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束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玄铁就送来了飞机票,而且亲自护送她回国。她听得玄铁在路上给人打电话:“在美国的饮食起居不能有半点马虎,如果大哥和妞妞有丁点儿不适,拿你是问!”
漠成风竟去了美国,还带了孩子。
盈束略略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了然。大概除了妞妞还有秦蓝烟吧,他们这明显是在做环球旅游啊。
他们一家去做环球旅游,她算什么?
盈束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机场碰到了秦蓝烟,她正护着一位雍容的女人走出来。看到她,热情地打了声招呼:“束束。”
“您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秦蓝烟优雅地笑着,“来接母亲的。”
她身边的那个女人迅速凝目过来,严肃地打量着她,有要将她剥开了看透的架式。她不喜欢这女人的目光。
女人并没有打量她多久,转而去和秦蓝烟说话,“妞妞的身体一定要倍加小心,千万不能出半点纰漏。”
“知道了,有成风在,不会出事的。”
盈束听到了不对劲,“您的孩子哪儿不舒服吗?”
“大小姐,走吧。”在秦蓝烟要回答时,玄铁率先出了声,催促。
对于秦蓝烟本就没有那种亲切感,他这一催,她便不再说话,礼节地点点头,离开。
背后,秦母眯起了眼,“这就是盈束?”虽然帮女儿打了那么久的仗,却还是第一次看到盈束本人。
秦蓝烟脸上的优雅笑容即时消失,变得Yin沉,“嗯,就是她!”
秦母点了点头。
她抓上了秦母的袖,“妈,这次无论如何您要再帮一帮我,我不能和漠成风解除婚姻关系,不能宣布离婚。”
秦母无奈地抽出自己的手,“不是我不帮你,只是现在你让我如何帮?你们连结婚证都没打,就这么办了酒,你可真是糊涂!”
面对着秦母的指责,她没能说出话来,只扁着唇默默流泪。
本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苗,看着女儿哭,秦母再也硬不起心来,握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心疼,“想一下你在家时,我们都是怎么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如今跟了漠成风,却受这样多的委屈。孩子,听妈的话,跟漠成风散了吧。你爸说得没错,那是一只煨不暖的蛇,到头来还会倒咬你一口,不值得。”
“可我就是喜欢他,非他不可。如果没有他,我会死的。”
“你这孩子,打嘴!”秦母又气又急,这一次却不能再承诺什么。她能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另一头,盈束跟着玄铁出了门。她冷眼看着玄铁的背,“刚刚那么急着催我走,是怕我知道什么事情吗?”
玄铁的性子太冷,又太狂,除了漠成风谁都不看在眼里,这是盈束不太喜欢接近他的主要原因。
玄铁闪了一下眸子,这已经是极致,说明盈束的问题拦到了他。
“怎么?真有?”他的沉默给了她确定的答案,“妞妞身体不好,怎么个不好法?得了什么病?”
“我的任务只是送大小姐回家。”玄铁不客气地回应一句。
盈束已经基本确定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不由得苦笑起来,“好好的孩子要弄死,到头来得到一个病殃殃的,漠成风这不是报应么?”
“大小姐最好不要诅咒大哥,小心咒在自己头上。”
一向不多言的玄铁莫名其妙地吐了这么一句,将盈束给愣在了当场。她转脸来看他,“你什么意思?”
玄铁再一次闭紧了嘴。
美国。
妞妞一直紧紧挨着漠成风,眼里显露出惧意,两只手将他的腰圈得紧紧的。从小到大进过不少次医院,她已经对医院产生了抗拒。
“爸爸,我不要,不要去里面。”
里面大大的机器正冰冷地俯视着她,她想起了一次次手术过后的痛。
漠成风看着如此孱弱害怕的妞妞,心也跟着扭了起来,最终却还是去拉她的手,“妞妞,看着爸爸。”
妞妞不肯看,把头倚在他的腰上。
他强行掰开她的手,捧住她的脸,“好好去做个检查,检查结束后,爸爸带你去游乐场玩,你最想去的地方。”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妞妞就是不听话,哭得泪流满面,再这样下去,势必影响到心脏。医生只能朝漠成风使眼色,漠成风无奈,最终由着护士在她的臂上扎下镇定剂。
哭闹的她突然安静下来,缓缓闭眼在漠成风的怀里。护士将她抱走,进了检查室。
还要等一段时间。
漠成风没有离开。
他对人事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却在妞妞的事上,一直亲力亲为,不假人手,也不怕麻烦。
世界静了下来,他想抽根烟,却终究因为在医院而不能,最终只抽出了手机。昨晚盈束走时表现得那般勉强,他不放心,打了个电话给玄铁。
“大小姐已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