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车,站在暗处,树下,并不显眼的位置。其间dy打过电话来,问她去向。她报了个平安。
这一等,等了两个多小时。
帝皇楼里。
直到应酬接近尾声,玄铁才进去,低声把盈束要到帝皇来等他的事说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了?”漠成风的脸沉了沉,是对玄铁的。玄铁不敢说准确时间,怕漠成风心疼盈束把他给掐了,只道:“来了有一会儿了。”
应酬原本十分烦闷,此时听到玄铁说盈束在外等着自己,他的心情莫名好转。礼节地朝几位客人点点头,说了散场的意思。
事情谈妥了,客人们也不再留恋,各自挽着臂中的女人离去。
漠成风大步走出来。
到了外面,他扫视了一遍,很快在暗光处捕捉到了盈束的身影。时光仿佛倒流,多年前,盈束也会来找他。他们的关系一直没有公开,盈束不敢光明正大地进去,只敢守在暗处,不让人发现。
他每次走出来,她都会乖巧地迎过去,然后偷偷摸摸地在他身上嗅。她未道明,他亦未点破,却也清楚,她在嗅他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小小年纪,却已经学会检查自己的男人,又不敢明着来,那些个小动每每挠得他一阵舒畅。
唇上,已勾起了满满的笑意。
“漠总。”长长的嗲音传来,马上,他的臂被人勾住。是刚刚贴着他坐的女人。
“人家没有车,一个人好危险,可以搭漠总的顺风车吗?”女人道。
漠成风原本欲要抽手推开她,最后却没动。他默许了女人挽着他的臂,眼睛却落向盈束。他就是想让她吃醋。
女人看他没有避开,分外开心,认为自己即将打破h市的有关漠成风不碰二手女人的传说,把头都靠了过去,“漠总谢谢哦。”
Yin暗中的盈束动了动,终于走了出来。
漠成风臂间勾着美女,说她一点感触都没有,那是假的。只是,她跟他算不得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吃醋?若真要吃,也该秦蓝烟才对。
她淡下表情,装做看不见他臂间的美女,选择了直接开口,“来找你,是因为有件事要求你。”
美女歪起了脸,“这是谁啊。”
漠成风将她的淡然看在眼里,原本的舒畅一时消散,整个胸腔都闷了起来。
“什么事?”他冷冷地问。
“罗蒙江的事。”
他的脸在黑。
“今晚他来找我了,希望我帮忙说个情。视频你也看过了,他并没有对我怎么样。”
“还要怎样才叫怎么样?”
他烦得很,不客气地反问。
盈束给他狠堵了一下,有些理不透,自己到底哪儿招着他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无心之错,这事儿,就过去了吧,别再扯着不放封杀他了。”
漠成风很想把眼前的女人掐死。
她心里谁都有,偏偏没有他!
内心的烦燥表现在脸上,却是冷漠。多年的历练,早就练就了他的深沉,任何时候都不会把真实情感外露。
“你来错时间了,我要休息。”他懒得再跟她多说,扯着臂间的女人就走。他这么说,她哪里还能死皮赖脸地跟上去,再加上他身边还跟着个女人。盈束停了步,立在原地。
他拉开车门,上了自己的座驾。撇一眼外面,盈束还站在那里。
“还留在那里碍什么眼?还不让她快滚?”他不客气地出声。
玄 铁接受到命令,只能打电话给手下。片刻,手下将盈束请上了车。车子驶入夜色,消失。消失的是车,漠成风却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拎空了似的,特别不是滋味。
他扯扯臂,这才发现挽着的美女,一伸手推开门,将美女推了出去。
“开车!”烦燥地发布命令,他解下西装外套,给丢出了窗外,“明天把车给洗了!”
盈束回了别墅。
漠成风的反应让她无助,可她更发现,让她不舒服的其实是那个挽着他臂膀的女人。他们的亲热刺痛了她的眼,拧得她的心脏都不舒服起来。
不该计较的,不要计较了。
她努力平息自己。
罗蒙江又打来了电话,很着急,问她结果。在电话里,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地,述说着他的不容易。每个人都不容易,盈束知道,虽然命运跟她开了很多玩笑,也经历了很多,但她还算幸运,在工作上没有遇到那么多困难。
有很多人,像罗蒙江一样从底层混起,能达到他这个层次的,却寥寥无几。她也是苦过的人,不忍心将自己的空手而归告诉他,只让他再等等。
罗蒙江在电话里又说了许多感激她的话,还不忘道歉。
漠成风今天已经动了怒,再劝他谈何容易。盈束想了好久才去打玄铁的号码。
彼时,玄铁正站在拳击场下,场上,呯呯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膀阔胸圆的大块头和一个伟岸打人打在一起。每一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