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落旖一桌的菜已经上齐了,三人边喝边吃,倒也不见说什么。
“听说了没有啊?神幽谷谷主半岛惊云派人在一夜之间将前朝名将楚河天满门灭绝,走之前还一把火烧了楚府,真是惨绝人寰啊。”沉寂片刻之后,邻桌还是有人议论起来。
“是啊,还不是为了什么藏宝图,哎,江湖要永无宁日了啊。”有人哀伤感叹。
“啪”的一声,刚刚进来的那位客官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惊的大家都不禁回头去望,那人却无事一般,独自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样子有些恐怖。
落旖几人自顾吃着,喝着,不多看,亦不多说。
片刻之后,阵阵马蹄声传来,很快,几人风仆尘尘的进入店中,二话不说,直接坐到先前进来的那人桌上。
“二哥,你没事吧,我们来晚了。”为首一十分清秀的男子十分抱歉的一抱拳脚,俯首躬身。
“三弟客气了,只是那风娘子欺人太甚,硬说是我等伤了她宝贝儿子,带人半路袭击了我,哎”长叹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肯定是那神幽谷嫁祸于我们遥波池,”那被称为三弟的人十分气愤的说。
原来,先前进来的客官便是遥波池的二当家遥Yin,被称为三弟的就是三当家遥邪,大当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刀遥平阳。这遥波池倒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帮派,向来身居池内,很少行走江湖,这次二当家三当家齐齐出谷,想必是有什么要事要办了。
“遥Yin,给老娘滚出来,”远处,一道内力雄厚的传音功震响了整个客栈。
如月投给落旖一个赞赏的眼神,风云也佩服她的料事如神。
“哎,她还是追来了,”遥Yin长叹一口闷气,将酒杯扔在桌上,准备出去迎战。
“慢着,”遥邪一把拉住他,“待她进来,我们坐下,细细的说出缘由,然后大家化解这场误会岂不更好?如果二哥出去迎战,那风娘子倒以为我们真伤了她那宝贝儿子呢?”
“三弟言之有理,我且先等着她来。”
一会儿,一个身着红色披风的妩媚中年女子来到客栈,身后还带着数十名随从,看见那遥Yin,疾步飞奔而去,“今日定当解决了你,为武林除害,”说罢抡起弯刀,直砍过去。
“风娘子且慢,”遥邪用剑抵住弯刀,“我二哥并不曾伤害贵公子,你又何苦苦苦相逼呢?坐下来大家好好细说一翻,不要让那真凶逍遥法外才好啊。”
“这,”风娘子犹豫了,“好,今日就卖给遥波池一个面子,哼”
于是同桌坐下,那小二倒也识相,赶紧添加了一副碗筷和酒杯。
“风娘子,我们遥波池向来不与人结怨,这想必你也知道,这次我和二哥出来,也是因为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口口声声说我二哥伤了你儿子,那敢问有何证据?”那遥邪看起来年纪轻轻,但在遥波池里是相当有分量的任务,不仅功夫好,而且有勇有谋,胆识过人。
“我风娘子也不想与你们遥波池结怨,再说我本人还与你们大当家遥平阳素有交情,只是,有人亲眼看见你们二当家在郡都将我儿打伤,所以这才一路追来。而且我已经证实了,我儿背上伤口确实是你们二当家管用的燕子镖所伤。”
风娘子说着取出怀里的镖来,确实是遥波池暗器燕子镖。
“这”遥邪不解的望着遥Yin。
“无话可说了吧,哼”风娘子冷哼一声,起身抽刀,好像要再度开战。
“夫人,”门外随从突然小跑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她听后大惊,赶紧走出客栈。
“娘啊,”门口一少年,大约十五六岁,被两人搀扶,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
“中毒十日左右,”如月笑了。
“毒素已经侵入肺腑,再不施救,晚矣。”摇摇头,继续喝酒。
“身中埜草毒,伤口在左肩下三寸,中毒九日,再不施救,子时已过,必死无疑。”落旖夹了一块自己素来爱吃的牛筋,慢慢细嚼起来。
“遥Yin,快把解药交出来。”风娘子心疼的看着儿子,朝店里大吼。
“镖上有毒?”遥邪上前,只见那少年嘴唇发紫,脉象虚弱,怕是中毒已深吧。
“我们遥波池虽惯用燕子镖,却从来不涂毒,这个江湖人都知道,所以,一定是有人要离间我们的关系才会如此的,风娘子,当务之急是赶紧为贵公子解毒啊,只是,这埜草毒”
“这埜草毒乃毒中之最,要解亦不是简单的事情,况且该少年中毒已深,怕是”落旖不知何时起身,来至众人身边。
“公子,我风娘子仅此一子,求求你救救他吧,日后我甘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风娘子突然下跪,看来这个儿子在她心中甚是宝贝,也是,天下父母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除了自己,落旖暗想,却不露神色。
“这毒并非遥二当家的所为,所以,风娘子,你们之间的恩怨”
“这位小兄弟,感谢你为我洗刷冤屈,遥谋感激不尽,但是,遥谋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