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呢, 算不算啊。”
封驭的嗓音难以言喻的懒散, 好像每一次事|后|清|晨的耳畔呢喃。
“算...算...”扶笙看不到后面的人的脸,就算看不到,也能想象到他们脸上的神情。
这两个字音,奇怪的颤抖,奇怪的昂|奋。
变成一个因和他吸同一根烟而无声狂欢的人。
之后又玩了十几局,扶笙耽|溺于此刻的欢|愉中,她从小到大都活得过分孤独,日日与芭蕾相伴,嫌少有知己好友相伴,她害怕一个人,又只能一个人,年深月久,对热闹尤为向往。
她忆起童年在岛上,饭后一个人去海边吹晚风,看远处沉降的红日,脚踩在碎石子铺就的海岸,直到太阳彻底落下再回去。
那时就特别希望有三五好友相伴。
墙上的钟表是老式的挂钟,每到整点,都会从下面的小门里跳出一只鸟儿,咕哒咕哒地叫唤。
从钟下走过的一对男女,突然大叫起来。
“艹,这玩意儿啥情况,怎么还会漏!!”
姜来被这喊声带出方才暧|昧的气氛,噗嗤笑出声,手疾眼快地拿出手机拍了下来,急得那男人扯着嗓子又喊,“姜哥,删了删了,求你了。”
“方位你怎么又找了那个波兰女人的房子。”
姜来边把手机往上举,边转移话题。
苏嘉艺也抿嘴笑,给一群发懵的人解释道:“是那位设计师的小习惯,里面装的是干净的杜松子酒,可以喝的。”
扶笙看着几人打闹说笑,嘴唇边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
殊不知身旁美|艳的女人已经注视她已久,林飘飘心里盘旋了几分钟,翘着二郎腿在脑内搜索关于扶笙的讯息。
她过往的人生经历中,关于这两个字的印象寥寥无几。
林飘飘高挑眼尾,不放过扶笙身上的任何细节,她想不承认都难,她有股特别的气质。
无论是那凝聚着柔丽线条的鼻梁,还是轮廓分明的脸庞和白|净细|腻的皮肤,是单纯的美所不能概括的。
——她该是一种甘美。
“扶小姐长得如此漂亮,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扶笙将手里的两张扑克牌翻来覆去地把|玩,听到这问题,放逐的神经被唤醒,手下意识揾了揾脸,“没,也暂时没有找的打算。”
“定是很难找到的,扶小姐找男友的标准也应该很高,普通的恐怕入不了你的眼。”
扶笙苦笑一声,“我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和林小姐是云泥之别,你自信美丽,在大荧幕上受到无数关注,那么多人喜欢,有那么多好朋友,不比我厉害多了?”
这句话,扶笙不是自谦。
是从几年前第一眼见到她和封驭,从心底里发出的哀鸣。
那段寻常的青春里,她混杂在千万普通人群里,做着一眼望得到尽头的事情。而美好,亦如封驭,他使她怯懦,有时,还使她卑劣。
扶笙这话倒像把林飘飘哄开心了,方才还紧绷着四肢的林飘飘,脚底一阵飘飘然,捂嘴大笑,“哪有的事儿,我就是运气比较好,碰到了好的剧本,好的导演。”
“真羡慕林小姐,我就没这么好的运气,错失过许多机会,不如你福泽深厚。”
林飘飘象征性地拍拍扶笙的肩膀,“这东西就和缘分一样,强求不得,就像我们这里三十几个人当年能在一个班相遇,说起来扶小姐的气质,倒像跳舞的,是专业的吗?”
“什么?是的,我是一名芭蕾舞蹈演员。”
扶笙这才发现封驭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她对角的位置,和姜来说着话,眼风却一五一十地送到这儿来。
“我以前小时候也学过一点儿,现在都忘光了,我有个小姐妹也是跳芭蕾舞的,她在钟芭,扶小姐应该知道,国内许多知名的首席都出自那里。她说她要出演丹麦大师改变的《天鹅湖》,听说这位世界级大师高傲得很,轻易不出山,能在他改编的作品里当个小角色都够吹嘘几年,我替她高兴了好久,年底就要上演。”
林飘飘语毕,扶笙抠起自己的指甲缝。
她的眼尾瞟了下桌面的水晶烟灰缸,裹挟在灯罩的Yin影处,上方虚虚立了只手,润泽的指甲盖和白色香烟外圈那抹口红,两种不同色泽的鲜活对比。
“弗兰克?”
林飘飘听到扶笙不咸不淡地道出一个外国人的名儿,脑子还有点儿打不过弯,虽疑惑但不表现在脸上。
“如果曲目没错的话,就是弗兰克吧,那还真巧,我也在钟芭,说不准认识林小姐的朋友。”
“是吗...确实巧...可我怎么一次都没在钟芭安排的演出里看到过扶小姐?”林飘飘卷着垂至锁|骨的碎发,笑道:“看来是我去的不够勤快。”
扶笙耸耸肩,“我确实有一点短板,双人舞没有单人舞来的自然出彩,林小姐去的次数少,自然也拣经典的看。”
“这真被你说对了,我和封驭他们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