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你还不知道吧,你哥哥就是漠成风啊。”
秦蓝烟的嘴高高弯起,得意得像一个魔鬼。盈束狠狠往后退一部,撞在门页上,腰部生痛生痛!
秦蓝烟握着她的手抱了抱她,“盈束,我终于知道当年我爸爸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地就让漠成风娶我了。”
她笑得极度明媚,像是真心在迎接这个小姑子,那细小的声音只有盈束听到。她说,她终于知道当年她的父亲为什么能那么轻易让漠成风答应娶她!这些年,盈束一直以为,漠成风是为了利益才那样做的,原来不是!
“那么……孩子。”
“孽种,能留吗?”
她的话让盈束晃白了脸,再无人色!
……
森漠。
“夫人,不是已经跟您说过了吗?大哥是不会见您的。”玄铁看着戚淑芬,重复的是这些天一直说的话。
戚淑芬两眼发直,“我想见见成风,我好像……办错了一件事……”
玄铁的电话响起来,是盈束的号码。他接下。
“我要见你,马上!”
戚淑芬的身子用力晃了两晃,差点倒下,抬头时已经眼泪汪汪:“玄铁,你告诉我,束束为什么听到成风是他哥哥会那么激动?”
玄铁的眼一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再没有拦戚淑芬而是迈步离开。
屋子里,一丝光亮都没有,厚重的帘子垂下,遮掩了一切。玄铁眯了眯眼,打开灯。光线一晃,他看到了埋首坐在床边的人——盈束。
她的身子在颤抖,显然刚刚经历了极致的打击,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她本能地用力一缩,即而抬起头。
她苍白的容颜配上那极度美艳的五官,给了玄铁极致的冲撞力,即使冷酷如他,都看到了她的楚楚可怜,心头微微拧起。
看到玄铁,她这才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却是摇摇晃晃。
“漠成风……”她吐出这三个字,目光散乱地划动,半天都没办法接下话去。玄铁只安静地立在那里,天生的冷淡让他没有对盈束做什么,也没有主动解释。
盈束狠狠咬了一口牙,这才逼着自己把话说完,“告诉我实话,盈丽……是不是漠成风的母亲?”
“他的母亲叫戚淑芬。”
戚淑芬,盈丽,这本就是一个人。
盈束晃了几晃,虽然秦蓝烟已经暴出了真相,听到玄铁承认,还是受不住。他们,都做了什么?上天,为什么要安排这么狗血的剧情。
“那么……我们……”是兄妹的事,她说不出口。
玄铁点了点头,早已猜到她要问的是什么。
盈束退一步,一下子坐在床上。身子被弹得跳起,她的心却早已沉到了冰里。
“早在四年前,秦庸就查到了你们之间的真实关系,他用这个逼大哥放弃的你。”玄铁开始了冷静的陈述,“大哥对大小姐从来不薄,为了不让大小姐牵扯到这种事里被人诟病,抬不起头来,他选择用绝决的方式让您恨他,离开他。大小姐认为大哥的残忍正是大哥对您的仁慈。可您偏偏不安份,在那边做艳星,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大哥看到您变成这样,极度难受,关在屋子里喝了三天的酒,最后才决定让您回来。”
“怎么是他让我回来,分明是……”盈束的话只说到一半,突然停了口,既而,呆呆地看向玄铁,“那……那张字条……”
“是大哥让人临了盈可的笔记,他知道,只有盈可才能让您回来。”
“所以,小姨根本不知道我在哪里?也没有找过我?”
玄铁点头。
“漠成风……也不知道小姨在哪儿吗?”她的眼眸继续乱晃,已经不知道问什么才是重点。
“是。”玄铁应得很干脆。
“那么……”她到底要问什么?心太乱,接连而来的真相让她疲于应付更羞于起齿。
怎么会这样?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和漠成风……我们怎么会……”她摇头,“不会的,不可能的。”
“大哥已经为您和夫人做过两次鉴定。”玄铁没有把话说完,但剩下的那一截盈束已经明白。她和戚淑芬同样做鉴定,结果是没错的。
他们……竞是这样的关系?
她捂上了脸。
玄铁的脸庞始终是冷的。
“我跟大小姐说过,大哥从来不曾负过大小姐,他对您绝对算得上仁至义尽。当年就算在那种情况下,他第一想到的还是保全您,甚至连那个孩子……都不是他杀的,但他承担起一切,只是希望您能走出去。他宁肯您恨他一辈子,宁肯一辈子都被您指为杀害自己亲生孩子的凶手都不狡辩……”
“孩子也不是……”她再次震惊,看向玄铁时想到的是漠成风的脸。他为了自己竟受了这么多委屈,可她是怎么对他的?
眼泪,突兀地滚出来,无法控制。
她都做了什么?
“连这一次,他会离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