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这句话好像自徐邱骆父亲住院后,就再也没有人对他说过了。
没有人知道,在徐邱骆看到关于阮南闵的车祸新闻时,那记者一语带过的“蛋糕”两字,在他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惊涛骇浪。
这成了他心中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
也成了他午夜梦回时,折磨得他无法入眠的愧疚和后悔。
徐邱骆不禁幻想,倘若那天他没有选择报警,阮南闵谋杀成功后到了他家,那他们又将会发生什么。
不管如何,起码不会像如今这般难堪吧?
报复的方式有很多,可他偏偏选了最没有余地的那种,让他们彼此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此刻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已经不仅仅是强制和血腥了。
还有背叛和死亡。
他们谁也无法忽视这些伤害的存在。
就像无论阮南闵此刻如何地像个人,也改变不了他已经死了的事实——被徐邱骆亲手害死的事实。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徐邱骆却还抱有着那一丝丝的期盼。将被捅穿的手心费力地托住阮南闵捧着的手指,仰着头嘶哑道,“你…那个时候来找我,就单纯…只是来庆生的吗?”
阮南闵反问,“还有意义吗?”
怕徐邱骆没听清,他还紧紧地拽着那只受伤流血的手腕,一字一句地重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后面的那几个字被阮南闵咬得极重,浓墨重彩地刻画出了当时他被背叛时的愤懑和深深的痛恨与心寒。
他怎能不怨啊…
这些年来他唯一信任过的,唯一手下留情放了一条生路的人,却反过头来捅了他最狠的一刀。
而他还像个傻逼一样的,满心欢喜地准备着惊喜和蛋糕,连同那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一并摔碎在了那个夜晚,摔碎在了那条被无数灯光和警鸣包围着的马路上。
阮南闵再次俯下身来。
刺鼻的血腥在整个厨房徘徊。
他们也逐渐赤身裸体,共同倒在了这片沾有他们血迹的地方。
阮南闵此刻急需要做点别的事情来发散自己想掐死徐邱骆的冲动。
所以他把那种无法言说的恨意,全都以另一种方式和徐邱骆共享,同徐邱骆发泄。
受伤的右手被安置一边,依旧疼痛不减,令徐邱骆清醒异常。
恢复记忆后的阮南闵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小心谨慎,会留有充足的时间给他做前戏。但还是受了点失忆时的影响,起码没有直接插进来就是一阵乱撞。
等到阮南闵全部进去后,就几乎是直接开大,朝着一个兴奋点就开始用力顶至最深最快。
身后的快感和手心的痛感杂糅并进。
徐邱骆在被支配得迷迷糊糊中,是阮南闵沉默动作的终于发言。
他说,“骆崽,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好吗?”
面对徐邱骆的无声回应,阮南闵没有再气急败坏。
只是他在加快速度的同时,也在用力碾着徐邱骆受伤的右手,又在加剧徐邱骆痛感的过程中,变换着不同的体位,在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地板上翻滚出一个又一个花样。
他们将地板上的血迹沾了一身,谁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最后徐邱骆被扯起来压制在灶台上。
阮南闵将他的双手全都束缚在背后。
有着手心的血ye顺着弧度向下流动,进入了他们交融的部位,加大了水声的yIn荡,也刺激了视觉效果,啪啪声不绝于耳。
徐邱骆一度认为自己会痛死在那场血腥的情爱里。
可当他再次醒来之时,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他的全身上下已经被人清理干净,还换上了一套衬衫休闲裤,就连受伤的右手也被绷带包扎得极其利落。
房间只隔了层窗户就是阳台。
徐邱骆稍稍偏头,就能看见阮南闵正在阳台上抽烟。
准确来说也不算抽,毕竟阮南闵如今已经不可能再尝出任何味道,这是他失忆的时候告诉自己的。
似乎感受到了视线,阮南闵叼着烟偏头和自己对视。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玻璃,不远的距离静默无声地对峙。
徐邱骆已经分不清他们两到底是谁欠谁比较多了。
阮南闵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他就直接背叛阮南闵,害其死亡。如今阮南闵回来了,又要实施他的报复,当真是藕断丝连,再也扯不干净。
好似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起,就注定以血腥开头,以血腥结尾,不死不休。
当真是造孽…
所幸徐邱骆除了右手外,身体并无大碍,甚至可以忍着酸痛行走,来到阮南闵的身边。
阮南闵深深地看了他很久,才递给他手机,“你父亲用康复医院的座机打了好多个电话过来。”
徐邱骆接过手机点点头,脸色依然很苍白,左脸颊上隐隐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