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楼主示意二人落座,端详起来,这对夫妻看着顶多二十岁,女子模样生得娇俏可爱,男子丰神俊朗,确实般配。
“属下的意思是,楼主通过修身养性,已然超脱,如竹子一般,是个君子了。”温卓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她平时读的都是些什么书,人家都要谋权篡位了,你说人家是个君子,这不是骂人吗?
适才还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水楼主,“噗嗤”一声笑了,他抚着额头说道:“哈哈哈哈,果真是久居山林,温夫人甚是有趣,老夫很久没遇到过夫人这般的妙人了。”
盛景挑眉得意地看了温卓一眼,似在说看吧,冥界典范!
“不知二位可有名号?蜃楼一等杀手除二位外,仅有两位,一位是我的义女遥娘,另一位只称活阎王。”水楼主看向盛景询问道,短短时间他已看出这二人中对外沟通都是夫人,丈夫话甚少,出色的人都有些奇怪的嗜好,倒是不意外。
“楼主,称呼我们名字……”没想到温卓突然开口说话,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景打断。
“嗜血双雄!楼主安排任务时称呼我们这个就行。”盛景苦思冥想半晌才起得这个称号,哪儿有不用之理,听听,别人连活阎王都敢用,也不怕去地府报道时罪加一等,她这称号哪里不好了?
温卓眼观鼻鼻观心,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水楼主已笑到不能自已,好半晌才听到他说:“甚好甚好,老夫还有一事不解,不知道二位如何杀了吴惑?”
盛景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自己一路飞檐走壁到军营门口,见深夜还是灯火通明巡逻之人从无间断,只得借了土地的道入了吴惑帐中,而且他没死?为防止军中之人将其火化或者仵作解剖了,她还在“尸体”上施了法,只要看到的人只会坚信必须全须全尾地土葬不可。
“我一个燕子回头,再接一个伏地而行……”盛景边说边比划,看似说了不少,其实什么都没说,试图糊弄过去。
“我们夫妻二人久居山林,对于隐匿身形之术颇为擅长,有些是师门中不可外传之物,还请楼主见谅。”温卓似是怕盛景表演累着,补充说道。
水楼主点点头,温卓所说不假,古往今来世上多少奇门遁术,自己也不正是受益之人,遂不再追问潜入之事,而是又问道:“那吴惑是怎么死的?消息上说身体无伤,七窍无血,莫非二位还有什么不可说的独家秘术?”
“捂死的!我夫君你别看着他瘦,其实力气大着呢,他摁住吴惑身体,我捂着他口鼻,这才没让他呼救。”盛景一副这题我会的表情抢答道。
“若是强行摁住,四肢会留下淤血伤痕,可吴惑尸身上除了他习武所留陈年旧伤,并未添新痕。”水楼主仍是不解。
“那是因为我们雾隐山特产——化瘀膏,只要尸体没凉透,涂抹上去不出半刻,什么淤痕都会消失殆尽。”似是怕水楼主不信,盛景从袖中掏出一个圆形小盒子,递给水楼主。
水楼主打开后,此物竟呈半透明状,闻上去也没有味道,果然是个好物件儿!
接下来无非聊了些时局看法,将来打算之类的,水楼主放下戒备之心,唤来侍童,嘱咐他好生安置二人后,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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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不用住那蚂蚁窝了!”盛景躺在宽阔的大床上,来回打滚展示心中雀跃之情。蜃楼财力确实不容小觑,他们的住处离那竹子宅邸不远,独门独院,唤作千重,还配有不少侍女婆子侍候。
“你给他那膏药什么来历?”温卓坐在床边问,他已在房间四周设下结界,外人只会看到漆黑一片,听到二人沉睡的呼吸声。
“你说化瘀膏?那就是个化瘀膏啊,我自小就爱闯祸,师父专门调配给我的,秘方,只传了我一人呢,里面有一味药材,只产于冥界,所以那膏药不但对凡人有用,对死人也有用,不算骗他。”盛景狡黠笑道。
这夜千重府邸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如意,隔绝凡人的结界自是拦不住她,她急匆匆地进了屋子就看到温卓已坐起身,盛景搂着温卓的腰呼呼大睡。
如意未曾像之前那般直接拽起盛景,自从知道温卓就是蛟龙神君,她便有些怕,这人应了白堕的预言,永堕地狱都在所不惜,太极端了。
“遥娘死了,马上就到地府了,判官请楼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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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走向?这就死了?我们才打入蜃楼内部,正主死了?”盛景打着哈欠问如意。
“黑白无常二位大人亲自去押解,想弄清楚缘由,但那姑娘什么都不愿说。”如意解释道。
凭着涂山神力,一行人很快赶到冥界,黑白无常先到一步,领着遥娘站在画虚楼门口,闻讯赶来的卫长风神色慌张,不断追问遥娘。
“呦,这么热闹,进去说话吧。”盛景示意如意打开门,引着一行人到了大厅,花月依次为各位客人端上茶水。
盛景没想到遥娘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楚楚动人,难怪卫长风身为除魔道人却对她这冰山美人情有独钟,实在情理之中,正所谓“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