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教室后,离开始上课仅仅差4分钟,学生们来的也差不多了,教室中间有一排空了两个位置,一看就是这两个“常驻嘉宾”的座。
等毛敢和李纪虹入座,教授也堪堪进来了。
毛敢一上课就犯困,但是坐前面容易被发现,太后面又犯不着——上课都没意义了。
坐中间正好,既不会被发现,视野也不错。
巧的是,李纪虹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想的全是吃豆腐。
教授开讲后十分钟左右,毛敢周围坐着的一群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一双手先是慢慢碰了一下毛敢的左侧腰,感受着手心处温热柔软的触觉,继续向右边延展……
“啪”
男孩右手一痛,手上赫然是个巴掌印子,抬头,发现李纪虹正在怒瞪他。
“滚。”李纪虹剑眉一撇,用口型说。
男孩心中一阵翻腾的怒气,不就是家里有点权势吗?凭什么他天天能霸占着敢哥,他们其他人却连碰都不能碰呢?
但是他心里这一番话,李纪虹可是不管的,只是代替了男孩吃豆腐的角色,手臂一伸,直接把毛敢揽怀里了。
以上描写些许夸张,李纪虹的举动并没有引起毛敢太大关注,甚至连刚刚男孩们在他身后斗来斗去的声响他都没听到。
课堂进行了半个小时的时候,毛敢撑不住了。
本来还打算用手写记录课堂笔记,回味一下高中时期的奋斗感受,但这个速度和深度实在撑不住。
无奈之下,毛敢干脆地打开手机选择录音。
回去再做。
觉得一下子轻松了的他十分心大地往后一瘫,然后就感觉到了环在身上的手。
转头一看,李纪虹的手什么时候环住他的腰了,关键是,这是什么味道?
毛敢攥住李纪虹胸前的一块布料闻了闻,本来想闻一闻就走的,怎么这个香味,让他有点发软呢?
好像意识有点模糊,是困了吗?
李纪虹腰部都有点僵直了,睁大眼睛看着毛敢半眯着眼趴在他胸口,哼来哼去不知道在说什么。
说实话,当他看见毛敢回头的时候,那一瞬间真的担心他眼中出现惊吓或者厌恶。
然而毛敢还是毛敢,那个脑子缺点东西的毛敢。
李纪虹都怀疑,是不是只要不挑明,毛敢就允许身边的男人肆意地把欺负他的事情做光了,然后哭肿了眼睛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么一想,一股邪火就在下腹乱窜,让他此刻很想吸吮住怀中的人唇rou,品尝他嘴里的甘露。
毛敢突然趴倒在李纪虹身上,周围其他的大男孩们也吓了一跳。
有几个回过神来,眼里是藏不住的艳羡和痴痴昵昵的欲望。
毛敢并不知道他早就成了男孩们在宿舍里反复痴想的对象,更不知道自己在男孩们的讨论中,泪也流光,津ye也被舔吻尽,被欺负得可怜死了。
然而,谁都没看到教室后窗略过一道黑影。
林臬定定地看了趴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毛敢一眼,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点萧瑟。
林臬窗外偷偷摸摸看毛敢,一会心痒痒想亲,一会又郁闷,妒忌李纪虹可以抱着毛敢上课,那么亲密。
他上课怎么就不能也抱着毛敢呢!
郁闷地走到外面,他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
“有事忙吗?没事陪我喝一杯。”
*
宁宣市一个名叫“骆驼”的酒吧内。
林臬执着酒杯喝了一口,他旁边的朋友没怎么动酒杯,只是一脸兴味。
“所以你就陷入僵局了?”
林臬点点头。
“我先问一句,你这么老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吃醋?”
“我也没老到哪里去,不就差六岁吗,”林臬皱眉,继续道,“你不是在这方面最有经验了吗?想想办法。”
“我看你是被妒忌冲昏脑子了。有办法是有办法……”蓝雁鸣终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看林臬洗耳恭听的样子,他接着说:“你假装喝醉,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你借喝醉的名头探一探他的想法”
林臬听了仿佛感觉自己的良心在颤抖:“你怎么就保证他一定来。”
“你不是说他做你一年的学生了吗,师徒情总有的吧。”
“就醉一回,你那…更没节Cao的事都干过了,还怕这一次?”蓝雁鸣将杯中火红的酒ye一饮而尽,终于从妥协的林臬手里拿到手机。
翻翻通讯录,除了林臬父母和一些他们都认识的朋友,还有一个备注“小敢”的电话。
看到这个名字,蓝雁鸣眼皮一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拨通后。
“喂,你好,林臬先生在‘骆驼’喝醉了,他手机上只有你这一个号码,请问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
结果是,毛敢真的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