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了3年的时间,小兮才完全恢复了过来,不再那么细致敏感,可以自己抵挡来自外界的各种风雨,一天天成熟起来……在她的心里,或许是一直把我当兄长的吧,虽然她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大哥……”
“在我的眼里,小兮是我的妹妹,我以兄长之心疼她;也是我的女儿,我以父亲之心爱她;更是我的朋友,我以知己之心待她,这样,她才能更放松,有什么想法,或者委屈,都可以讲给我听。”
“老猫是小兮对我的称呼,因为最初在QQ上,我的头像是一只猫,所以她便如此戏称了,我便也回叫她小猫,却是因为她的性格,安静时与愤怒时,反差极大,完全判若两人;海风是当时在QQ上用的名字,这一个小兮也很少叫,在公司的时候,她叫我李副总,与员工们一样,从来都分得很清。”
李一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端起茶碗来灌了下去,转眼看到裴思言只呆呆地听着,手握紧又放下,放下又握紧,反复数次,忽而激动欲起,忽而低头沉思,情绪波动极大。
此时,裴思言慢慢地抬起头来,端起茶碗,诚恳地对李一白说:“李先生,谢谢你给我讲到这些,让我更加清楚地了解到小兮的过去,原来她之前吃过那么多的苦,难怪她一直不肯接受我,现在,还被我……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疼她,您放心吧,我以茶代酒,敬您!”
李一白听裴思言的话里将“你”换成了“您”,原本心里对他的不舒服也散开来,端起茶杯来跟裴思言碰了一下,说:“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人与人之间,也的确是有些说不清的缘分的吧,我为小兮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从来没有任何企图,就是希望她能过得开心一些,幸福一些。”
放下茶碗,叹了口气:“只是,小兮太过于重视情谊,我让她到MG公司来,原本只是希望她有些事情忙着,便不至于那么无聊,她前几年太过自闭,除了网络上有2个好朋友,在珠海也没认识什么人,另外我也相信她的能力,却不想……现在,倒是她替我看着MG公司了,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也不肯跟我讲,如今伤才刚好,又被派到外地,再加上又与你……我实在是担心啊。”
裴思言低下头去:“您放心,我会找小兮说清楚误会的,如果……我早就跟她说过几次,希望她能从MG公司辞职,到我公司来上班也好,随意做点什么也好,可她不肯,说什么让我等她一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问她也不讲。”
李一白端着茶碗的手悬在了半空:“一年?”忽而瞪大了眼睛:“小兮,这个傻孩子……她这是要还我的情了,从认识到让她在MG上班,是接近三年,如今她是非要在MG呆够相同的时间……哎……”
到现在为止,除了还不知道那个几乎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莫凤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如何对简小兮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其余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裴思言的心情有了短暂的晴朗,却又布满了浓重的Yin云。
以简小兮的性子,如何肯接受自己的道歉,并回复到住院之后的那一段快乐时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前自己做过了很多的保证,结果却没想到不仅食言,还狠狠地插上了一刀,此刻想起,都是后悔和羞惭,其程度无以复加。
李一白看裴思言一副难过后悔的样子,没再说话,拨打了王春令的电话,让她把简小兮的地址发过来,收到后,又转发给了裴思言,而后招呼服务员买单。
裴思言赶紧向外掏钱包:“李先生,我请您出来,怎么能让您买单呢?!”李一白阻止了他:“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错误呢,只要你对小兮是真的好,我就高兴了,区区一顿茶钱,不要争来争去的了……何况,小兮跟我吃饭,从来都是我买单,以后你也一样。”
听到后半句,裴思言停止了动作,站起身来,向李一白鞠了一躬:“谢谢!”李一白挥手说:“别这么客气,你若真有心,就劝说小兮早日从W市回来,当初我反对她去,她就是不听……MG的事务要紧,但小兮更要紧,一个单身女孩子,在我们都管不了的地方,总是令人担心的。”
裴思言点头:“您放心,我会亲自去的。”李一白赞许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裴啊,小兮可真是个好女孩,错过了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加油吧!”
忽而又换了神色,眼睛一眯,活脱脱像只老狐狸:“这个……追求小兮的人可不少哇,据我所知,她有个高中同学,这都追了十年了,还在坚持不懈,我朋友的儿子对她也很有意思,只是我不愿意做小兮的长辈,所以就没跟她提,嘿嘿。”
裴思言瞪大了眼睛,这神情,与简小兮调皮的时候可真像,只不过一只是老狐狸,更狡猾,一只是小狐狸,更可爱,心知李一白是借机敲打他,就笑了一下,没接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茶馆里走了出去,似乎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
裴思言回去之后,就定了第二天的机票,若不是公司的事务还需要一早安排下,他当晚就飞过去了,可简小兮所在的W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