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林致深送生日礼物。打印机,打印文件超级方便。他是不是不在?”
白寻环顾宿舍,没有发现林致深的踪影。
“他下午要实习。”
“这样啊。他不在最好了,我看到他也尴尬。” 白寻把东西放在林致深桌上就走了,一挥手,说道,“潇潇,你帮我跟他说句‘生日快乐’。”
“好。”
容潇想,林致深看到了应该会很开心。
可是林致深到晚上十点半都没有回来。往常他去清吧,都会在十点半之前回来。
他这样一个温柔又怕让别人担心的人,如果晚归肯定是会给宿舍打电话的。
林畅回到宿舍就收拾了衣物,要往浴室钻,他看了眼林致深关闭的窗帘,随口问了一句:“深哥今天这么早睡了?”
“他去酒吧了,但还没回来。” 容潇蹙着眉头给林致深打了个电话,隔了一段时间后,电话自动挂断,对方没接。
学校的校禁是十一点,很严格,过了这个时间,学生就进不来,只能在外面过夜。
“孟渊,麻烦你打一个。” 容潇对正在看书的孟渊说。
结果一样,自动挂断。
“这么晚了,他怎么回事?” 林畅有些担忧,“总不可能是跟人看对眼,一夜情去了吧。这又不像他的风格。”
容潇听完心更乱了,决定出去找他。
“我知道他在哪,我去把他叫回来,你快去洗澡吧。”
容潇穿上羽绒服,起身出了宿舍。
他本来胃就有些不舒服,越走越觉得难受,才后悔今天因为闹情绪没有吃晚饭,下次绝对不会了。
至少他不会再为林致深不吃饭了。
他朝酒吧的方向走去,心里盘算着要不待会儿直接表白算了,反正情歌都唱这么多了,也不差一场表白了。
意外出现了。
他被人拖进了小巷子里。
要是在平常,他应该可以抵抗,只是彼时他胃疼到有些虚弱,挣扎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那人力气也很大,而且应该是跟着自己从学校出来的——因为直觉告诉容潇,他就是之前一直sao扰自己的人。
果然,他开口了:“抓住你了,你一直不回消息,又突然问我喜欢你什么,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他故意压着嗓音说话。
“我在宿舍楼下见看到了你,你这是准备去哪?”
小巷子里有灯光,却也昏暗。这让容潇想起了初中,那些他不愿意回想起的记忆。
但显然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要做的事情比那些不良少年更过分。
“你放开我!”
那人说:“在林致深身边的时候不是笑得很荡漾嘛。怎么面对别人就是这副冷淡的样子。你装什么?”
容潇挣扎得很厉害,言辞激烈地骂了他几句,说他窥视别人的生活,人格有缺陷,是 A 大之耻,他这样的人只配活在Yin暗里,见不得光。
对方一时恼火,照他的肚子来了一拳,力道不算太重,但容潇本就难受的身体更难受了。他捂住腹部,无力地蹲下。
“…… 你没事吧?” 对方冲动完也开始慌了,试图碰容潇的手臂,“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这是开玩笑?这人把sao扰和动手归结为开玩笑?那什么样的行为才叫违法?
容潇躲开了,吼了一句:“滚开!别碰我!”
路过巷口的林致深脚步一顿。
是容潇的声音。
林致深冲过去就看到容潇面色痛苦,显然是被欺负了,于是很难得地飙了句脏话:“我靠!你他妈什么畜生啊?!”
林致深气疯了,抓住企图逃跑的人,仗着身高和酒劲,拽着他,把他摁在地上,扯了他的口罩和帽子。
“我们是不是见过?” 林致深打量着那张脸,甩开他挡脸的手,忽然问道。
容潇一直蹲在地上,闻言抬起脸来,也愣了 ,“钱宇?”
“谁啊?”
“我之前的舍友。”
怪不得这个人那么熟悉他的生活轨迹。
林致深想起来了,这个钱宇就是自己帮容潇搬宿舍那天,一直盯着自己的人。
林致深一愣神,钱宇就推开他跑了。他不能丢下容潇不管,就没追——都知道人了,不怕抓不到。
“你还好吗?”
容潇摇摇头说:“胃很疼,刚刚肚子又被打了一拳。”
林致深认命地蹲下,“来吧小祖宗,我背你回去。”
容潇揽着他的脖颈,任他背起自己,看了下手机说:“都超过十一点了。”
本来容潇都算好了,以最快的速度过去,见到林致深就抓回来,他们应该来得及在校禁前回学校。
如果林致深喝得烂醉如泥,他们来不及回去,他就会带着林致深去某个酒店住一晚,他来照顾。谁知道会有这么个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