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芃觉得年修明很不正常,一向克制自持的他今天的情绪太过于外放,回忆起来,好像只要遇到与自己有关的事,年修明的情绪就很容易失控。萧芃有点冲动,他想问年修明的性取向是什么,可想了想还是作罢。现在提这件事情没有意义,且不说他现在已经有了李澍禾,凭着年修明和姜野之间的纠葛,自己知道了这么隐私的事情,也只是会徒增烦恼罢了。
年修明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说话,也不放话让他离开。
萧芃只好自说自话地告辞:“我还有课,先走了。”
直到萧芃走后很久,年修明才慢慢回神,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语调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来,我有话问你。”
几分钟后姜野推门走进办公室,年修明靠着办公桌微冷的看着他:“你做过什么?”
姜野愣了愣:“什么?”
“我问你做了什么!”年修明推开桌子站直身体,厉声呵斥道,“为什么那么做?”
姜野看着他不说话,年修明的拳头握紧了又放开,却依旧难以平息内心的愤怒:“我和你的事情,为什么要去牵扯别人?”
姜野静静看着他半晌,继而冷笑起来:“今天教育局来人了,怎么?是来查萧芃的吗?他是在外面办班,还是去给人做家教了?”
年修明眼中的怒火骤然平息,转而疑惑皱起眉头,姜野……不知情?
电光火石之间,姜野抓住他的衣襟把人仰面按在了办公桌上,年轻人的眼里是滔天的愤怒和惊人的森冷:“我就知道除了萧芃没有人能让你这个样子!你认为举报的人是我,所以忙不迭的把我叫来质问对吗?!年修明,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啊?”
年修明奋力挣扎,却因为躺在桌面上而使不上劲,只能无助的被姜野强硬的挤进双腿之间。
“从来都是这样,只要是跟萧芃有关你就事无巨细的关心,从来是纵容宽恕的对他,甚至明明自己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去帮他带班主任!”姜野狰狞的笑着,“可不可笑?你心里有他,人家心里没你啊!!”
“走开!”年修明企图把他推开,却被圣怒当中的人抓住双手按在头顶。
“走?走去哪儿?”姜野俯身贴在他脸颊边,“要我去把萧芃叫过来,请他看看你有多关心他吗?”
他说着侧头将嘴唇贴在年修明鬓边,话语带着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那敏感的肌肤上:“还是叫他过来,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压在办公桌上的?”
年修明慌乱到声音发颤:“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办公室……嗯……”
姜野咬住他带着凉意的耳垂,轻轻吐纳着道:“你的办公室不是更安全吗?反正也没人敢主动开门,只要你不出声,没人知道屋里有人。”
“姜野!!”年修明急红了眼眶,却被他粗暴地堵着嘴唇。
那是个丝毫没有柔情的亲吻,姜野几乎要咬碎他的rou,年修明也不肯妥协和他撕咬,一吻结束年修明满嘴都是铁锈的味道,姜野的嘴角冒着血,却依旧不肯停止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滚!!”年修明起身撞过去,却被他顺势按趴在了桌子上。
冰冷的手伸进衣摆,年修明浑身的血ye都顺着那手指被冻僵。那只手贴着他的皮肤被温热,年修明的身体慢慢回温,姜野的上半身压在他的背上,窝在他颈间一动不动。
片刻后,寒凉的水滴落在年修明皮肤上,姜野沉闷而痛苦地低吼声,透过他颤抖的胸膛传到年修明耳中:“为什么,我一直站在这里,你为什么,就不肯回头看看我!”
年修明的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目光呆呆的看着电脑主机旁的照片,那是几年前入职培训后的合照,照片上的自己站在中间的位置,身边的萧芃眉眼弯弯笑得极尽温柔。
既然上面的意思工作不能停,萧芃继续开始连轴转的上课模式,高三要复习准备模考,高二的新课还没有结束,工作到晚自习下课回到公寓,已经是10:30了。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意外也太憋屈,萧芃坐在沙发上放空了好久,还是决定打电话联系一下李澍禾。
这次不是忙音,而是直接关机,李澍禾最近真的是忙得见不到人影。
找不到说话的人,萧芃也只能继续发呆,顺便想一想举报的那个到底会是谁。
10:40左右,熊威宁一脸倦意地推门进来,见萧芃坐着发呆便问:“怎么不睡觉啊?嫌时间还早是吧。”
他最近说话都这样夹枪带棒的,萧芃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摇了摇头:“你先睡吧。”
熊威宁也没听他的,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心事重重的遇到什么事儿了?”
萧芃没有说话,熊威宁则兀自说着:“今天教育局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跑到我们团委一阵查资料,说我们有一大堆的团建资料缺失,害得我们团委加班加到半夜,你说他们是不是有毛病啊?不知道学期末忙得很吗?这个时候来查个什么劲儿的资料啊!”
萧芃有样学样跟他一起靠在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