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半晌没有收获,只好去吃饭,荣茵今日做这几道菜都是下了功夫的,但荣茵尤其看重的却是那道简简单单的豆芽,她特意把这道菜放在了前面。
林楚低头看,那是去了头的绿豆芽码的整整齐齐,方面铺了厚墩墩的一层香菇酱,下面白白,晶莹剔透,上面黑乎乎软塌塌……有点像呕吐物。
“我的前十五年过得糊糊涂涂,浑浑噩噩,现在想来都觉不可思议,直到某个春日才豁然清醒,仿佛心之七窍从蒙昧状态重新开启了,从此头脑清明,Jing神清爽。我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神奇的变化,但昨天听先生一席话,便觉这可能就是我独特的命数。这是我Jing心之作,名曰雪中送碳,用来感谢先生帮我指点迷津。”
林楚:“……”
“先生请用,不要辜负我一番心血。”
荣茵觉得自己这个哑迷打的非常棒,连这个神棍都被震慑了。
脸上随即浮现得意的笑!
林楚真想把她的嘴角扯平了,明明在姐姐面前那么乖巧,在他跟前就恨不得上天了。
荣茵猜测出云找的书,77ZL应该是跟那朵花有关的资料,荣茵记下了花的样子,去拜访了楚澜月,毕竟这个京城第一美人是真得博学多才,见多识广。
楚澜月没有让她失望,沉思片刻,便摸到了思路:“这花瞧着怪异,好像是南疆的一种特有毒花,花下有虫,花生虫上,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原理有点像冬虫夏草。荣茵获知是南疆奇花,便立即有了思路。这特么不是毒,是蛊啊。
出云真人要干嘛,练蛊吗?
荣茵没有跟出云说实话,她见过这朵花,就在真千金的手腕上。林楚的朱砂痣长得很别致,荣茵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看过,那红色的一点其实是花瓣细密的花。
如果这朵花是蛊,那林楚身上的是什么?荣茵脊背发寒,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推测。花本来是长在虫身上的,可现在长在了人身上。难道我那姐姐是个蛊吗?
荣茵被这念头缠的心思不属,连跟袁荣薇吃饭都没了Jing神。
荣薇觉得这个年纪的少女除了怀春还能愁啥,所以合理怀疑荣茵在恨嫁。
“现在咱们两家可能都与出家人有缘,我爹对出云真人深信不疑,言听计从,连我俩的婚事都要听出云真人说话呢。”
“啊?”
“所以,要对道长好一点,这样他会给你指派一个好人家。”
荣茵抽了抽嘴角,那神棍想把她嫁给九爷呢,怎么能让他得逞。
她怕袁淮秀那个糊涂人真的让出云胡来,所以赶紧跟忠义伯府捎话。她本意是让老夫人拦一拦,结果老夫人却觉得要先下手为强,荣茵就是老空着,才会教人拿捏。
她原本一直看好那青州贺家的三郎,觉得对方品行端方,前途远大,但荣茵并不是很热心,过了几日又说新安排了一个对象,柳城沈家的五郎,虽然门第不高,却是岐黄世家,家里往上数三代,都是清白简净的医生。
荣茵此刻哪有心思相亲,但听说对方是大夫却觉得有必要去见见。
毕竟传统小说里面总会有那么个神医设置,万一林楚身上那花真是蛊,先搞好关系,求人办事才方便。
未知前路如何,荣茵便想找出云算一卦,毕竟这人虽然神棍了一点,但看相占卜还是有一手的。
出云真人在屋子里盘腿而坐,仿佛武侠电视剧里那些隐世大佬一样,只是脸色苍白,额上沁着冷汗。
荣茵暗暗啧舌,如果我惊动了他,他吐出一口血来,那就很狗血了。
出云微微一动,面上露出些许痛楚,一扭头嘴角咳出一丝鲜红。
荣茵心头一跳: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出云伸出手指轻轻抹去嘴角红痕,眼神邪肆而沉寂,苍白的脸上,嵌着漆黑的眼睛,朱红的唇,发丝散落下来,略微有几缕被汗水粘shi在额头上,看上去有些凌虐的美感。
荣茵是想识趣些离开的,但脚下却动弹不得,出云周身气机森严而冷冽,她仿佛被某种猛兽盯上,丧失了77ZL反抗能力。
他招招手,让她过去,荣茵身体僵硬,同手同脚。出云却忽然伸出手来,一把将人拦进了自己怀里,荣茵刚要叫,出云却掩住了她的口。
每月一次的蛊毒发作,便是一整天的敲骨吸髓蜷缩疼痛,他原本已经习惯了,可偏偏荣茵发现他这个秘密后,就开始了殷勤的照顾,守夜——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其实无济于事,但他的身体却渴望她的温暖和柔软,叫嚣着索取她的安抚和柔情。
“别出声,小姐,只要一会儿便好。”他的嗓音不服往日清雅,而是带着些许靡靡,听得荣茵耳根子发麻。
“不…不,咱们男女有别。”
“出家人不在乎男女之分”
“可我在乎”
荣茵嘴上拒绝,身体却没有动。这怀抱的感觉,有点像林楚啊!
林楚发病的时候就是这样,眉峰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