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被他撩得阴茎酸胀不已,赤着眼皱起眉,表情略有些凶恶。茎身的经络由于情绪的激动,暴起在周身,小幅度地在禹昇脚掌心里跳动着,好似一条鲜活的鱼。
禹昇浅粉色指甲反射着浴室的灯光,脚趾在茎身上飞快地连出一条浅粉色的光弧,包裹着狰狞粗黑的性器。
一个美丽一个丑陋,凑到了一堆,交替着重叠着融成了一个整体。
禹昇看着廖思远射精,感到了一种奇妙的满足感,连被对方隐忍表情撩起来的火气都降下去一些,自己简单撸了几下就解决了。
水面上飘着两个人的东西,禹昇看着廖思远软下去的东西又沉回了水面下,微微一笑,游鱼一样灵活地扑到廖思远胸腹。
廖思远的眼底始终映着一个他,禹昇看着看着突然鬼使神差地让一句话冲出口去:“接吻吗?”
两个人第一次唇齿相接,都是一颤,舌尖死死地勾缠在一起,唾液交换着唾液,分开时牵出细黏的银丝。
就像两个人此刻的心情一样,只想黏在一起。
让人愉快到就要飞起来似的。
出了浴缸,禹昇攒下来的几丝精力又消耗完毕了,软成一条无骨蛇,依着廖思远给他擦身穿衣套裤子,拖鞋放到脚底下,全套穿戴完毕,才收拾自己。
他把懒人沙发拖过来让禹昇靠着,自己任劳任怨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擦地扔垃圾,卷起了毛毯并从储物柜里取出了他极富远见多订购的长毛毯换上。
一番收拾下来,又转身去做饭了。
禹昇四肢摊开地躺了一会儿,半天才翻个个儿,等廖思远进厨房看不到了就拱着身子推着懒人沙发到阳台上逗鹩哥儿。
厨房的油烟机和水声阻隔了这边的声音,鹩哥在笼子里蹦蹦跳跳,尖尖的嗓音叫着:“喜欢!喜欢!”
禹昇捏着逗鸟棒逗他:“喜欢什么?”
“喜欢昇昇!喜欢昇昇!最喜欢!最喜欢!”
鹩哥叨了一口逗鸟棒,站在笼子的隔断上扭来扭去,一会儿冲着禹昇歪歪脑袋,一会儿给他一个屁股,尾羽骚气地抖来抖去,“啊!昇昇!可爱!我的!”
“好喜欢!昇昇!喜欢!喜欢!”翻来覆去几句话。
鹩哥从何学到的这些话自是不用多说,禹昇难以想象廖思远跟一只鸟说这话的样子,傻傻的怪可爱,那么大的个子却总是做幼稚的举动,可爱到让人发笑,笑得禹昇心里头软乎乎的,只觉得可能是刚才泡澡身体里进了太多的水,泡得心脏热汤烫的,滚着缠绵的情绪。
他和廖思远不光是身体契合,性格也合适,都愿意为了对方调整自身的步调。后穴和阴茎建立了联系,闭着眼都能找对地方。或许接吻前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但接吻后禹昇的心忽然就安定了,暗自把调味品偷偷升级成了生活必需品,离了就觉得其他食物都食之无味的那种必需品。
禹昇切了两个草莓喂给鹩哥,鹩哥欢快地在他面前又重复着:“喜欢昇昇!喜欢昇昇!”
他摸了摸鹩哥甩来甩去的小围脖,教他说话:“该说谢谢,‘谢谢’。”
“昇昇!昇昇!”
“不对,是‘谢谢’。”
“喜欢喜欢!啊!喜欢!”鹩哥异常固执,就是不改口。
“算了,”禹昇将另一半草莓夹在笼子上,“那叫一声‘廖哥’吧,来,叫‘廖哥’。”
“哈!”
“你和廖哥听起来很像呢,”禹昇突然想起来,问它,“廖哥有没有给你取名字啊,叫什么?”
鹩哥专心啄草莓,把果汁甩到地上。
禹昇:......
心虚,不小心给廖思远增加了工作量。
他听到碗筷放到桌子上的声音,踱着步子飞快地从现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