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赵以瑾,她此刻急切的想要知道他的安危,一想到他如果出事,心一阵绞痛。
待到堂后,发觉无人的时候,谢娇心一沉,“赵以瑾,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我还想和你说清楚,以后和你一起……你怎么会……”
“谢小娘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还没死呢。”随着话音的来处,谢娇瞧去,她不由得一愣,“督主,你醒了……”那刚刚的话岂不是都被他听了去,想到这,谢娇脸不由得一红。
赵以瑾也不提醒她称呼错乱的事情,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他的那把千金扇,待看到她眼里的泪珠就要掉下来的时候又皱了皱眉,拿出一块手帕帮她擦拭叹气道:“谢小娘子,我想你应该带来了药草,只要你我共同钻研,这断魂蛊只是小事情。”
谢娇听到这话眼泪更止不住了,“督主,是我错了,我误会你了,怡亲王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真相……”
然而谢娇不能接着说下去,因为赵以瑾已经将食指抵唇,“嘘。”
“谢小娘子,往事不必再提,现在这断魂蛊之事更重要不是吗?”
……
待到芸娘睁眼的时候,只瞧见谢小娘子一双杏眼对着背对她的人,芸娘看不真切 ,只是听到了谢娇认真的询问,“这里是不是应该再加一味药草?”
那人瞥了一眼,“不必,这是大补之物,如果现在加上,他们虚不受补,反而不佳。”说罢,轻吻了谢娇的唇。
谢小娘子哼了一声,却任由他动作,眼里带着欢喜。
熬过三遭药之后,屋子里面充满了药香味,微苦,谢娇却觉得内心有丝丝的甜。
她瞧见芸娘的动作,带了一点欢喜,“这药果然有用。”
听到谢娇这么说,芸娘才发觉自己满口苦味,她皱了皱眉,下一刻又舒展开来,“多谢小娘子,不然芸娘实在对不起酒馆诸位……”
众人逐渐醒来,瞧着屋子里面都有些恍惚,“这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芸娘尚来不及答话,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十日已至,这里容不得再留下去了,给本官烧了它!”
这声音有些耳熟,谢娇瞧着赵以瑾,赵以瑾摇了摇扇子,示意谢娇,“无碍,我去解决。”
谢娇不放心,跟着他到了外面,外面的人都举起火把,朝着酒馆的目光虎视眈眈。
一下子竟然衬托的他们有些孤立无援。
“别来无恙,谢大人。”这种情况下是赵以瑾先开口,打破了这静寂。
“原来是郡王!”谢大人现在已经成了颍州太守,对于谋划了这一切的人自然是印象深刻,一认出来,他下意识的语气弱了下去。
“郡王怎么在此,若是伤到了您,叫下官怎么向上交代?”
“交代?”赵以瑾微微一笑,“小王倒是要给太守一个交代。这酒馆之事小王已经解决,这里不会发生瘟疫,请大人放心。”
“那罪魁祸首……”太守还是比较关心此事的。
“罪魁祸首已死。”赵以瑾依旧含笑,但是接连追问他眼神已经冷下来。
果然太守眼神有些闪躲,“那么酒馆的负责人必然要担责,下官怀疑此人就是罪魁祸首。”
是要找个替罪羊么,谢娇有些着急,瞥向了赵以瑾。
“她有御赐金牌在身,谢大人何必呢?此事过后,以免死金牌交予圣上,便了全此事。”
赵以瑾知不知道封季元的事情,谢娇想要出声。
“有些事情,既然罪魁祸首已经死了 ,就没有必要追究了,连坐对于他来说和一人担并无分别。”赵以瑾似乎看懂了谢娇的意思,跟谢大人说话的时候又加了一句。
这话说出来有些奇怪,只有谢娇一人懂了其中的荒凉之感。
谢大人毕竟和赵以瑾合作过,听出赵以瑾已经处置了,他到底没跟赵以瑾再追问下去,“既然如此,倒也好。”
待到众人退去,芸娘朝着赵以瑾拜了一拜,再朝谢娇道谢,颇有感概,“若不是当日……”
谢娇摇了摇头,“没有当日的芸娘,也没有今日的我 。”
芸娘听到这话笑了笑,“谢小娘子一如当初。”
之后待芸娘去交付那块御赐金牌的时候,这酒馆后院就只余谢娇和赵以瑾两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互相瞧着,谢娇捏了捏在袖子里面的帕子,不知道如何开口。
赵以瑾垂眸,似乎在思考什么,也没有言语。
气氛一下子凝滞。
可在这凝滞之中又有一丝的破冰,似乎有什么就要冲破这气氛。
谢娇咬牙,她嗫嚅了几下,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没开口,反而因为紧张将袖子里面的手帕掉出来,她事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帕子上面。
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她红了一下脸想要拿起来。
“用我的吧。”赵以瑾递给她帕子,谢娇能够感受到那指尖的温度。
谢娇瞧着赵以瑾如渊的眸子,里面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