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吧。”她走到我身边,“这天下的男人没不花心的,我看我们俩自己过算了。”我扫了旁边一眼,她在看杂志,似乎没听懂余霜说的话,我放下心来,“我现在不想和你谈这件事。”(我用湖南话说)
“那什么时候谈?一小时后还是两小时后?”她盯着我,“优柔寡断可不是你的性格。”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难不成你还舍不得他那张小白脸?”
“放P。”我气得坐起来。
“好,能骂人说明脑子还没犯糊涂,说吧,离还是不离?”这余霜怕是十三点,柳翰都还没谈离婚呢,她急个什么劲?
“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我转过身,不想理她。
“好!我走。”她拿起搭在我床头的外套,“我回湖南去,看你下次晕的时候谁送你上医院。”她真朝大门走去,在门口她站住了,可是她立刻走了出去,我听到她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远。我慢慢地躺回床上,也许她是对的,泪水很快模糊了我的双眼。
这次我坚持不回家住,我宁愿在这白色的环境里求个安静,也不愿意回那冰冷的屋里呆着。我知道我必须尽快好起来,不管我做什么样的决定,首先我得拿回我的30万。
再回到公司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每个人见到我都一脸怪怪的表情,就连喊我也有点走腔走调,我懒得理他们,我现在的心思全在怎么拿回我的30万上。
“田总,现在市面上几乎全都在用富贵,销售跌了十七个点。”余霜满头大汗地跑进来。
“哦,”我兴趣缺缺地瞧了她一眼,“知道了。”她点点头,“我先出去了。”
我叫徐大伟把我送到黑咖啡就让他先回去了,我没有兴趣到各大超市去了解对手的优惠政策,我更没有兴趣去想什么对应的销售策略,我心里是空的,没有了爱,什么都变得毫无意义。
我呆呆地坐在包间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坐到这来,我更不知道离开这我去哪更好,这个城市是这样的陌生,除了冷和麻木,我已经没有别的感觉。
“田总,不好了,工商局收到投诉,说咱们的产品细菌超标。”
我懒洋洋地哦了声,我马上站起来,“什么?投诉?我叫你拿新的巧克力糖去换原来的金福糖,你换了没有?”那边一下没了声息,“没换是吧?谁说的不换?”徐娅没这个胆敢不换,一定是某人发了话。
“柳总。”
“哪个柳总?”我清楚地记得我刚进翰海时说过“这公司只有一个柳总”,可现在我不能确定,我烦躁地想把手机给摔了。
“还有哪个柳总?”她的声音里透出了委屈。
“哦,那你找他,既然他不换,那这事他摆平。”我挂掉电话。我想了想,干脆把手机给关了。
我心烦意乱地抓起手机,不行,这事我不管,万一工商局真找上门来,我的30万?“我真TMD不该借这30万。”我狠狠地咒骂自己,开了手机。
“柳总,工商局的事你知道了吧?”我不等柳翰回话接着说:“我建议:第一,马上把青岛和附近几个城市的金福糖回收;第二,找媒体做些正面宣传;第三,和工商局的沟通下,杜绝突击检查,延迟检查的时间。”
“行,第一条交给徐娅去办,第二条归你负责,我管第三条。”
我冷冷一笑,徐娅不是按你的指示办事吗?“第二项归我负责,其他你负责。”说完我挂掉电话,反正我说了徐娅也会给你打电话。
“冉导,您好您好。”我翻出电话本,很快找到电视台冉晓冉的电话,“我是湖南那边的田导介绍来找您的……对对,就是那个拍《湘水情》的……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谈谈……今晚没空,明晚,成,我明晚再给您电话,到时候别怪我打搅就好……行,行,没问题。”我揉揉有些发酸的下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扑”我立刻吐了出来,这什么咖啡?这么苦?
三天后
“快,找人去仓库搬几个空箱子到空坪来,再搬两箱有金福糖的。”我吩咐完田海波,转身把苏阳扯到一边,“……记住了?”
苏阳竖起大拇指,“高!田总就是高。”我没功夫听他拍马屁,“你现在赶紧叫人去车间把卫生搞搞,把杂乱的地方清理清理。”
等电视台的车开进工厂的时候,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只等上戏码了。
“……我是前方记者喻XX。最近本台收到匿名投诉,投诉本市某民营企业生产的糖果细菌严重超标,为此我特意暗中走访附近的百姓……这就是投诉中提到的车间,我们看到工人还在忙着赶工,我现在对工人进行现场采访。”喻记者拿着话筒朝其中的一个工人走去,那个工人似乎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师傅,请问您在这儿干了多久了?”
……
我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来,谁说非要学演戏,这人一有了Jing神动力,什么演不活?
“苏厂长,马上准备点火。”苏阳心领神会地点下头,“好叻。”
火很快燃起来,一箱又一箱的金福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