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因着小日子脸色苍白,连丝Jing气神都没有,见到谢濯拿来时她还有些惊讶。
谁知谢濯拿在手中看了看,轻飘飘道:“太子妃的素容孤一个人看就够了。”
谢濯知晓她最看重这张脸,想来也抵触于以这般姿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事实上,娇弱的太子妃分明比平日更惹人怜爱。
太子殿下才不会允许让闲杂人等窥见太子妃容颜。
很快,客房已经收拾好,几人上了二楼。
两间客房隔着有段距离,谢濯搂着沈桑去了最里间。
一进门,没走几步,沈桑就被挂在屏风上的面具吓了一跳。
谢濯掩上门,拿着面具放在桌上,复又扶着沈桑躺在床上。
沈桑蜷缩着身子,咬了咬下唇,苍白道:“臣妾是不是连累殿下了。”
谢濯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准乱想,先好好休息。”
他起身,褪去沈桑鞋袜,替她盖上被子。
顿了顿,索性也钻进去躺下,双手贴着她的腹部。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沈桑握着她的手,往上又放了放。
过了好半晌,真的是有些疼的厉害,沈桑睡不着,她转过身,抬起指尖在谢濯胸口描绘着花纹画圈圈。
“殿下,陪臣妾说说话可好?”
谢濯不是个多话的,可又不好拒绝太子妃的请求,只好挑了几件儿时糗事抖搂出来。
“……徐太医开的药又多又苦,孤实在不喜欢喝,只好躲进水缸里,险些把自己憋着……”
“……犯了错后母后就会罚抄写四书五经,可那次孤认为不是自己的错,就溜进父皇书房,将之前抄的凑成了一对……”
沈桑低低笑出声,“想不到殿下竟也这般调皮,若是晚清知道了,只怕要与你顶嘴。”
话落,谢濯竟是抬手拍了下她的tun,沈桑忍不住娇哼了声。
力度不大,也不疼,可这动作却让沈桑眸露错愕,朱唇微微分开。
连小腹的疼都被分散些许。
殿下之前可从来不会这般……
“还听不听了?”
谢濯开口,打断了她正在绞尽脑汁想的词语。
“听。”沈桑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
低沉温润的声音响在侧耳,不知不觉间,沈桑昏睡了过去。
不多时,陆一敲了敲门。
谢濯欲起身,见沈桑的指尖儿还勾在他衣襟,只好又躺了回去。
明明只要轻轻一拨,就可以让她松开。
在外的陆一问了几句见没人应,讪讪摸摸鼻子,回了自己房间。
这几日内,谢濯找了位会些药理的女大夫过来,帮沈桑调了调身子。
或许是那女大夫的医术好,又或是沈桑小日子疼痛的几天过去,今日脸面红润许多。
他看着沈桑,忽然道:“徐太医开的药可还在吃?”
沈桑起初只当那药是为了去除身子的寒性,临走前徐太医却告诉她,身子调理好了,才能怀上小皇子。
她脸色微红,“吃了。”
谢濯没多想,让她换好衣裳,下去走走。
这几日沈桑在调养身子,谢濯多是会在屋内陪着,其他时间却也没闲着。
私铸铜币乃是件大工程,人力物力和时间都得有,仅凭他们几人想要在平州内翻遍,纯属是痴心妄想。
谢濯想了想,还是打算先从平州刺史的死查起。
陆一已经跟他们的人取得联系,各自隐蔽在暗处。
霍小公子性子是个活络的,不过短短两日,就与二楼的各家夫人打成个热闹,从衣裳首饰,到胭脂水粉,张口就来。
他虽身形高些,却戴着云纱,动作又过于贴近女子,竟是无人察觉。
反倒是对她嫁了个不中用的男人表示同情。
是以正说的热闹时,霍小公子抬手指了指楼上,“那便是我家嫂嫂。”
众人抬头往二楼看去。
不由有些惊住。
云髻高挽,琼脂玉肌。
一双眸子似含着春水,潋滟波动,眉梢眼角皆是春意,Jing致面容散发着淡淡光辉,绯色衣裙红若烟霞,明媚极妍。
饶是霍小公子也有一瞬间的错愕。
沈桑轻挽住谢濯胳膊,笑的明媚,踱步从二楼走下,与几位夫人打过招呼。
见此,几位夫人也不好再多待,便说改日相约。
老板娘端着茶水糕点过来时,目光复杂,望向谢濯的目光羡慕中又掺杂着失落。
谢濯道:“陆一呢?”
霍小公子有些恍惚,谢濯问了几句才回神,心不在焉道:“出去了。”
沈桑也看出他的不对劲,只当还在脸上红疹担忧,安慰道:“听说再过几日就可以摘下来,你且再忍忍。”
霍小公子随口应了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