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向很是诚恳。
他托着下巴,笑笑,容色潋滟,“我喜欢娇小可爱的女子,身上最好带着点rou,泪汪汪似水做的柔软,摸着抱着睡着软软糯糯,事后还会趴在怀里求疼求宠爱,岂不美哉。”
“……”
谢濯已经记不清当时自己是怀着何等心情将笑的一脸春风荡漾的太傅大人赶出去的。
沈桑听了后心情更为复杂。
谢濯口中的太傅,跟她听到的太傅形象,完全是两个人。
谢濯伸出手,捏了捏沈桑的脸,语气真挚,又带了丝嫌弃。
“确实没多少rou。”
他手劲大,不知女子肌肤娇嫩,捏的沈桑有些疼。
“……”沈桑瞪圆了眸子。
说话就说话,好端端的上手做什么。
如此气人又欠扁的太子,爱谁要谁要。
她大着胆儿拍开谢濯的手,见谢濯没生气,踮起脚尖在太子殿下的脸上扯了两下。
“殿下的脸,让臣妾摸着也不是很舒服。”
谢濯:“……”
两人如孩童般你捏我扯,期间伴随着幼稚话。
夜风带着湖面凉意拂来,吹散了白日的喧嚣,也吹醒了两个幼稚鬼。
目光交汇间皆是一愣,心头涌上莫名情绪,两人慌乱的松开手,视线落在别处。
好一会儿,谢濯找回思绪,“走了,回去。”
沈桑低声应了句,跟在谢濯身后。
只是这次不同来的时候,两人并排走着,衣袖翻飞间亲昵宛若十指相扣,飘起的青丝在风中纠缠不清。
青丝结发,皓首同心。【1】
今夜,有人颤然心动。
……
与之相对的,在不远处暗巷的马车内。
香甜气息飘散在空中,升腾起的热意令人口干舌燥。
傅之向靠在马车避上,修长手指扯了扯领子,从马车角落里捡起滚落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稳下心神,目光却又在触及女子光滑白皙的肩头时逐渐变得炙热。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喉间干涩,“别哭了。”
“……”
孙幼薇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发髻不知何时掉落,三千青丝垂下,腰带被人解开,露出绣鸳鸯的红色肚兜,衣衫滑落,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轻轻啜泣着,口中哽咽的强调令她说不完整。
“你骗人、骗子,大骗子……”
方才桑姐姐就坐在面前,这人竟然毫不知检点,扯开她腰带不说,还、还捏了她胸口软桃……
越想越觉得委屈,孙幼薇哭的如同泪人,身体的虚弱令她承受不住咳嗽起来。
额间朱砂红的似滴血。
傅之向将人抱到怀里,大手贴在背后轻轻安抚着,凉凉开口:“回府,去找个大夫。”
车夫应下,马儿鸣叫一声,撒开蹄子跑在夜色中。
傅之向低头亲吻孙幼薇眼角的泪水,温声安慰,“别哭了,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吓你。”
“作为惩罚,七天之内我不再跟你见面好不好?”
小姑娘停了哭声,握起拳头在傅之向胸口锤了下,含着泪的眸子瞪他,“不、不好!”
许是哭的太久,说完打了个嗝。
傅之向没良心的又笑了出来。
孙幼薇趴在他怀里,狠狠蹭了傅之向满衣裳的鼻涕和眼泪,抽抽搭搭道:“今、今晚你自己解决,我不帮你了!”
“……”傅之向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软乎乎的手心,试探性问,“用这个可以吗?”
孙幼薇嗖的一下抽回手,缩进袖子里,气鼓鼓开口,“不可以!”
傅之向:“……”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儿算是清楚了。
傅之向叹了口气,替孙幼薇穿好衣裳,又在腰间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指腹抿去小脸泪水。
他开口,低沉嗓子钻进小姑娘耳朵里,说着情话轻声诱哄着。
亲昵的话连月亮都听不得,娇羞的躲进乌云,不愿再搭理这些人。
翌日,谢濯让人送了满院的月季,红色,粉色,白色……连罕见的绿色月季都差人送来了不少。
沈桑对月季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不喜欢,只是单纯惊艳于花朵盛开时的顽强坚韧。
那日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谢濯真让人送来了。
沈桑选了几株盛开妍丽的摆进屋内,其余的交给婢女打点。
待吩咐好,就见还有一人站在那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上次她感染风寒发热时,正是眼前这位太医过来问诊。
太医姓徐,是东宫的御用太医。
“徐太医可有要紧事?”
“……”徐太医表示不是很想有事。
“微臣见过太子妃,”徐太医上前,从随身药箱中拿出一白瓷瓶,递过去道,“微臣今日是来为太子妃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