是41年冬天的事儿呢!”
叶初点了点头,继续道:“当年应当是有高人以内功压制了你的Yin毒,又传了你一门内功心法,所幸,您天赋不俗,习有所成,竟然足足压制了二十年,五年前您第一次毒发,则又是有一位高人以道家术法帮您再次压制了Yin毒,半年前应该是您第二次毒发吧!”
韩老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震惊叶初竟然说得分毫不差,“这……这,你如何得知?”
叶初抿了抿嘴,笑道:“当然是您老的身体情况告诉我的。”
韩老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说道:“不错,不错啊,小友所言分毫不差。”韩老看着叶初微微颔首,才开始陈述往事。
“那年我遭人暗算,命在旦夕,不料一位高僧仿佛从天而降,不但随手解了我当时的困局,还看出我中了毒,出手帮我压制,就像小友刚才说的,之后,他传了我一门内功心法,告诉我勤加练习或可延缓毒发,随后便飘然而去,建国后,我曾遍寻祖国的寺院庙宇,然而这位高僧,二十几年了,我竟再未见过,也不知他是否还在人世。”
叶初见韩老面露伤感,便出言安慰道:“世间高人多避世而居,不惹凡俗,韩老寻不到也是正常的。”
韩老看向叶初,笑道:“是啊,世间高人的确喜欢避世而居啊,要不是怀德和文林引荐,恐怕我还见不到小友这般高人呢!”
叶初摆摆手,“我算什么高人啊,韩老您玩笑了。”
韩老不再跟叶初辩论叶初到底是否高人的问题,而是继续陈述往事,“当年的我其实万万也想不到,我竟能通过修炼内功压制了Yin毒二十年,直到五年前毒发,当时我以为我这条老命也许就要就此交代了,不料我的一个老部下竟给我引荐了一位高人,我的老部下说,他认识的这位高人其实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恰巧进京不久,对方的住处和对方的弟子进部队的事儿都是他给办的,想必会卖他一个面子,同意帮我看看。”
叶初脑子里迅速地转了转,沉yin着问道:“韩老说的这位高人是否姓江,名叫江川?”
韩老惊讶地“咦”了一声,正色道:“小友认识江老先生?”
叶初笑道:“何止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