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礼问:“那我上大学怎么办?”
她说:“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想办法!”
陆文礼当时就寒了心。
结果这钱也没用来给陆文斌娶媳妇。陆文斌混社会把人打成残废,她拿去给陆文斌平事去了,免得陆文斌去坐牢。
陆文礼知道后,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溺爱陆文斌,否则迟早出事,她骂陆文礼胳膊肘往外拐。于是乎,之后陆文礼再也不肯回家,只在和雷书雅结婚的时候,带雷书雅回去给陆父扫墓,顺便回去了一趟。
这个时候,陆文礼已经是普通人眼中的大老板,厂子开在锦城周边,离老家近,厂里有工人就是同村的,自然瞒不住。
陆文斌天天游手好闲,知道后想去厂里当个管理、坐办公室,让陆母去跟陆文斌说,陆母这才愿意主动跟陆文礼说话。但对于她的要求,陆文礼一直没松口。
陆母心里冒火,但陆文斌说一定不能吵架,她只好耐着性子去关心陆文礼的生活。陆文礼敷衍她,她就找雷书雅,当人儿媳妇的当然不好落她面子。她和雷书雅找不到话聊,就催生,名正言顺。
雷书雅根本不想那么早要孩子。她在原县扶贫,陆文礼在锦城办厂,长时间分居两地,生了谁养?县里那么多贫困户她都顾不过来,哪有空顾孩子,于是把陆母的话当耳旁风。
但不到一年,她周围的人也开始催了。她说忙,暂时不考虑。又过了两年,领导也开始关心这事,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她和陆文礼经常小别胜新婚,偶尔措施不太到位,当时还担心会怀上,结果一次意外都没出现。是运气太好,还是……
她不敢想,不过和陆文礼商量了一下要孩子的事。陆文礼当然高兴,他其实早就想要了,但雷书雅扶贫工作干得特别积极,他不好意思耽搁她。她主动提,这事当然达成了一致。
结果很久都没怀上。
雷书雅怀疑他们两个中间有一个有问题。
陆文礼说他去做检查,做完回来,跟雷书雅说他弱Jing,所以她不太可能怀得上,要是过几年也不行,就去领养一个。
雷书雅问他要检查报告,他说看到结果的时候难以接受,一冲动撕掉了。
雷书雅当时就怀疑他骗自己,可他要是没问题,多半就是自己的问题,她还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能接受了他的说法。
但一直不怀孕,她身边的人都会关心,甚至合理猜测是不能生,一本正经地给她提建议,叫她和陆文礼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有问题早点治,现在医学发达,还可以做试管婴儿。她这才去医院,发现是自己的问题。
她和陆文礼摊牌。她的情况比较严重,手术可能无法治好,但可以做试管婴儿,她愿意试一试。
试管婴儿不能百分之百成功,怀上后流产率很高,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不如自然受孕的健康。陆文礼觉得一旦开始,他们都将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可能一次次充满希望,又失望,甚至绝望。
而且主要是她在受苦啊!既然老天不给她机会去经历生育的苦,他为什么要人为的去制造这个机会?
他很平静地说:“你要是想要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个。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为了孩子好,领养的事最好瞒着她一辈子。我们可以找个合适的时间对外宣称怀孕,等到了显怀的时间,你提前请假到锦城来,就说胎位不稳什么的,锦城医疗条件好,万一有紧急情况不用担心出意外。等过了孩子满月的时间,我们再带她回去给大家看。”
雷书雅其实最担心他想要亲生的骨rou,那两人的婚姻可能走到尽头。但他之前刻意瞒着自己,现在又提出这个办法,她找不到理由拒绝。
两人按他的计划开始做准备,到锦城周边的福利院申请领养,因为对孩子的出生日期有大致要求,这事比较没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外宣称怀孕。
陆文礼说:“就现在吧,要是到时候福利院没有合适的小孩,只能辛苦你出个意外流产了。”
雷书雅被他逗得又哭又笑。
“怀孕”的事自然也告诉了陆母,陆母觉得缓和母子关系的机会来了,给雷书雅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当然好多都不科学。幸好雷书雅是假怀孕,一点都不用纠结,左耳进右耳出。
陆母又说,到时候去给她坐月子。这就让雷书雅慌了,赶紧告诉陆文礼,陆文礼倒是一点不慌。
过了一阵,陆母再打电话来的时候,问孩子是男是女。陆文礼说国家有规定,不能提前查胎儿性别。
陆母骂他木头脑子:“你都是大老板了,没点关系吗?不行就塞个红包,肯定可以的!要是城里不行,你回老家来,我有门路!”
陆文礼说他去找关系试试,等陆母下次再问是男是女,他就说是女的。
陆母当时的热情就下降不少,后来委婉地建议他把这胎打掉,先生个儿子,陆文礼当然不肯。
他从小就那耿直的性子,陆母见劝不动就不劝了,后来干脆电话都不打了,说要去给雷书雅坐月子也没去,甚至她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