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眼力见儿?
像他这种放浪不羁、热爱自由的男人,最好一辈子不结婚。
就算是结婚,结婚对象也坚决不可能是唐瑶。
家里已经有一个烦人Jing了。
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给自己再找个烦人Jing?
“不知道。”季岑慢慢回头,摆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姑娘家喝的,你也想喝?”
“不是,不是。”康金龙尴尬地摆手:“等会儿任务结束了,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我也想给我媳妇儿买一杯,她怀孕了。”
结婚了?
怀孕了?
季岑:“?”
“你不是刚满十八?”
说起有老婆还怀孕了这种事,赵金龙就更不好意思了:“我高中就辍学不念书了。下学早,家里头给介绍了同样不读书的女娃儿。也不说结婚,就说让两个人先处着。这不,我没管住腿,让人女娃儿怀了孕,领不了证也得先办了婚礼,总不能欺负了人家。”
十八岁怀孕?
这还不欺负人么?
“哦,好。”但季岑无意评判别人的私生活,只是扯了下唇角:“那一起。”
-
季岑买了三杯nai茶,两杯给了康金龙。
康金龙要给他钱,他跨上摩托车,拧动油门,如脱僵的野马般驰骋远去,说下次。
日落西山,越来越低。
夜幕降临,如泼墨的山水画。
摩托车驶离县城宽阔的路道,山头的墨色愈加浓黑,直到需要依靠远光灯来分辨前方的视线。
季岑终于放缓了车速。
夜间行车,安全第一。
夜里十一点钟的时候,摩托车终于平稳地停在办事处大门外。
季岑从摩托车上下来,大门上没有挂着锁。他推了推门,发现木门从里面用木梢栓上了。
他敲了敲门,门内无人应答。
他又拍了拍门,门内依旧无人应答。
季岑:“......”
不会睡着了吧?
他不会要被关在门外一夜吧?
来回一趟五个小时,还给她买nai茶,不会就是这种待遇吧?
季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深呼一口气,两只手扒着门缝,试图查看一下院子里是什么情况。大片的漆黑里头,有一束微弱的亮光,顺着门的缝隙照了过来。
光束越来越近。
门从里面被打开。
唐瑶穿着短袖短裤,棉质面料上印染着粉色的草莓图案。
夜深露重,她在短袖外面披了件长衫子,打了个呵欠,眼神迷离地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困死了。”
“上午去晚了。”季岑看着她两只眼睛睁开又眯着,眯着又完全闭上,似乎下一秒就要站着睡着的模样,鬼使神差地解释了自己晚归的原因:“事情总得做完。”
解释完,他又后悔了。
他凭什么要跟她解释啊?
不就回来晚了吗?她管得着吗?
他想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
倒是她,说什么,他不回来,她一个人在盘丝洞里睡不着?
说什么,他不回来,她就不睡觉,一直等到他回来为止?
这不,睡得多香啊?站着都能睡。
季岑满不在乎地补充了句:“回来不就行了?”
“哦。”唐瑶把他放进来,关上门,栓上木梢,又打了个呵欠:“那你吃晚饭了吗?”
季岑步子一顿:“你没给我留吗?”
他为了能节约一点儿时间,可是连晚饭都没吃。
“我吃的黄瓜,你要不要?我还有一根,在我屋子里,我去给你拿。”
季岑:“?”
他这么晚赶回来,是为了吃黄瓜吗?
他明晚,坚决不会回来睡觉了。
“不用了。”季岑把手里的一点点重重地摁在水泥窗台上,以泄愤:“我、吃、过、了。”
“哦”,唐瑶点头,边往屋子里走:“那我先睡啦。”
“nai茶不喝吗?”季岑追上去问。
唐瑶摇头:“太晚了,会胖。”
季岑:“......”
谁明晚回来,谁傻逼。
-
隔日,又是个晴天。
唐瑶起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季岑。
刷牙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天井下边的石榴花,一夜间全开了,缀着一树的火红。
像挂着一串串的灯笼。
又像一只撩人的火凤凰。
张扬又明媚。
树下的荫蔽里头,废弃油筒制成的垃圾桶里,丢了杯未开封的一点点。
唐瑶这才想起来,季弟弟昨晚回来过。
那么,他这么一大早,人又去哪了?
想到什么,唐瑶快速刷完牙,鞠了把清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