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电话也只能等到十一二点,自从孟野庭知道他大学四年动不动熬到两三点之后,生怕他哪天猝死,每天都逼着江述年早睡,不睡就凶他。
虽然孟野庭不讲道理,但江述年在意他的情绪在意得不行,每次都不情不愿地照做。
打电话还没腻歪上几句对方就催促他去睡觉,江述年深感到面对打工生活的无力,决定把同居这件事尽早提上日程,也不管是不是太快了。孟野庭既然答应了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他江述年的男朋友,以后还是他老公,谁敢抢他就跟人同归于尽。
想什么看什么做什么都是孟野庭,他有限的人生里所有的爱情都给了孟野庭,离开他一步就觉得难受。
他问孟野庭会不会嫌他太黏人,孟野庭说“可是我很喜欢这样的你”,于是他就心安理得地跟在孟野庭屁股后头。
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一点就想得到更多,直到对方再也给不出更多的来。过去他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心满意足,现在只想和孟野庭整天待在一起。
他排解寂寞的方式成了听着对方的声音自慰。孟野庭不在家,他就只好拉监控的回放,找到孟野庭洗澡的录像,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肉体去摸好几天没发泄的阴茎,假装自己身边是孟野庭,他正被对方拥抱着。
他总是撸着撸着就忘情起来,忘了孟野庭还在公司加班,在电话那头开始喘息呻吟,想要压低的声音显得更加情色。他一遍遍喊着恋人的名字,身上是孟野庭的衬衫和内裤——那条他偷来的内裤,他一直没敢告诉孟野庭,生怕他拿自己当成变态看待。
孟野庭听到这里总是站起身走到抽烟区,靠着窗听江述年哭叫他的名字,手指夹着一根烟,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忘轻飘飘地提醒让对方别想着往后面塞什么东西,最好别被他发现,否则知道后果。江述年刚往后穴里塞了一根手指,闻言不满地抽出来,在电话里又喊老公又喊哥哥,想看他也为自己失态。
电话那头的人突然让他打开摄像头,孟野庭正揉着龟头,下意识听话地照做,又忽然记起自己还穿着偷来的内裤,赶紧关上几秒,把内裤扔到摄像头范围之外才鬼鬼祟祟地再度打开。
好在孟野庭没发觉他的异常,他故意把镜头贴到下身,手指揉搓着敏感的顶端。孟野庭沉声说继续,他就撸得更加卖力,拿指尖蹭过马眼,孟野庭的声音比任何玩具都更灵,他很快就呜咽着高潮,牙齿咬住衣角,那一块布料被口水濡湿。
精液射到镜头上,遮住了大片视线,孟野庭说想看他的脸。江述年抹了几下镜头,却无济于事,甚至越来越脏,干脆就这样跟孟野庭隔着屏幕对视。
他的脸颊因为情热而发红,嘴唇被自己咬破了皮,嘴上还在嫌孟野庭只爱工作不爱他,让他一个人待在家这不许那不行的。孟野庭看穿了他的意图,问他想干什么,他就支吾着说:“……想来接你下班。”
“还有呢。”孟野庭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江述年又说:“想跟你睡觉。”
等他回家都要到第二天了,孟野庭自然不会同意。然而江述年舒服了几天,又开始叛逆,想见他的欲望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强烈,换好衣服就跑到孟野庭公司门口,靠着路灯开始刷手机。
孟野庭关了电脑走出门,没两步就看见路灯下的人影,江述年踩着拖鞋穿着他的衬衫在路边等他,小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他玩手机玩得入迷,孟野庭走到他面前了才反应过来,立马给了孟野庭一个热情的拥抱,问他:“有没有想我?”
他忙着邀请孟野庭坐上他的车后座,错过了孟野庭不悦的脸色。刚骑到孟野庭家楼下,就被孟野庭握着手腕拉到公告栏后面,两个人刚好站在监控死角里。
“是想我还是欠操了?”孟野庭问他,手已经摸到他什么都没穿的下身,皱了皱眉。
夜晚的小区过分安静,狗叫都能传老远,江述年压低音量回答:“都想。”
他闻着孟野庭衣领上好闻的气味,孟野庭今天带的是他送的领带,思念了好几天的人就在面前,江述年想抱着他说一整夜的话,也想和他来一场激烈的肉体交流。夜深人静,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他们俩的奸情被发现。然而孟野庭已经利落地扒了他的短裤,蹲下身直接张开嘴含住江述年半硬的性器。
宛如一道雷打进他脑子里——孟野庭在给他口交。这个认知让江述年气血都往下身涌,一声呻吟刚情不自禁地泄出来,又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孟野庭却仰头看了看他,拿领带把他的手捆在身后。
“不许捂住,自己憋着。”说完孟野庭又开始舔舐他的阴茎,江述年咬着牙才没叫出声,温热的口腔将柱身纳入,欲望让他的头脑发热,不多时就射了出来,孟野庭给他看舌头上他的精液,又在一个吻里将精液分了一半给他。
他还在回味这个满是黏糊糊的精液味的吻,孟野庭就走到他身后,舌头顺着臀缝开始舔他紧闭的后穴。后面第一次被舌头造访,江述年一瞬间绷紧了身体,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孟野庭的手安抚似的在他小腹上游走,又把他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