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整个人站在马桶上,从后面搂住秦言,示意秦言不要发出声音。
这时,门外的纷繁的脚步声没了。
挞、挞、挞,皮鞋磕碰瓷砖的声音,从远及近。有人进了洗手间,并且隔间的门一扇一扇被打开。
很快,就要来到秦言所在的这一间了。
秦言被捂着嘴,呼吸间闻到身后那个男人散发出来的味道,是清爽的香皂味并夹杂着汗水的味道。因为对方的胸膛贴着他的脑袋,耳朵仿佛能听到对方规律的心跳声。
嗙!秦言所在隔间的门被拍响,里间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谁呀!没看到门锁着吗?”,秦言连忙扒下嘴巴上的手,骂道,这个时候不说话就显得不正常。
“抱歉。找人。你继续。”,一道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话语里面没有丝毫歉意。
秦言还想说什么,背后的人连忙制止他,让他看下方的门缝。
果然,投射进来的影子有变动了。
外面这人,居然变态到趴下来看里间,见到一双不是他们要找的脚,然后离开,继续推后面的门,直到最后一间,一无所获的人才离开。
听着挞挞挞远离的脚步声,直至消失。秦言才将呼吸缓和下来,呜呜表示,让后方的人放了自己。
男人也弯了弯眼睛,双手举起,将秦言放开。
获得自由的秦言立马开门出去,并用力将门拍上。
想要跟着出来的男人,被门的反作用力给拍了一下,捂住额头出来,有些幽怨:“你这人怎么这么暴力。”。
秦言有些谨慎地观察着眼前的男人,试探地问:“你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追着你?”。
男人隔着口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秦言面前走了几步,然后一把将秦言封在他和洗手池之间,贱兮兮地说:“美人,咋哭了?你是对哪个人余情未了,将我错认了吗?”,说着,身体压过来,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狡黠。
秦言吸了口气,抬手一把将那个人的耳朵给拧住,没好气说:“魏洲阳,少来装神弄鬼的,找打呢。”。秦言在闻到对方身上气味的时候,就模模糊糊猜到这个人的身份,待这个人说话之后,他就能百分百确定,这家伙就是一直没有到场的魏洲阳。
“哎,放手,放手,这么多年不见了,打个招呼而已,用得着吗?”,魏洲阳在秦言的手上救下了自己的耳朵,摘下自己的口罩,“还是开不起玩笑。”。
口罩下的脸全部露出来,相较于青少年时期,脸部长开了,棱角更清晰,皮肤由白色变成蜜色,星眉,剑目,挺鼻,嘴唇不薄不厚,此时眼角和嘴角弯弯,笑意盈盈很是好看,可在秦言眼里,像极了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不好意思,我长这么大,不是用来给你开玩笑的。”,秦言看着即陌生又熟悉的人,有些不是很适应,转过身洗手,用眼角的余光看对方在镜中的样子。
被冷遇的魏洲阳没有生气,也在秦言的边上洗手,并跟着对方出门,在走廊上走着。
“你跟着我做什么?”,秦言看见这个人就有股无名的火,嫌弃问道。
“这么多年不见,不要那么冷淡嘛,不是参加同学会吗?我不知道路,你得带着我。”,魏洲阳一脸无辜,但理直气壮。
秦言也是被心头的一股火气给气晕了,现在看着对方的脸,叹口气说:“跟我来。”。
魏洲阳的到来,像一滴水落进油锅里,炸响整个宴会厅,人们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在这人身上。
女的,被他的英俊外表吸引,过来问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还认不认得自己了;男的,有眼力的知道他身上衣服的牌子,一身价值不菲,走过来问是不是有好的发展路子,好不热闹。而刚刚还是气氛中心的葛元森被冷落到一旁。
刚刚还在笑嘻嘻的魏洲阳,一进门就收起了笑容,客气地和上来的人寒暄打招呼,十分的得体和绅士。
“你哭了?”,打完招呼回来的周长伟回座,看到秦言眼眶红红地带着魏洲阳进来,脑中名为想象力的马跑出太阳系,“听说你们感情好,还以为是说说的,今日一看,还真不是假的。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吧,大男人的,怎么这么矫情,他...”。
“没有,吃饭,废话怎么那么多。”,秦言一肘子将对方的话打回喉咙里,他的皮肤白,刚刚眼眶的红还没有褪去,所以现在看起来像是哭过。
“哎,人比人气死人。”,打完招呼回来的陈浮生,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摸着脑袋,一改之前的弥勒慈悲,一脸颓丧。他们都是二十几岁,还不到三十的年纪,怎么对方年轻活力,自己荣获“双凸”殊荣,真是不甘心,看见旁边的秦言,也是个年轻好看的,用手一扯对方的脸皮,说:“都说时间是一把杀猪刀,难道有些人大理石做的,杀不动?”。
秦言莫名被攻击,嗷的一声,直骂陈浮生神经病。
这个可真怪不了别人,陈浮生的老爸也是英年双凸,基因如此。并且陈浮生这个人还喜欢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