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深看了看我,我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退到一边去了。刘凯文端了两杯红酒过来,递给我一杯,我正口渴,接过直接灌了一大口,刘凯文好象很满意,凑在我耳边说:“刚才你跳舞的时候,那俩人一直看你是什么意思?”
“谁”我四下张望。
刘凯文非常不明显的朝一个方向呶了下嘴,我看过去,是腾羽之和林一凡,此刻正抵着头私语,我急忙收回视线,勉强笑道:“能有什么意思呢?!”
刘凯文不紧不慢的说:“他们俩个都喜欢你的意思?”
我脸红了:“怎么可能!”
“也是,你这么明显的有主了,那就只能是你-好-看?”
我被刘凯文怪异的腔调弄糊涂了,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瞪着他问:“你是喝多了吗?”
刘凯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仿佛在欣赏酒的成色,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他俩才是一对吧!”
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目露惊骇。
“有这么明显吗?”
“猜一猜不难啊!”刘凯文漫不经心的。
“啊?”
“林一凡曾经是玲琅的男朋友吧?他分了手会和谁在一起?当然是喜欢的人了,现在他身边是谁?--腾羽之啊。那么林一凡看你,就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因为他喜欢的人在看你,所以他才看,那么问题来了,腾羽之为什么要看你呢?是因为他喜欢你?还是……他喜欢你呢?”
我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刘凯文继续凑在我耳边碎念:“脸色好难看啊,不会是见鬼了吧?!”
我气极反笑:“那我是不是要在你胸口插上一把桃木剑啊?!”
刘凯文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位置,仿佛我真的已经把剑插上去了似的,半晌,说了句:“你放心,这是你和我的秘密,现在已经被你封印在我心里了!”
我看着刘凯文那张魅惑的脸,好象穿越了时空,身不由已陪他演了一场舞台剧,似梦似幻,让人分不清真真假假……
好在一曲终了,玲琅和周立深走了过来,玲琅兴奋的声音传来:“初夏,周立深可是个宝藏,值得深挖!”
我勉强笑着,周立深不动声色的拿走我手中的空酒杯,换了一杯清水给我。
玲琅依次和腾羽之、林一凡都跳了舞,我害怕他俩个出于礼貌会来邀请我跳舞,就找了个借口,穿了周立深的大衣,出了客厅,沿着石径往外走。
小区里三步一景、五步一园,细雨若有若无,空气冷洌清新,纷乱的心情渐渐平静,没有来由的想起和玲琅一起的校园时光,我们无数次在宿舍里喝着咖啡斗着嘴的画面,历历在目,好怀念!
如果此刻还能和她一起这般该多好,她会利索的毫不留情的把我从困扰中拉拽出来,扳直我的肩膀让我大踏步的向前走,并在旁边大声的吆喝—不准回头!
我回望玲琅家的别墅,掩映在树木亭阁之间,橘色的灯光在夜色里朦胧柔和,象心底的微光,充满希望的点亮着。
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向前,都回不去了……
但如果玲琅是我,她会怎么做呢?
我在心里描摹我们对话的场面:
我:“我为什么做不到你那样?”
玲琅:“因为我们情况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
“我和林一凡从相识、相知、相爱……到最后穷途末路直至分手,经历了完整的恋爱周期,而你没有!”
“我没太明白……”
“你和腾羽之一直没有真正的开始,只能算是在暧昧阶段,暧昧是恋爱的前奏,也是一种试探,所以,暧昧会产生各种可能性,是进入恋爱还是分手、或成为熟人朋友……一切皆有可能!”
“那我们属于分手?”
“你的情况最特殊,不属于以上分类!”
“啊?”
“分手是清楚的知道两个人不合适,无法继续,理智做出的选择,分手,就表示那个人已不在心上,即使痛苦,也是因为一时的不习惯或对往事的怀念……你呢?”
“就总是想着他……”
“那是因为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本来还有无数种可能性,现在却只留下对无数可能性的假设,所以--全部都是遗憾!”
“我不知道了……”
“你只是无法面对这种遗憾,因为分手只是一时之痛,而遗憾是一生之痛!”
模拟至此,我深感绝望,不知不觉的在一个亭子里坐了下来,喃喃追问道:“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说来听听!”幽暗处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我惊出一身冷汗:“是谁?”
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从林间小径上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一身的黑色与夜溶为一体,更显的魅惑狷狂……
“刘凯文?怎么是你?你跟着我吗?”
刘凯文进入亭内跌坐下来,不屑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我出来的时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