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她?”秦蓝烟望过来,依然温情无限,却没有了暖意,“既然舍不得她,又何苦配合我演这出戏?”
他没有回应,指捏着绷在身侧。
秦蓝烟倾身贴了过来,“成风,爸说你同意跟我办结婚证了,真是让人惊讶啊。不过,我很开心。”
漠成风依然没有给予回应,身子绷得更紧,像一座受了重力的大山,有倾然倒塌的趋势。
“我很想知道,你捏在我爸掌心里的把柄是什么,能让谁都不看在眼里的你这么听话。”
她很想把这个秘密拿过来,这样,就可以亲自Cao控漠成风,让他一辈子归她所有,让他做她想做的事情,包括一起生孩子。
……
夜色,清冷。
即使在顶级消费场所的帝皇,盈束还是觉得冷得刺骨。昨晚的温情未散,今天已人各一方。偏偏,他连正当的理由都不给她。
被一个人抛弃两次!
指无声穿透了rou身,疼痛难忍,若不用这个来抵消,她怕今晚自己会心痛而死。
漠成风,是她至今没有看透,还是他有难言这瘾?到这一刻,她也辨不清了。
玄铁不再管她,由着她喝。一杯又杯酒下肚,她越喝越寂寞,越喝越苍凉,最后趴在桌上,唔唔哭了起来。
不知谁来电,手机响个不停。她没看,只对着那头哭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束束?”
传出来的是dy的声音,“怎么了?你在哪里?”
“dy,我好难受。”说完这句话,她再也说不下去,无力地挂断。晃着身子,她站了起来。dy的电话再打了过来,她坚决不接。
“我送您回去。”玄铁过来扶她,被她狠狠甩开。这一刻,任何一个跟漠成风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让她难受。
“走开!”她这一甩把自己甩出好远,身子晃个不停。若不是背后有人撑一下,她怕早就倒下了。
回头,看到了矍峰。
她也不管和他熟不熟,握紧了他 的臂:“能不能,带我走?”
矍峰低头看到她一脸梨花带雨,荧白的脸上全是悲伤,微微震了一下。玄铁站在对面,冷脸看他,“这里的事不要管。”
“求你。”盈束把头贴在了他臂上。
在她清醒的时候,他尚且无法避开她的媚,如今醉了,更添一抹怜爱。他是见过玄铁的,那日请自己喝茶的正是他。但此时,他没办法放开盈束,“她看起来真的很难过。”
玄铁最终没有勉强,只挥挥手,示意他带着盈束走。
矍峰这才扶着盈束往门外去。
夜已深。
漠成风没有回屋休息,独自站在楼上吹风。天色越来越寒,今晚的他看起来孤独而寂寞,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别有了股悲怆。
玄铁跟了漠成风这么多年,还只在四年前盈束的孩子死的那天看到他这样过。漠成风是他的兄长,更是他的谜。
“人送走了吗?”在他发呆的当口,漠成风已经开口。
他忙敛了神:“走了。”矍峰送走的她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得知答案后,他也没有深问,依然站着,顶天立地,迎抗着风。
第62章 :忍不忍得住不去关心盈束
“大哥不是已经决定好和大小姐走到一起了吗?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了?”这是他料想不到的。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一样,漠成风并不是一个容易被人Cao控的人。
可是,四年前和四年后,他在盈束这件事上,却一次次让人费解。终究是漠成风的身边人,四年前那件事他多少知道些,但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秦先生找您到底说了什么?大哥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他身上?”
这是大众都想知道的秘密。
漠成风将手插入袋中,不予回答。他没有表现得再多,但跟了他这么久,玄铁知道他心情不好。
他不肯说,自己是挖不出来的。他只能错过这个问题,“夫人已经接过来了。”
漠成风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眉却压深了些。
玄铁脑子里的疑惑却更多了,“夫人不是向来知道大哥不喜见到她吗?这次为何又要过来?”
漠成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玄铁,逾矩了。”
玄铁这才闭了嘴,恭敬地立在他面前。
漠成风走下楼。
客厅里,刚到的戚淑芬拘谨地立在那里,黑发里已透出丝丝银色,显示着年龄已经不小。
她穿着小碎花的青色旗袍,难掩一份风尘气味,人却是慈眉善目。
看到漠成风,局促地上前一步:“成风。”
漠成风看她的眼神极淡,没有半点情愫。
虽然身为母亲,戚淑芬却没有给他多少养育,更惶论教育。小小年纪的他就知道,母亲是个不贞洁的女人,无尽地勾搭男人,抛下幼年的自己和父亲,只顾自己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