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嚣人麻了,这谁顶得住,他夺回主动让沈喑的生涩无所遁形,倒是没反对被沈喑笼在Yin影之下:“你身上有伤,在上面倒也方便。”
等等,
方便什么?
齿间濡shi的空气消耗殆尽,沈喑有点恍惚,却一点也不想推开段嚣。段嚣没给他再提问题的机会,叹谓着,用动作填满他所有的困惑。
沈喑什么都不愿再想,只是死死抓住段嚣,就像在浮沉的浪chao中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等待他的可能是云开雾散,也可能沉溺到永无天日的漆黑当中,但是那都无所谓了,因为此刻即天堂。
——楚天雾散,人影成双。
沈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浑身酸痛,但神清气爽。
沈喑坐起来,颓然抓着榻上荒唐的一切,喃喃道:“我疯了吧。”
段嚣心情很好,不得不说,沈喑的冒进似乎解决了很多问题:“你昨晚的确很疯。”
......沈喑想死一死。
倒不是后悔,就是面儿上有点挂不住。
沈喑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尤其是昨天那种情况,段嚣字里行间的情绪向他涌来,情绪没顶,他感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但什么都说不出口,那种焦灼的感觉压迫着他,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心意。
算了,反正都这样了。
沈喑叹了口气,像是要讲什么悄悄话一样,凑到段嚣耳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是个小混蛋。”
他忽然一时兴起,在段嚣的脸上左捏捏右捏捏,然后吧唧亲了一口:“可是我喜欢。”
段嚣的身体骤然紧绷,喉结颤然滑动,这些小小的反应全都落在沈喑眼里,很有趣。
他的视线落在沈喑的唇角:“师兄是第一个。”
他将“师兄”二字咬的很重:“师兄说得很对,我的确是个小混蛋。”
“所以师兄现在很危险。”
“不要,我累了,我不想!”
沈喑十分警惕地抓紧自己的领口,这才刚穿好衣服,他又想干嘛。
段嚣失笑,温柔地揉揉他的后颈,抚过他的发丝:“那等你想的时候再来。”
这话听着也不太对劲,但沈喑一下也想不到是哪里不对劲。
算了,不纠结这些,沈喑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忽然很郑重地看着段嚣: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段嚣神情古怪:“你确定你现在不想再来一次吗?感觉好极了。”
沈喑:......
“我问的是修为,你忘了吗,我的体质。我是空灵体。”
沈喑无奈:“就,咳咳,传闻跟我那啥那啥之后就能一日千里,修为猛增。还有什么更扯的,什么百毒不侵,脱胎换骨,直接飞升。”
做之前,两人都忘了。
好像,结束之后,也没异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这个传闻,他和许归荑前辈都深受其害,沈喑当然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飞升反正我不信,六趣轮回,人就是人,只要还活着,总还得仰仗一副身子骨做些事情,谈什么成神。
“不过,我这破烂体质对上你那破烂体质,若真有用的话,多来几次也行。”
沈喑想着,他们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特殊体质,万一能调和一下,就省得他上天入地去找无患玲珑果了。他记得他曾经听说过不少类似于双修的情节,万一有用呢?什么采补,炉鼎之类的,总归不会要他的命。
沈喑又低声补了一句:“反正是你,我没关系的。”
经他提醒,段嚣也凝重起来,他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闭目凝神,很细致地将真气在经脉里运行过七个小周天。
他这破烂身体没有丝毫改善。
只是心情还算得上愉悦,便没有那么郁结了。
面对这样与传闻相悖的结果,当他睁开眼睛时,却像松了一口气一样。
沈喑疑惑地看着段嚣复杂的神情,他很不解,轻柔地摸了摸段嚣紧锁的眉心:“所以,你感觉怎么样?”
“不要告诉我,你的伤势更重了。”
段嚣复杂的神情让沈喑觉得不妙:“不能吧,要真加重了的话,那我们以后不做了。”
......段嚣被沈喑搞得差点沉不住气,硬着头皮解释:
“没有,什么变化都没有。”
沈喑很紧张:
“我不信。”
“那就是变坏了。”
“你不想不做所以你......”
段嚣失声笑出来,打断沈喑:“想什么呢,没必要骗你,真的没任何变化。果然,江湖谣传,不可尽信。空灵体的所谓玄奇之处,只在你自己的功法上有体现。”
“还有,咳咳,我看起来就那么欲求不满吗?”
沈喑有点窘,自己好像想多了,然后匆忙将话题向另一个重点转移:“我要去辟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