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知下午在做家教,结束的时候才想起来他给程靖游买的生日礼物还放在宿舍没拿,于是赶紧回了趟宿舍。
越明知回到宿舍拿了礼物,正打算要走,宿舍的门突然被一把推开,进来了几个隔壁宿舍的人。
越明知以为他们是来找室友的,打了招呼便要离开,却被为首的伸手拦下。
“越明知,你还想走?”
越明知愣了一下,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道:
“贺霖你......找我有事吗?”
贺霖一脸严肃,沉下声音,像是在克制着心底的怒气。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傻充愣吗?你做了什么我都已经知道了,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大,最好赶快把钱还给我!”
越明知彻底懵了,他跟贺霖平日里关系还不错,有时还会一起去食堂吃饭,但是今天对方突然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还说什么还钱的,着实是把他给搞糊涂了。
“不是,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越明知的室友老三刚好也在宿舍,看到情况不对也赶紧站起来道:
“对啊,贺霖,你别激动啊,先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贺霖见他帮着越明知说话,顿时怒火更盛,伸出手指着越明知的鼻子大声道:
“越明知,我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的,但是你死不承认,我也只能直说了,你把昨天偷了我的钱还给我!”
“偷钱?”越明知跟老三同时失声道,双方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震惊。
越明知最近一直住在程靖游家里,昨天因为系主任找他才回了一趟学校,准备走的时候刚好收到学生会通知要他帮忙收个表,他便一个一个宿舍地跑,把表格收齐了交到学生会之后才回去。
贺霖住在他们隔壁寝室,昨天越明知去收表的时候对方恰好不在,但他的表已经填好了,而且正好放在桌面上。
越明知给贺霖发了微信,得到对方许可后便把表拿走了。
在越明知看来,这事儿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怎么还冒出了什么偷钱的事儿呢?
“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昨天只是过去收表而已,收完我就走了,我根本不知道你的钱放在哪里,更没有动过你的钱。”
虽然莫名其妙被人冤枉,越明知还是耐心地向对方解释原委。
然而面对越明知的解释,贺霖却一点都不信。
“昨天我出门之前,那三千块钱还好好放在抽屉里,可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翼而飞了,这期间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外人进过我们寝室,也没有人靠近过我的床位,不是你还有谁?”
平白被扣了一顶帽子,越明知又无奈又委屈。
他百分百确定自己没有拿贺霖的钱,要是真如对方所言,自己是唯一一个进入他们寝室的外人,那么事情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贺霖自己乱放找不到了,二就是他们寝室的人干的。
“是不是你自己忘了放在哪里?或许你可以问一下你的室友有没有看见呢?”
越明知不愿意把话说得太直白,只能委婉地提醒他。
还没等贺霖说话,他身旁的人却先开口了。
“不是,越明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那你就是怀疑我了?你搞清楚,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说话的正是贺霖的室友罗正阳,昨天越明知去他们寝室收表的时候刚好只有他在。
罗正阳倒不是在说大话,他确实不缺钱。如果说全班家境最好的是程靖游,那论第二绝对就是罗正阳。
与程靖游不同的是,罗正阳为人十分高调,圣诞节时直接给班里每个人都送了一盒一百多块钱的名牌巧克力,平日里连水都要喝意大利进口的气泡水,这样看来,他确实不太可能会看得上自己室友那几千块钱。
越明知头都大了,不是他也不是罗正阳,那会是谁呢?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
没等他说完,罗正阳又抢白道:
“行了别装了,你就认了吧,昨天就你进来过,除了你还有谁?我劝你赶紧把钱拿出来,给贺霖诚心道个歉认个错,看在同学一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越明知被他这么一说,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幼年时某些不堪的记忆,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然又再次让自己陷入这种被冤枉的境地。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能够冷静地处理事情,可是当面对熟悉的同学眼中怀疑的目光,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头晕目眩,浑身颤抖。
“贺霖,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你的钱。”
在这种情况下,越明知不知道还能怎样为自己辩解,只得不断重复这句话。
罗正阳冷哼一声,轻蔑道:
“相信你?你越明知还有什么人品可言吗?谁不知道你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了,竟然主动找老女人包养。怎么?现在人家不要你了,没钱了,主意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