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愣愣看着舞台那抹倩影,越发熟悉。
颜瑜痴痴看着舞台中那抹丽影,久久回不了神。
天下间,只有一人,只有那个人,才会将这红色演绎的这么完美,这么夺人心魄。连日来压抑心口中的郁闷,似乎随着舞台的丽影慢慢消失。
颜瑜不禁微微一笑,他在等着,他不相信,她只是回来跳一支舞那么简单。
乐声逐渐小了,歌声也慢慢消失,立在台中的那群舞姬还在舞动着曼妙的身子。
突然间,一条红色的绸带凌空飞出,在半空中翻飞着,其他舞姬逐渐停下舞蹈,慢慢从舞台中散开。
没有乐声,没有舞姬伴舞,只剩下那抹红色的影子,在舞台中孤单起舞着。
那原本没有生命的绸带,在她的挥动下,如层层波涛翻滚着,如绚丽彩虹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道美丽的痕迹。
她越是舞动,越是转的快,到最后,分不清哪里是她,哪里是绸带,人与绸带,交缠出红色的魅影,在偌大的宫殿上,是如此的艳丽逼人。
燕紫薇看着众人如痴如醉的目光,心中的不屑更深了。
世间上的人都迷惑于外表,都喜欢美丽的东西,可惜的是,越是美丽的东西,所暗藏的杀机也越深。
迎身一跃,轻盈的身子就在半空中旋转。红色的绸带如一条游龙般,直直朝着殿上的景帝挥去。
那殷红的绸带还没有缠上景帝的颈项,就被一阵劲力挥退。
燕紫薇停下身形,盯着护在景帝前面的柳战云。
柳战云双眼透着一种复杂,对着那红衣舞姬轻声道:“二姐,你罢手吧。”
这一声二姐,如响雷,震醒了全部人的心神。
怎么可能,艳舞坊的绝色舞姬居然是皇后变身而来。
景帝从宝座上做起来,似乎不敢置信。
即使认为这舞姬和皇后很相似,可是景帝从未将她和皇后划上等号。
不,不会的,皇后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景帝在心里反复说道。
可是,燕紫薇的一句话,彻底浇醒景帝。
她扬起一抹冷笑:“怎么,我没有死,很让你失望吧。”说完,玉手一撕,覆在脸上的薄纱轻轻被揭开。
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那张丽颜不但没有半点憔悴,还散发着媚人的光泽,皇后重病的消息,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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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难明
“凤瑶,你怎么会在这里?”景帝似乎才从这场变故中回神。“你不是去避暑山庄调养身子了吗?”
燕紫薇仰头大笑,笑中带泪。
事到如今,这个男人还说的出来,若不是自己拼死一争,哪有性命在。
“是吗?在宁神茶下药,在熏香中下毒,皇上,你这份好,凤瑶心领了。”恨恨吐出这番话,燕紫薇转身盯着柳战云。“你今日是不是一定要拦着我?”
柳战云又如何?只要敢挡着燕紫薇的人,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柳战云闭了闭眼眸。“二姐,别逼我。”
燕紫薇嫣然一笑,轻声说道:“不是我为难你,是你,非要挡着我的路。”
红绸如毒蛇般灵活,在瞬间就缠上柳战云的脖子。
柳战云粹不及防,立即使劲挣脱,奈何,燕紫薇的绸带是越挣扎越是缠得紧。
柳夫人不敢置信,她哭喊着说道:“凤瑶,他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可以下手。”
燕紫薇转头,带着一抹残酷的笑容,“柳凤瑶已经死了,你要哭要祭拜,去枫山去哭,去祭拜。今日,我非要拿回一个公道,拦我者死。”
说完,力道又加深几分。
柳战云的脸逐渐由红色转为暗青。
宫中的侍卫一拥而上,齐齐护住景帝和李妃他们。
柳战云原来还挣扎,可是后来却不再动弹·看向燕紫薇的目光里,有祈求也有着内疚。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算他有千错万错,他都是你弟弟,是你最疼爱的弟弟啊。”柳夫人心神俱乱,若不是柳江苦苦拉着,一早扑上前去。“你忘了吗?当初,战云生病是你用自己的血替他续命,你忘了吗?他跌落山崖,是你一步步背他回来啊,是你啊,凤瑶,是你一步步教会了他走路,是你呀。现在,你怎么狠的了心。怎么会狠得下毒手啊,凤瑶,他纵有千错万错,他都是你弟弟。”
也许是柳夫人的话触动了皇后,也许是她心软,红绸带一松,就放开了柳战云。
在柳战云撤退的一瞬间,燕紫薇突然回神,没有半点犹豫,一掌挥过去,硬生生打在柳战云的身上。
柳战云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抛在半空中,再直线掉落下来。
她连自己的弟弟也下得了手,这个认知,比起她会武功这件事,更加震撼人心。
燕紫薇转过身,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