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他们只在店里坐了坐。
店家笑道:“夫人莫看我是个干粗使活的, 脑子却好使的很, 见的人多了,不想记住都难。”
很快, 两碗热气腾腾的云吞端了上来。
云吞皮薄馅多,虾仁和猪rou绞碎混合着, 轻轻一咬,鲜嫩的rou汁喷了出来。
谢濯看着她吃的不亦乐乎, 也吃了起来。
记得之前在东宫时, 沈桑也给他做过云吞, 当时只顾着好吃了,现在想想, 回去应该让太子妃再重新做一次。
大不了还是他扒虾仁。
沈桑小口小口吃着,那云吞实在好吃, 连汤汁都喝了几口。
一抬眼,却见谢濯已经停下,坐在对面看着她。
“咳咳……”沈桑掩面咳的通红,也只好放下勺子, 摸了摸脸。
应当是没什么东西的。
可转念一想, 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 也没什么好见外的,沈桑继续拿起勺子,又喝了起来。
谢濯笑出了声,道:“这几日你且再玩玩,兴许,很快就会回去了。”
沈桑一愣,“这么快?”
谢濯“嗯”了声,“应该就在这几日。”
平州内就几家钱庄,偏偏凑巧的事,其中有两家就在林予安名下。
谢濯已经吩咐陆一将隐在平州内的人调动起来,并向附近州城的军队调令。他是当朝太子,手握圣令,无人敢不从。
两人吃完云吞,又在街上小逛了会儿。
沈桑停在店铺前,拽了拽谢濯衣袖。
店铺里装潢简单,飘着一股酒味,果香味隐隐掺在里面。
沈桑眸底亮晶晶一片,“夫君,买这个。”
谢濯:“……”
他顿了下,道:“你好像特别爱喝酒?”
上次太傅大婚时,喝的酩酊大醉,还抱着他不依不饶的耍酒疯。
说着问话,却还是带人进了店内。
果酒不醉人,谢濯深谙这个理,却也没买多,每个味各买了一点,让沈桑尝尝。
转身就见沈桑眼巴巴的瞅着里面,似嫌买的少了。
谢濯拍了下沈桑的脑袋,“回去了。”
沈桑瞪他。
殿下的动作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谢濯提着果酒,握着沈桑的手,从街头走到街尾,从清晨走到傍晚时分。
回到客栈时,沈桑的两条小腿都在发颤,她看着一层又一层的楼梯,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着。
谢濯讪讪摸了摸鼻子,忽地有些愧疚,可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不能将人抱起,只好改为扶着她的腰。
等回了房间,沈桑受不住疲惫,简单盥洗后,便沉沉睡去。
连买的果酒都未来得及喝一口。
时间白驹过隙,一晃而过,林予安也没再出现在客栈内过。
某日夜里,陆一正要上楼禀报消息,就被出门打着哈欠的霍小公子拽住,“不是我说,你现在要是进去,可能会死的很惨。”
“……”陆一脚下踉跄,险些绊倒。
霍小公子指了指自己,示意他看,“小爷最近右眼皮跳的厉害,晚上也做噩梦,你说最近是不是有灾要来……看看看,它又跳了!”
陆一嘴角一抽,道:“三公子,您要是累了困了就先去睡,属下还有别的事。”
“……滚滚滚。”霍小公子躁动的很,‘啪’的一下关上门。
陆一吃了个闭门羹,也只好悻悻退去。
……
夜色浓浓,屋内却春意盎然,挂在天边的月牙听着声声娇|喘,颤了下躲进乌云后。
桌上摆着的物什洒落一地,衣衫随意覆在上面,袖角云纹沾了胭脂,瞧着比之前好看许多。
沈桑紧咬着唇,眸含春水,潋滟姣姣,美的不可方物,诱惑至极。
藕粉衣裙褪至腰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谢濯已经比之前有了足够的耐心,也多了几分恶趣味。
他会轻微的撩拨着,让她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直到沈桑有些受不住时才会收回目光,抚着掌心轻颤动情的娇嫩,才会渐渐深入。
“霍夫人?”是客栈老板娘的声音。
谢濯闷哼一声,咬住了她的耳垂。
客栈老板娘又敲了敲门,贴着门缝喊道:“霍夫人,你们可是睡下了?”
沈桑手指抓着帐幔,眸子死死盯着外面,生怕老板娘会突然进来。
“殿下,有人、有人要进来了……”
“莫怕,她不会进来的。”
沈桑显然不会信,她早就看透了,男人动情时说的话,最听不得。
谢濯察觉到她的紧张,指腹抿过泛红的眼角,安慰道:“桑桑莫怕,她不会进来的。”
仿佛是为了映照他的话,霍小公子踹开门,顶着一张黑气沉沉的死人脸,“叫什么叫,叫|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