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
眼前晃了一下,她便见漠成风的车停在面前,从里面走出了他。秦蓝烟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堪。她这是来让盈束难堪的,以漠成风对盈束的感情……
漠成风拉开了门:“看你的车停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他说得极为轻淡,没有太过感情,但也不冷,像是平日里的正常交流。
秦蓝烟轻“哦”了一声,一点都不敢错开他的表情:“来多久了?”
“刚到。”漠成风只顾和她说话,背后的剧场半眼都不曾看,仿佛不存在一般。秦蓝烟这才慢慢将心往怀里压,却还是大胆地暴露自己的来意,“刚刚我跟导演通话了,因为先前有个段子,觉得非常好,所以问导演能不能加在戏里。”
“你以前不是一直喜欢文学吗?尝试一下编剧没有什么不好。”
漠成风的回答让秦蓝烟睁大了眼,此刻却不想再提及盈束,只轻应了一声。她被请上了漠成风的专座。
“开车。”漠成风出声道。
车子启动,从剧场门口开过,漠成风未曾转脸,平视着前方,从得笔直。
盈束站在那里等女二号和男一号的戏,眼睛胀得痛。她伸手摸进袋里,拿出药水来滴。
“什么时候买的药?”季雨轩问。
盈束一脸的惊讶,“这药不是你买给我的吗?”
她分明记得,那天他下楼后不久就让服务生送来了一管药。
“我?”季雨轩迟疑了一下,马上点头,“哦,忘了。”
季雨轩是个心细的人,怎么可能忘?盈束突然想到那天服务生的描述,“是个长得很高的男人。”她最后做了个口型,是o着嘴巴的。
当时没细想,此时想来,她应该想说的是“漠”字吧。
突然惊醒,她的指一抖,眼药水掉在了地上。她迅速低头去捡,余光里,那辆车从路上滑过。
一切,都想了起来,包括那晚她趴在他的车头上哭,他的车停着,直到季雨轩拉走才离开。
她的身子晃了一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她轻应,脸在变化。
晚上,她没有和季雨轩回酒店,依然回了别墅。
别墅里空空荡荡,静得可怕。盈束握着手机,迟迟没有按下号码。她在挣扎着。
最终,头皮一硬,拨下了漠成风的号码。
那头,没有人接。
她继续拨,拨了十多次,结果依然如故。
盈束失望地挂断电话,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前些日子的亲亲我我,一夜未曾入眠。
让她意外的是,漠成风第二日竟主动打来了电话。
“晚上几点钟收工?我们见个面。”
一股突然涌出来的喜悦让她忘记了一切,她极快地嗯了一声,甚至忘了问他在哪里见面。
晚间,玄铁来接的她,开的是一辆极为低调的奥迪。
玄铁将她送进了帝皇的天字号包厢里。
漠成风还没来,她一个人走进去。里面静悄悄的,摆设未变,便能轻易能想到那日秦蓝烟和他并肩而坐的样子。
心口,莫名一阵疼痛。
她坐不下去,进了里屋。里屋用来备酒的,小小的一间,只够转身。里面有一个柜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她看着那些酒瓶,忍不住想象他在屋里喝酒的情景。
背后,微微一响。
她猛然回头。
因为回头太猛,一头撞进了一人的怀抱。熟悉的男人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味,好闻又熟悉。
她的心头一震,连呼吸都忘记。
抬头,果见得漠成风就在眼前。
她小小地退一步,即使如此,他身大的身形还是将她收进了自己的范围之内,她便成了他的附属品。
“漠……成风。”她轻呼。
这个名字有多久没叫了?此时叫来,竟然还是如此亲切。
她急切地寻找着他的脸,想要把他看清楚。
他却已经转身,走向外厅。
心头一阵空落,但还是随了出去。漠成风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惯常的君临天下的坐姿。只是目光有些冷,不再能看到他的柔情。
“你……”她试探着开口,不知道说什么。
他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本本,丢在了桌子上。那本子是红色的,写着“结婚证”三个字。盈束一时睁大了眼,“这是……”
“我和秦蓝烟的结婚证。”漠成风终于出了声,淡漠得就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即使知道他们结了婚,此事被他亲口提起,她还是被狠狠中伤。
“我知道。”她轻应,“不过,你拿这个给我看是为了什么?”
“我已经结婚了。”
这句话,说明了他来的目的。他没有说得更清楚,但意思她已明了。他结婚了,所以让她不要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突然觉得可笑,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