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醒醒!”
梦到有人喊自己,他撑开眼皮,看见画美人站在面前,低头看着自己。
“无人,你跟我走吧!”霍卑从被窝里伸出手。
“相公要带我去哪儿?”
“跟我走,”霍卑揉了揉额头,喃喃地重复着,他也不知道能去哪儿,以前的工作没了,家也回不去了。
突然有种难言的感伤。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他才开始,伤心。
悲伤似乎并不和悲剧同步,你看,经历巨变的刹那,他会产生茫然的停滞感,或者陷入激烈的情绪之中,之后才是突如其来的痛苦,对痛苦的逃避,使他想选择性遗忘不堪的过往。
但是假装忘记,事情还在心里。当无人用微凉的手触碰他,霍卑兴奋得昏厥了过去,两天后醒过来,纷扰一下子注入了脑海。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不都是这样的么,为什么他不可以。那个女人已经把他的事业搞没了,如今他一无所有,要怎么活下去。
为何别的男人都能做到,他却做不到,女人被一辈子,很多不也是乖乖服从了?怎么就他遇到了不好惹得呢?吃起来以为是只兔子,最后发现是野兽派。
“如果一个女人自愿被男人欺骗,为何她要第十年突然翻脸?”霍卑在想,他不了解女人,那个女人一开始选择牺牲,所以,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为什么要变……
“霍相公在说什么?无人听不懂。”
“无人~无人。”霍卑低喃了两句,抬头看着无人的脸,无人不像个真的人,她没有体温,这温暖的春日里,她的手却是冰凉的。霍卑不敢问她为何这么冰冷,怕承受不住答案。
“清醒?是从迷障中清醒吗?”
“嗯,爱情的迷障。”
“爱和情怎么能放在一起?”无人突然说道,“情和欲才是一体,而情、欲都和爱无关。”无人的出厂设定,使她对这些缠绵悱恻的词想得太明白,就一点也没兴趣了。
“霍相公应该去白萍洲体验一下。”
是那日经过的湖边?
“那里有什么?”
“现在没有”无人笑着拉住他,“但是霍相公去了的话就有了。”
听闻无人话中有话,霍卑顺从地跟着,二人乘船来到了翠樽湖中心。
在这里,霍卑望着开阔的湖面,又想起刚醒来的那日经历的事,不算很快乐的回忆,他被吴小姐狠狠嘲笑了一通。
即使过去两天,还有无人陪伴在身边,他依旧郁闷,无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相公要大度些。”心眼比鸡巴还小的人,怎会快乐呢?无人知道霍相公在愁什么,但是她不想不通有什么可愁的。在这里,每台像她一样的人,都要接受小姐的检查和问询,小姐是人类,所以她对无人做什么都可以,自然无人无法明白霍卑的心思。
亭中有一金帐,无人示意霍卑坐过去。霍卑很识趣,低头进得帐中乖巧地坐好。无人则蹲在地上拾掇东西,春风吹过金帐,带起沙沙的声响,此情此景好似回到年幼,被母亲呵护着的时光,无人是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霍卑对她产生了雏雁般的感情。
“你这是做什么?”
霍卑看着无人提的木桶,不解地问道。
“你不须多问,只要看着就好。”
“那桶里有东西?”好像是活物,难道是鱼之类的?
“待会儿相公就知道了。”
无人走上来,半蹲在地上,就要褪去霍卑的外裳。霍卑配合她脱下大裳后,无人还要再脱他的内衫。
“不可!”霍卑后仰着拒绝,趴到了地上。
可恶,亭中相会原是他期待的,可是他想起那日在西偏厅,被周管家用捣来捣去的恐惧了。
“相公莫怕,这可是一等销魂的事。”无人一只手按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像剥粽子一样把霍卑剥光了。
霍卑光溜溜的身体,在春日的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无人摸了一把,笑着调侃他
“霍相公真像一只又白又嫩的粽子。”那是无人记忆中最好吃的东西,可惜她无法消化人类的美食,“真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不要开这种玩笑。”霍卑低头佯装生气,却又不敢真的生气,激动的眼尾泛红,弱弱地挣扎了几下。
他不敢不顺从,虽然,仍旧觉得一个大男人被如此对待,实在是一种过分的羞辱。但是他现在人生地不熟,只有一个无人可以帮他,若要拒绝,唯恐惹得无人不快,干脆拿衣袖遮住了眼,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般说道,
“做什么随你罢。”
“要相公看着才得趣。”无人拿下他覆在上半张脸的手掌,,揉了揉他的下眼睑,“相公年纪大了,现在开发已经有些迟了。”
“才三十岁,有什么迟的?”古风美少年的娱乐圈人设,为霍卑带来了不少名利,他十分忌讳人说他老。
“迟也不怕的,相公,看我手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