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秦生有些恼了,挣了几下:“你不要胡说,我跟梁先生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他冒风险为你签那么多的订单,没关系你的围巾落他家里,没有关系他小孩天天嚷嚷着要见你?”方屹越说越恼怒,手下的力气加重了几分,泄愤似的撕扯开颜秦生的衣裳,“行啊颜秦生,我算是见识到你的手段了,利用小孩勾搭男人的事情你都做的来。”
“方屹你耍什么酒疯!”颜秦生极力抵挡,和他又打又脱地纠缠在一起。
不论是体格上还是力气上,他根本不是方屹的对手,很快就被扒光了死死压制住,用待宰羔羊一般无助又愤恨的眼神瞪方屹。
廉价的出租屋内没有空调,颜秦生裸/露的皮肤在冰冷的空气里止不住地发颤。
方屹抿紧薄唇,抬起颜秦生的腿蛮横地挤进来,颜秦生红着眼眶呜咽了一声,泪水瞬间充盈了眼眶。
整个人被生涩的钝感毫不留情地劈开,颜秦生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反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颤抖着哀求道:“方经理……方,方屹我好疼……”
“缺钱跟我要不就行了,张开腿让我爽够了多少钱都有,你偏要去给老男人当情妇。”方屹并不理会他的哀求,泄愤似的狠狠鞭挞瘦弱的躯体:“我送的咖啡你闻着味儿嫌恶心,转脸就跑梁予书的咖啡店里,你这就不嫌味大了。”
“不,不是……”颜秦生颤抖着声音,疼痛让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双颊也退去了血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他惶恐地睁大眼睛也看不清楚在自己身上施暴的人究竟是谁,卧室里昏黄的灯光直直刺进瞳孔里,伴随着男人沉重的撞击,晃地他头晕目眩。
记忆里的恐惧再次袭来,颜秦生慌乱地伸出手摸上方屹的脸再次确认,直到拇指抚摸到那对无比熟悉的眉眼,他才嘶哑着声音小声哭喊:“屹哥,屹哥你轻点……”
方屹突然停下动作,那一声“屹哥”似乎唤回了他一丝清明,他凝视着陷在被子里凌乱不堪的瘦弱男人,沉下眸子低头吻上颜秦生发颤的双唇。
颜秦生用两只纤瘦的胳膊攀着方屹的脖子作为回应,整个人像一棵断掉的蒲草,而方屹是他唯一的支点。
他把脸埋进方屹的侧颈间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呻/yin。
屹哥你是我唯一珍视的人啊,我怎么能怪你伤我,你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
第二天早上方屹醒得很早,确切来说是被坚硬的床板硌醒的,睡惯了柔软床垫和鸭绒被,这个铺着海绵垫的简陋的木板床简直让他浑身难受。
方屹睡眼惺忪地侧过头,颜秦生那张清秀的脸就在枕边,小巧的鼻尖Jing致的下巴,一如从前。
他似乎在做一个很痛苦的梦,眉头微皱着,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然后抿紧苍白的嘴唇把身体缩起来。
方屹从被子里伸出手放在颜秦生微凉的脸颊上摩挲,本来脸盘子就不大,这一瘦可就真是巴掌脸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把人揽进怀里,昨晚他并没有醉到失去理智,也能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只不过酒Jing把他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不甘给激发出来了。
最后还是做了,什么准备工作都没有就直接把人给硬上了,颜秦生的呻/yin声更像是无助的悲鸣,疼地一直掉眼泪,现在回想一下,方屹不免心中抽痛,愧疚感油然而生。
这时颜秦生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一下,方屹伸手拿过来,屏幕上是一个未保存的陌生号码。
他想看看内容,可是手机上了锁,于是顺手输入了颜秦生的生日,手机显示密码错误。
沉思了片刻后他又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解锁了。
方屹愣了一下,抱着颜秦生的那只胳膊下意识地收紧,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点开短信。
“起床了吗,我八点半去接你。”
方屹不悦地皱起眉头,虽然这号码没保存,但他一眼就看出来是梁予书发来的。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拿着手机走到客厅,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方屹拿着颜秦生的手机拨通了梁予书的电话,梁予书很快就接了,语气听起来很欣喜:“秦生你醒了?”
方屹微微抬起下巴带着一丝得意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啊梁老板,秦生他昨晚被折腾累了,现在下不了床,恐怕不能陪你家孩子去水族馆了。”
手机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方屹甚至能听见梁予书沉重急促的呼吸。
“梁老板,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希望你和孩子玩得愉快。”
“秦生呢,我想和他说句话。”梁予书突然开口,音调明显比刚才要低沉许多。
方屹回头看了卧室一眼:“还睡着呢,要不然等秦生醒了我再让他回电话给你?”
“不必了,”梁予书顿了顿,仿佛在咽下怒气,沉默片刻才幽幽说道:“年轻人再怎么玩也要节制点,多替他考虑考虑,那么瘦弱的人,弄伤了也是他受罪。”
这回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