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子凝没有看到莫寒眼中的变化,虽然他们一直凝视着对方,但她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忽然,她双手挪向了莫寒的手臂,一双小手紧紧掐着一双肌rou健壮的臂膀上。一双水眸露出困惑哀痛的神情:“原来从海里救起我的人是你。婚礼前一天晚上,在街灯下看到的也是你。婚礼上,开枪伤我的人还是你。我以为这一切是我的幻觉,其实不然。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在我和韩晨西结婚后一个月才出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
秦子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疯似的摇晃着莫寒的手臂。
而莫寒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秦子凝疯狂,任于她抓着自己的手臂乱晃,他能说些什么呢?他不是汪亚lun,只是跟汪亚lun长得一样。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是,他不知道在秦子凝和汪亚lun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对他们俩的过去一无所知,叫他如何回答她。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沉默,然后从秦子凝口中流露出一丝零星的往事,然后再慢慢的组装起来。
他不能让秦子凝发现,他并不是汪亚lun,因为他要向韩晨西报复,而报复的工具就是秦子凝。因为她是韩晨西的妻子。
“告诉我,一个月前你到底上了那班去香港九龙的飞机了吗?飞机就在这片海域上空爆炸,残骸与飞机碎片坠入这片海域中,无一人生还。如果,你在飞机上,那你又是怎么脱险的呢?告诉我,告诉我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阻止我与韩晨西的婚礼?又为什么在我婚后一个月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要躲我就躲一辈子,干嘛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吗?你真的好残忍。”其实最后一句是秦子凝的违心话。
此时此刻,能见到汪亚lun,听到他的声音,让秦子凝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泪水延着秀美的脸颊一直往下流淌着,最后汇集于小巧的下巴,于下巴一滴滴,一串串的往下泻。
莫寒一双漂亮冰冷的眼神渐渐又恢复了温度,心丝丝的发涩,为什么见她痛苦见她流泪,他的心也跟着难受呢?他吸了口气,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生怕再多看她一眼,他的计划就会瓦解。
“汪亚lun,我——恨——你。”忽然,秦子凝声嘶力竭的怒斥道。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发怒,第一次如此失控。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刹那间,秦子凝感觉到一股被人戏弄的恼火不断在身体里窜烧,胸口填塞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娇容正在扭曲着,一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模样。
拽着他双臂的小手忽然松开,紧紧握成粉拳狠狠地槌打莫寒的胸口,肩头。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戏弄我。我恨你,这辈子,我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没想到,你是我最恨又最爱的人。”
莫寒竟然没有闪开她的拳头,依然站在原地,任由她发泄。直到秦子凝感觉累了,无力了,手麻了,疼了,这才停住了施暴的行为。
她抬头看着这个又爱又恨的男人,愤怒的情绪依然无法平复,还不停的喘着气,丰韵的胸脯也不停的随着她的喘气而起伏。
见汪亚lun依然站在原地,任由自己大打出手,一张泪脸写满了心疼:“没想到最爱的人,却伤得我最深。”
随后,秦子凝掠过他的肩头望了一眼大海,缓缓闭上双眸,把所有的心思,情绪深深的隐藏在眼皮底下。!
[正文:第七十一章]
当她再次睁开眼眸时,所有的怒意忧伤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淡然冷漠,眼光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希望之火在闪烁。
“好了,我要走了,我们从此两清了,人生有期,相见无期。”说完,她努力使自己从容,淡淡一丝凄美的笑渐渐在她唇角漾起,明眸中浮上一层寒冰,当寒冰还没有融化之际,她突然转身,开步欲走。
莫寒伸出手,一把抓住秦子凝纤细的玉臂:“请……不要走。”
秦子凝随即将目光挪向那双早已望着自己的魅眸,心中微微一颤,因为她心中还有爱,对汪亚lun的爱。但她还是用淡漠的眼神掩盖了内心的sao动。
“也许,在我还未穿上婚纱时,听到这四个字,我会毫不考虑的留下来”她用力一甩,挣脱了莫寒的大掌。
秦子凝双手抱臂后,如莹秋波又一次冷冷地看向莫寒那如墨的瞳仁:“可是,我现在是个有夫之妇,你叫我以何种身份留下来呢?对不起,汪先生。我是个很传统的女人。望先生自重,告辞了。”
就在秦子凝转身的瞬间,莫寒再次伸出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臂,幽冷而低沉的说:“我叫你不要走,并无其它意思,只是想解答你那么多的为什么,仅此而已。”
莫寒知道,不能就这样让秦子凝离开,依照她的个性,她会更恨汪亚lun,而跟韩晨西靠得愈来愈近。到时候很难再约她出来,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林依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向韩晨西报复,秦子凝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