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要电话号码的姐妹有些失落,“谁啊,下手这么快。”
谢雁也奇怪,她没听说过苏筝交了女朋友,郑晴拉着她去角落解释,“他怕惹桃花麻烦,对外都这么说,你就配合一下假装他有了吧。”
谢雁哭笑不得,“他这么好的人,真应该找个一起过日子的。”
郑晴说,“我嫁了人,以后就天天黏谢珂了,苏筝要是找了女朋友,他也去照顾他的女朋友,那我的桃儿怎么办啊?”
谢雁摇头,“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你能不能照顾自己,和我们要不要照顾你是两码事,”
苏筝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她背后,伸手把人提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和郑晴说,“别胡说。”
郑晴摇头。
你敢喜欢人家,就不敢让我说吗?
旁边有人叫她去补妆,晚点婚礼就开始了,酒店里的宾客来的差不多。
郑晴看着布满鲜花和礼品的现场,还有来来往往的人,以及远去的苏筝和谢雁,又轻轻笑了一下。
如果桃儿没有病,他们三个一直这样,到时候轮到她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然后三个人一起变老,在让他们的孩子也一起长大,那多好啊。
想着想着,谢珂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心地问,“怎么哭了?”
郑晴擦了擦眼睛,发现还真的有点泪水,她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的是挺好的事情。
半晌,她说,“没有,一想要这么好的新娘被你娶走了,我替你高兴的哭了。”
谢珂轻轻笑了起来,“对,那你也替我笑一笑。”
婚礼现场很热闹,到了重头戏,交换完戒指,台上的人互相说出一生一世的诺言,随后在欢呼声和喊声中拥吻在一起,花瓣从天上落下来,掉在台上,谢雁坐的近,花瓣掉在她的头发上。
苏筝自然地伸手替她摘掉,而她没发现,还看着郑晴,过了会,才回头来笑着和他说,“他们真好,是不是?”
苏筝点头。
谢雁说,“你们两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一定要好好过完这一辈子。”
苏筝似乎有什么预感,“医生怎么说?”
“说我病情稳定!不用担心,”
谢雁算了算日子,也不打算在这样的场合说这种事,“说不定我还能当你的伴娘呢。”
少年已经成了青年,他定定看着她,说,“如果你来,不会是伴娘。”
喧闹声小了,谢雁还没回他的话,就被人拉上了台,随后是苏筝。
下面的人还在鼓掌和起哄,有人问,伴娘和伴郎是不是今天也要一起顺便结个婚,不然站一起,好看的也太配了。
郑晴压了压起哄声,“叫他们上来不是让你们开玩笑的。”
她的手还握在新郎手里,另一只手拿着话筒,转身看向谢雁和苏筝。
“这是我最好的两个朋友,我们是高中同学,但我当时不是个好学生,差点把两个人一起带坏了,好在桃儿把我拽了回来。”
她的眼睛里认真的情绪多了些,“当时我自己都放弃自己了,人生就好像没有天亮的黑夜,每个人都在努力地生存,或者朝着唯一的光亮,那些灯红酒绿,烟雾缭绕的地方去,就为了在另一个世界得到一些认可,得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从来也不敢去奢望,会有一天,站在这么漂亮耀眼的地方,穿着一身白色婚纱,在这么多人的祝福里,嫁给一个这么优秀的人。”
谢珂听见自己被夸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却把郑晴的手抓紧了。
“我还记得桃儿当时逼我们学习的时候,那段日子我们为了高考都拼了,我其实一开始没想拼,结果后来成了习惯。”
她深呼一口气,道,“我最感谢的是风筝和桃儿,在我自己都放弃自己人生的时候,他们没有放弃我,桃儿没有放弃我,她把我拽了回来,我不敢想象,如果当初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我可以做到更好,我可以考上大学,我可以拥有一项稳定的谋生技能,我可以拥有美好光明的人生,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还能不能遇到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她转过身,松开谢珂的手,挨个以朋友的姿态拥抱了这两个她人生中视若亲人的人,“谢谢你们,我已经得到了幸福,你们也要努力呀。”
谢雁看着她带着泪光的眼睛,仿佛又看见了那年接过她递过去的新身份证的高挑少女。
谢雁:“郑晴,是很温暖的名字。”
郑晴也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本忍住的泪水一下流了下来,但她还是笑着,又一次拥抱了谢雁,“我永远是你的姐姐,你也永远是我的妹妹。”
灯光转了一下,将整个宴会厅照的璀璨夺目,暖色的光落在谢雁的裙子上,谢珂无奈看了眼正和谢雁拥抱的郑晴,又转过目光,对上同样站在谢雁身后的苏筝。
他笑着摇了摇头。
苏筝也收回目光,看向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