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咬唇。
她怎么觉得殿下变得……变得无耻了!
小珍珠还被人捏在手中,沈桑咬咬牙,手落进水里,贴着腰肢往下,循着方向,狠狠捏了下。
谢濯闷哼一声,松了手。
“太子妃,你怎的这般记仇?”
沈桑脑袋后仰,撞了下谢濯额头,“都是跟殿下学的。”
谢濯托住她脑袋,下巴抵在雪白肩头,随口道:“孤可不记仇。”
沈桑眨眨眼。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谢濯捡着几件事跟沈桑说了说,如今的朝中并不太平。
一纸通敌状书递到昌安帝面前,霍家押解回京,霍皇后禁足在宫殿内,朝中多数臣子不信,纷纷上书请求重查此事。
昌安帝却不耐烦的驳回所有折子,连他险些都被拒在御书房外,更不用说其他人。
殿内温暖无比,沈桑靠在谢濯怀中,鼻尖贴着胸膛无意识的蹭了两下,迷迷糊糊应和着。
连着奔波多日的疲惫尽数褪去,整个人软绵绵的,只想沉沉进入梦乡,可偏偏耳边有人絮絮叨叨。
“别吵。”
沈桑虚晃了下手,果真耳边没了声音,勾起唇心满意足的睡了。
无缘无故挨了一下的谢濯很不满,他盯着怀中熟睡的人,低头咬了下娇润的唇,算是惩罚。
起身抱着人离开温泉,用干净温软的布巾擦擦头发,又将人包严实,这才回了临华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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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更】 [VIP]
翌日, 坐在朝堂龙椅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看着太子呈上来的名单,脸色Yin沉,犀利目光从Yin鸷眼底折射。
昌安帝扫过朝下战战兢兢的臣子, 一股闷气狠狠堵在胸口,他翻手将名单扔在地上,喝道:“念,给朕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
伺候多年的公公上前,蹲下, 将地上的纸捡起来摊平, 只大体扫了一眼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他看了眼朝堂下方修长身姿,清贵矜熠的太子, 心底重叹口气,清清嗓子, 念着诸位大人的名字。
字字句句,清清楚楚, 飘在大殿上空恍若索命利勾。
太子带回来的证据都是实打实的证据, 从何时何进, 用在哪些花销,私铸铜钱, 奢靡腐败,结党营私, 桩桩件件都是踩在昌安帝的底线上,死罪都是便宜了。
“明日问斩!”
被念到名字的人脸色苍白,或是颤着腿跪地求饶,亦或是不要命的往外跑, 被禁卫军抓回来扔在地上, 摔的头晕眼花。
“陛下, 陛下饶命啊!”
“陛下,是有人污蔑微臣,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您可以、可以派人去搜,微臣绝对是受贼人污蔑的!”
“陛下……”
刹那间哀嚎声彼此起伏,刺的众臣心底阵阵发麻。
昌安帝捏着眉心,疲惫的摆摆手,立即有侍卫进来将人拖走。
“太子大功一件,让朕回头好好想你赏你些什么。”
谢濯上前,拱手道:“此乃儿臣分内之事,不求赏赐。”
昌安帝动作顿了下,他看向太子,神色晦暗不明,“怎么,不求赏赐,是要替乱臣贼子求情不成?”
‘乱臣贼子’四字一出,尚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蓦地噤声。
谢濯很不喜这个称呼,先一步道:“儿臣并非求情。霍家三子跟了一路,舍身救儿臣于火灾,不念功劳也有苦劳,望父皇看在儿臣面上,先允了他在府中修养。”
昌安帝想了想,道:“准了。”
太子谢过之后,朝中大臣继续上书,都是些零零碎碎鸡毛小事,昌安帝有几分不耐烦,随便听了几句便退朝。
下朝后,谢濯婉拒掉几位大人相邀,径直去了霍皇后宫殿,说是禁足,殿外却层层包围,连他这个太子都不能进。
宫殿雕梁画栋,高楼巍峨,殿顶铺满了青色琉璃瓦。
昌安帝御笔亲赐的字题在牌匾上,在阳光下衬得龙飞凤舞,展翅腾飞。
谢濯抬手遮了遮眼,轻啧一声。
真是可笑呀。
“皇兄可是要给母后请安?”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来人一袭云锦锻袍,长身玉立,仪表不凡。
阳光如金,整个倾洒在他身上,映着白玉般的皮肤显出几分通透,脸色也有些病态的苍白。
此人正是太子胞弟,漳王谢澄。
谢澄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唇角勾起,偏头咳嗽两声。
他身体不好,受不得寒冷,饶是夏天也穿的比寻常人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