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过来呆呆。”盈束的目光投在她手里的报纸上。dy缩了一下手,表情变成有些尴尬,将报纸甩在离她最远的地方。盈束立起,越过她捡起。报纸上,显眼的位置,登着漠成风和秦蓝烟的照片,关于昨晚的报导,占了很大一个版面。自然,秦蓝烟又成了昨晚最大的赢家。
“你不会介意着昨晚的事情才来的吧。”dy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其实昨晚我和老板都去了,漠成风并没有出现过,里面的照片明显是资料图片,以前的。”
盈束去看dy,脸上的疑惑明显。漠成风分明收到了邀请函,而且秦蓝烟那么笃定他会去。秦蓝烟没理由说些不可能成为现实的话。
“昨晚漠成风的确拍了最值钱的东西,但是托下面人拍下的。这报纸的字里行间虽然对秦蓝烟得到最贵的东西大肆渲染,但你看漠成风接受电话采访说的话,别有深意。”
盈束这才低头,去看报纸。
里面的确记载了记者的采访,而且特别注明是电话采访,采访词里从头表明的只有:漠成风为了感谢秦蓝烟这些年对于女儿的养育之苦,特别拍下东西送给她。这话表面是对秦蓝烟持家之苦的感谢,实则又摊开了关系。他感谢的是她帮他抚养了四年的女儿,他们其他没有关系。
“他这分明是在玩文字游戏。”dy提点。
盈束突然自责起来,后悔刚刚对漠成风的态度。她打了玄铁的电话:“你们昨晚没有参加企业家慈善会去了哪里?”
“大哥一直在谈生意,在外地,凌晨才赶回来的。”
这便解释了他彻底未归的原因。盈束理不透他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去外地谈生意,心口却揪着一丝担忧,“这样真的好吗?”
“这话,您该问大哥才对。”玄铁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但可以听出来,对此他并不赞成。
盈束挂了电话,快步走出办公室,回了漠宅。
屋里,妞妞在nai妈的陪同下玩耍,盈束快步上了楼。漠成风在睡觉,脑衣服已经换掉,穿了灰色的睡袍。伟岸的身子横在床上,俊脸棱角分明,五官深刻。洗过后的发丝散开在额际,隐去了平日的沉稳锐利,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她坐在床边,没有叫醒他,指落在被面上,迟疑了片刻,给他轻轻盖上。她的动作仅管小心翼翼,但还是惊动了他。他睁眼,看到她略略有些意外。
“回来了?”他的声音透着初醒的沉。
“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昨晚的事,还有自己刚刚的小别扭。“谈了一晚的生意,累坏了吧,再休息一会儿?”
她轻问,语气都放柔了。
漠成风却起身,半靠在床背上,“水。”
她倒了杯水递给他,他也不接,就着她的手喝。她慢慢倾斜杯子喂他,他一口气把水喝个Jing光。
电话,突兀地响起来,他拾起,接下,“秦老爷子?”
那头,秦庸满腔愤怒,“漠成风,我说的话你忘了?”
“您要求的不就是整个版面的报导和拍下最贵的东西吗?我都照做了。”相较于秦庸的愤怒,他沉稳许多,每句话都说得不卑不亢。
“你!”秦庸在那头气得甩了电话。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仕途上奔了这么些年,会被漠成风戏弄,玩了文字游戏。
漠成风放下手机。
盈束蹲在了他的床前,因为听到是秦庸打来的电话,脸上写满了担忧,“这样真的可以吗?不去参加拍卖会秦庸会跟你过得去吗?”
她一直都知道,秦庸制约着他,随时可以给他找一堆麻烦。
漠成风的眉眼却淡得可以忽略,他将指覆在她头顶,“都知道了什么?”
盈束把知道秦庸让他参加企业家慈善会和秦蓝烟想借此机会重塑两人关系的事都说了出来。
“所以,早上别扭也是因为这事?”
她尴尬地低了头,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而红脸不已。
他的指依然温柔,滑到了她的颈部,拇指勾起她的下巴,推高,“喜欢生闷气的习惯还没改掉?这么多年的苦吃下来,还教不会你有事要直接说出来?我不是神人,不可能分分钟猜透你的想法,自己要窝多少窝多久?”
他这批评越发让盈束抬不起头来。
看她有了知错的样子,漠成风也不忍再训下去,这才解她的忧,“放心吧,秦庸跟我之间是相互制约的关系,他若拿我怎样便要承受我反击的危险,不划算。他没有这么傻,所以不会对我怎样的。”
听他这么一分析,盈束晾起的心方才落回原位。
“你就是为了避开秦蓝烟和晚晚的企业家慈善会才去的外地吗?”她问,联系起来一想,什么都想清楚了。
漠成风给了她一记“还不算笨”的眼神,点点头。
“留在本地,让人看到,秦庸的面子自然过不去,那是怎样都要闹一场了。我去了外地,因为生意赶不回来,他若是再闹只会显得自己无理。他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