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以为这是定海神针般的好定性,却原来也只要随意一拨弄。
然后林楚就把她松开了,摸摸她身上轻薄的纱裙料子,把自己的玉色氅衣揭下来给她穿上,“夜风起了,当心着凉。”
荣茵:???
宽大的衣袖滑落小臂,林楚看到了那一点血红诡异的胭脂痕迹,那是花蛊的标志,他眸光一滞,心头热血都在瞬间冷却。
荣茵陷入了深思。她觉得要么是男主把她另外安置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这狗子根本不行。
如果是后者,那还好说一点——不行就不行了,虽然她有点委屈,但又不是非来不可,就当自己娶了个姐妹。
如果是前者,那就速速逃命要紧。
荣茵是个缺乏安全感,又轻易不会信任别人的人。她原本以为这就是个真假千金大乱斗的故事,兢兢业业讨好林楚这么久了,总能获得一二庇佑,但后来发现对方身份性别都是假的……她判断林楚喜欢自己,可现在的事实又好像不对。原本以为的靠船过河变成了摸石头过河,现在发现石头也靠不住了。
就头大。
要直接去问林楚又觉得太羞耻,一时间无所适从
绥宁帝六年春,朝廷赈灾粮款沿运河出京运往南方,行至云州境内,忽遇天地教匪众劫货,当时正逢当地游春踏青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天地教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斩杀官员,打开船舱,翻出银箱,众人这才发现银箱里面只有表面一层银子,底下都是沙石砖瓦。
众人看傻了眼,继而狂怒,围攻朝廷船只衙门,群情激愤,募捐活动大张旗鼓进行了那么久,说是集合众力,救民于水火,现在钱呢?!
经此一事,民心大失,各地农民起义,军队哗变,大好江山四处起火。绥宁帝焦头烂额,急调忠义伯府镇守东北的李五郎回来镇压。为了安抚群下,又表示一定会把相关官员严办。
相关官员还能又谁呢?自然是袁淮秀,天地教众截船的时候,他还躺在花魁的怀里呼呼大睡呢——这本就不是个能干活的人,一路南下,只为领略各地不同女子风情。对公事一问三不知,嫖ji倒是能写出心得体会来了。
绥宁帝当然知道钱款真实取向,但此刻,所有的错都是袁淮秀的,他私吞赈灾粮款,又用土灰沙石来代替,深深的辜负了朕,特意下旨把袁淮秀压回京城问斩,国公府褫夺爵位,族中财物尽数查抄,男丁流放边境为奴,女子发落贱籍为ji。
袁家这边匆匆搞定,再回头看勇毅侯楚襄,嗯,楚襄素来对朕忠心耿耿,此次保举不利,也该承担责77ZL任,走走流程,罚酒三杯。
赈灾粮款遗失案震惊大江南北,民情激愤如溃堤之川,最后还是被国公府的倒塌堵截了一点。
荣茵得到消息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也一点都不恐慌——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事,有什么好怕的。她名义上已经“出家”了,波及不到她。
此时,林楚已经把她带到了云州。
荣茵见不到那忽喀喀大厦倾的场面,和围观者们汹涌澎湃的群情,但略微一想,荣茵还是心慌手软,脊背发凉。
她下意识的回身找林楚,林楚却不在,她匆匆忙忙跑回去,找人一问,才知林楚大约午后才回。
天色浓青,小雨淅沥,荣茵心烦的很,她有太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太想看见他,也不消做什么,有他在身边,自己便可以得到安抚。
眼瞧着雨水淋漓不断,荣茵便取了一把伞去接他,但出了门没走多远,便看到村口松树下,林楚跟一个姑娘站在一起正说些什么,绿衣男红花女相映成趣,还挺好看。
林楚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荣茵跟他混熟了,还是能感觉到不同。
那个娇俏的姑娘跟他挺熟稔,至少他并不讨厌。
又看了一会儿,荣茵反应过来,那不是刘姑娘嘛。就是当初在这里,带着她爬墙的那个……
正想着,就看到刘姑娘似乎是哭了,林楚拿出自己的手帕扎了在她的手腕上。
荣茵内心唰的翻出一个念头:这狗子不能要了。
刘姑娘的兄长是林楚重要的合作伙伴,对古代男人来说,这样的女子都是充实后宫后院最合适的人选。
哪怕不喜欢也不能开罪,至少现在不能……
荣茵脑子嗡地一声,明明上次看到刘姑娘还啥想法都没有,现在却是酸涩又憋闷的感觉直冲心脏。
难道我以后真得要跟这刘姑娘或者别的姑娘搞宅斗宫斗么。
她跟林楚也算互通心意,林楚却只是安置她而已,婚娶之事一概不提,怎么看都不对劲,难道她真要当个外室?
而且现在国公府没了,老夫人被闹了一次,已决定撒手不管。
荣茵惊讶的发现自己穿书以来辛辛苦苦收集的好牌莫名其妙的都打没了。
她现在还真得只能依靠林楚了……
荣茵的思绪前所未有的的混乱。
第65章 逃走 剧本要是虐恋情深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