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又道:“那还不赶紧上床睡觉?”
甄夕再次摇头:“我不能上床睡,不小心碰到你伤口怎么办,我打个地铺吧。”
南宫潇无言了。
甄夕抱出衣柜中的被子铺在床边,躺一半盖一半。
“潇潇晚安,祝愿我们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南宫潇直接就笑了:“你铁定是可以看得见明天的太阳的,但我就不一定了。
甄夕立刻起身跪坐在床边:“不是吧,你该不会以为你死了我会独自活着吧?”
南宫潇看着她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当然要好好活着。”
甄夕恨恨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殉情,好好活着不好吗?”
南宫潇颇为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算了,不说这些晦气话。”甄夕又重新躺下。
南宫潇将手慢慢挪到床边垂了下去,动了动手指,甄夕就伸手抓住他的手。
她问:“潇潇,你的伤大概多久能好啊?”
南宫潇答道:“明日早上吃些补气血的药补补身体,下午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甄夕又问:“是你随身携带的那几瓶吗?”
南宫潇点头道:“嗯,还在?”
甄夕道:“在啊,我都收好了,等你明天醒来再吃。”
“好。”南宫潇将手收紧了一些,又道,“没想到回家途中还得经历这么一遭,真是辛苦你了。”
“害,生活就是起起落落落嘛,我坚信我们夫妻二人能熬过去的!睡觉啦,好困。”
顾及到南宫潇Jing力不济,甄夕说完闭上了眼睛。
一个漫长的夜晚又过去了,天亮甄夕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南宫潇居然拉了一晚上的手。
她坐起身看向床头,和南宫潇对上了视线。
南宫潇淡淡一笑道:“夕夕早。”
“早,换个药吧。”甄夕迅速爬起,在南宫潇指挥下换了药和绷带。
辰时,甄夕正继续喂南宫潇喝粥,忽听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提前回来了,但他这次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我在瀑布边发现一个死掉的红衣男人,与你夫君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你们的同伴?”
甄夕差点将碗里的粥摔了下去:“他们几个人?”
“我在瀑布边发现了一个死掉的红衣男人。”男人重复一遍,特地强调了“一个”和“红衣”四个字。
甄夕又问:“你确定他死了?”
男人点头道:“死了,死得很彻底,身体都凉了。”
甄夕和南宫潇对视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男人见二人皆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之前都穿红衣,我还以为那人是在寻你二人的。”
“是啊,他是来追杀我们的人。”甄夕如实说完,又好奇地问道,“他怎么死的?”
按理来说自己也是在瀑布边醒来的,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是,怎么人就死在那里了?
“那人被冲到死道那边,掉至水中石剑之上,被刺死了。”
甄夕更加疑惑了:“死道?”
“你们有所不知,在百年前,那瀑布在百年前曾是一座祭坛,设有生死两条通道。平安镇每年都会选择一名少女作为祭祀品投入河中。少女若是运气好冲入生道到便能活下。不过百年以来能成功活下来的也不过两名女子。”
百分之五十的存活几率,为什么只活下来两个人?
甄夕又问:“为什么只活下来两个?”
男人进屋坐下说道:“传闻此处是住过百余名村民的,但不知为何这些村民一夜之间就被屠杀了,所以那些后来被投入和河中的少女即便有幸流入生道,最后也会迷路饿死抑或是被野兽吞入腹中。”
顿了顿,他又道,“后来有名侠士误入此地,觉得此处风景尚好便在此处隐居了下来,前后五年内,他救下了那两名有幸流入生道的少女,暗中将她们送出了此地,次年,平安镇贪官被斩上任清官,彻底废除了祭祀规矩,才逐渐安宁下来。”
南宫潇插话问道:“公子是那位前辈的后人?”
男人点头道:“不瞒二位,那人正是在下的师父。”
忽而他话题一转,问甄夕,“人我带回来了,就在门外。”
“我出去辨认一下。”甄夕跟南宫潇说了一句,跟着男人出了房间,掀下易容面具一看,果真是南山。
原来世间真有天道好轮回一说,当初他间接害自己死在悬崖边,如今却沦落到和自己一个死法。想起初见时南山怯懦怕生的模样,甄夕一时间又有些不是滋味。
人究竟为什么都会改变呢,保留最初的模样不好吗?
古代人讲究入土为安,所以甄夕征得男人的同意并在他的帮助下,在瀑布边挖个坑把南山埋了,立了个简单的木牌。
她蹲在木牌边嘀咕道:“所以说没有男主的命就不要抢男主的女人嘛,人家有男主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