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那信鸽是庄里养的,笔记却很陌生,没有落款。”
“你一直在给景夜做治疗,你知道他被虹门掳走的事么?”
“当时我对他的治疗基本上已经结束了,他只要做一些调养解没有问题了,隋家的生意又突然出了很多问题,需要我去解决,所以他被掳走的时候我不在,只是我不明白,以他已应经恢复的功力怎么轻易就被人从景剑山庄带走了。
“他不是中了含香如梦么?怎么会恢复功力呢?”我惊诧的问。
“他是中了含香如梦,可是中毒并不深,而且中毒之后自封了内力,所以我用金针过xue和适当的药物帮他把毒逼了出来,要是再重一丝一毫,可能内力就会给废了,对他伤害最大的,还是打斗和掉崖的外伤,以及强制自封内力时受损的经脉,到我最后一次给他治疗的时候,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打开自封的经脉恢复武功,毫不费力。”
“你说的是我被师父从隋园带走之前还是之后?”我的心突然紧绷了起来。
“之前。”从隋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一丝说谎的迹象,那不是说,是夜在骗我?为什么他要骗我自己已经武功尽失了?为什么好多事情他们两个人的说法会不一样呢?
“隋,你有没有觉得,景夜对我,喜欢的有些突然。”
“为什么这么问?”
“不,没什么。”
交易
第二天一大早,逍遥就被我吵醒了。因为我在整理放杂物的小屋。逍遥倚在门框上,睡眼迷蒙,真是有不小的杀伤力。
“你在干嘛?”他脸上倦倦的。
“还好意思问,我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你也不能放我在外边吹一宿的冷风啊!我现在把放杂物的屋子清出来住,还是你想让我露宿街头?”人家隋弁和陆梦回好歹是夫妻,自然能睡在一起,我怎么办?
“你们没大没小的样儿还真像。”逍遥边打了个哈欠,边讽刺道。
“那得看对谁!”懒得理他,继续忙我的。
“我一会儿要出门,有什么要带的么?”
“没,你问问他们吧,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药材,我总觉得屋里的药都过期了。”我径自叨咕着。
“呦!这么快就和好了?那不就没什么意思了?无聊,幸好还有个小徒孙可以逗着玩儿。”说完悻悻的走了。
然而,他走的方向却并不是去县城。
在竹林里越走越深,远远出了阵法的范围。
我很差异,以他的功力,早该发现我在跟踪他,而他也并没有使用轻功,只是慢慢的走着,直到停在一处。
我离他大概也就三十丈的距离。太近了,他会发现吧。是他的警惕心还是低了,还是功力?
想想昨天和今天他发白的脸色以及过于慵懒的神情,我不得不怀疑,他的状态不是很好。
很快,有两人人影出现了。
欧阳虹和景夜。
强忍住自己的惊叹,屏息凝视。
“我交代你的事怎么还没有完成?”欧阳虹的声音冷到让人发颤。
“我为什么非要完成你交代的事情?”师傅还是爱用这种让人讨厌的方式回答问题。
“你不想要十年断肠的解药了?已经到最后期限,陶夭都回来了,我让你交代她做得事她却一件也没有做!”
这里还有我的事?还有,十年断肠,好熟悉的名字。
我仔细思索着,终于想起曾经在隋园里看过关于这种毒药的记载,它是一种慢性或者成为潜伏期比较长的毒,配比成分比较灵活,根据不同的人可以适当的控制药量。这样,只有配药的人才知道解药中各种原料比例,中毒者就只能受制于下毒者。而且顾名思义,潜伏期是十年,每年都必须又一颗药缓解毒性,满十年,在吃了最后的解药之后才能解开,感觉有点像七虫七花毒,又有点像豹胎易筋丸。这就是幽季口中欧阳虹的作风。
师父竟然中了这样的毒,就算是隋弁的父亲在世没有毒药的配比成分也是解不了的。
“要不是当年你让大哥用计,我能上了你的套?再说,谁说这解药,我只能用我徒儿来换了?”说着逍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
“黯经的下半部?!”欧阳虹似乎很激动。
“当年我只把上半部给你还真是对了,现在你整日覆着面纱,想必肌肤都已经溃烂不堪了吧,这是只是表象,你只练这毒经的上半部,体内的毒早已入骨入髓,只有用着下半部才能解。给不给解药你自己看着办吧。”
欧阳虹作势想夺,逍遥则洞察先机后撤了一步。
“虽然我身重剧毒时日不多,但我的武功你和你身边这小子加起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你自己应该清楚,大不了,鱼死网破。”说着,逍遥就要撕书。
“慢着!”欧阳虹虽然有野心有抱负,但也知道,活着才是第一位的,“我把解药给你。”之后两人将手中的东西同时抛向彼此。逍遥辨识了一下就将药吞了下去。欧阳虹也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