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最近半个月不要有性/行为,防止伤口感染。”医生丢下一句话就进了诊室。
颜秦生扶着墙走得很缓慢,也不知医生给他涂的什么消毒水还是药水,弄得伤口火辣辣的疼,他在小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敢下床,就现在一走路后面还有撕扯感。
方屹看见颜秦生手上的牙印,突然明白刚才为什么颜秦生只叫了一声就没声音了。
不是不疼,只是颜秦生不会喊疼。
方屹难免愧疚,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颜秦生脚下一空,瞬间红了脸,抬手遮住脸在方屹怀里小幅度地挣扎。
“快放我下来,医院这么多人。”
“你走的太慢了。”方屹收紧手臂不让怀中的人动弹,颜秦生比他想象中还要轻,就剩一把骨头似的,方屹自己都觉得可笑,他竟然还能对这么一具硌人的身体下得了嘴。
颜秦生确实不方便走路,又挣脱不掉,干脆心一横眼一闭,把脸埋在方屹肩膀上,要露脸就让方屹露吧。
拿好药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方屹把颜秦生塞进车里,又把刚开的消炎药和药膏放在他手上,然后开车带颜秦生去吃午饭。
林助理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颜秦生就搬进了新房子。
新房子很宽敞,卧室有一个大大的飘窗,阳光照进来可以温暖整张双人床。阳台也很宽敞,有镂空的小圆桌和小椅子,可以在这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喝茶吃早点。
望着明亮的房间,颜秦生无比忐忑,不知不觉又接受了方屹这么多照顾。他站在六楼的阳台上往下看,小区中央有一座罗马风格的雕像喷泉,一切都像梦一样。
方屹从身后抱住颜秦生单薄的身体,低头亲吻了一下他光滑的后颈。
那一吻很轻柔,就像被羽毛拂过似的,却用最柔软的方式把颜秦生的心给狠狠撞动了,他微微僵住身体,放在阳台栏杆上的手指加重了力气,什么话也没说。
很多时候颜秦生根本不清楚方屹到底想要什么,一边嘲讽伤害他,一边又关怀照顾他;明明表现出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转脸却又把他拉进私人空间里。
方屹把下巴搁在颜秦生的肩膀上,歪着头看他,“在想什么?”
颜秦生垂下睫毛,无力地笑了笑,“我不太懂你。”
方屹目不转睛盯着他,“正好,我也不太懂你,以后我们可以深入了解一下。”
他把“深入”两个字咬得格外用力。
颜秦生转过头,“我在想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方屹,你没必要因为醉酒的事情补偿我,是我欠你的。”
这是实话,就算方屹事后没有表示,颜秦生也不会抱怨。
他们之间从来是不对等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是,方屹随手的施舍对颜秦生来说却是莫大的帮助,直接导致了颜秦生一直以来对方屹都是愧疚的,因为自己给不了方屹什么实际性的偿还。
方屹送他山地车,给他补习功课考上大学,给他买回家的飞机票……包括现在给他一份工资颇高的工作。
颜秦生一直把方屹的好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而方屹视而不见的转身和几近虐待的侵犯,他只能选择原谅和遗忘。
就像方屹曾经在雪地里咄咄逼人地质问一样,颜秦生没底气生气和反驳,欠他的,理所应当。
颜秦生的话让方屹心里难受得厉害,面上却一如既往的冷峻。
“既然知道欠我太多,就好好表现,我这是在给你补偿的机会。”
说着,他把宽大的手掌覆在颜秦生小巧的屁/股上,隔着裤子揉了揉,咬牙低声道:“用你最擅长的。”
颜秦生神色难堪地低下头,方屹看他眼眶又红了,这才停止冷言冷语的嘲讽。
“行了,别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又没不管你。”方屹扳着颜秦生的肩膀让他转身面对自己,“以后还要一起住,别成天哭丧着脸。”
说的容易,颜秦生扯了扯嘴角也笑不出来。
他很想开口问方屹,我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和你住在一起,员工?炮/友?还是恋人?
“我们现在到底唔……”话还没问出口,颜秦生就被方屹堵住双唇夺去了说话的权利。
许久,方屹终于抬起脸,语气稍显不耐烦:“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人就够了。”
“可是……”
“你药还没涂呢吧。”方屹突然将颜秦生托着腰抱起来带进卧室,顺手关上房门,还不忘随口抱怨一句:“你要多吃饭,身上养点rou抱着才舒服。”
说完,他一抬手把颜秦生轻轻丢进蓬松的鸭绒被上。
说好的帮忙上药,方屹的手指抹着药膏,涂着涂着手法就变味了。
伤口本就没愈合,方屹的手指变着花样刻意地深入揉按,又疼又痒,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颜秦生跪趴在床上,两条腿一直在微微发颤,他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咬着牙忍住不哼哼出声。
方屹本想捉弄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