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砚和白琮两个人被掌柜殷勤地引到酒楼内,穿过大堂里一桌桌人声鼎沸的华丽宴席,掌柜一手轻轻掀起垂挂着朱翠的月门帘幕,一座静谧月色下的Jing巧园林展现在二人眼前。随着身后的帘幕悄声合拢,身后嘈杂的人声和喧腾气氛也仿佛一并被遗落在了身后。在这一方清丽的宛若从画轴中跳脱出来的园林小径上蜿蜒不多时,芷砚和白琮便被带到一间装饰颇为雅致的套房前,在这间房的门口点缀着一盏暗红色的琉璃灯笼,上有用松烟墨手书的四个字迹:杏蕊云中。
那掌柜毕恭毕敬地说道:“此处便是请二位今夜下榻之处,也是小店里最好的房间之一,此园中另有一处房间名曰天上夭桃,位于小园西侧,不过二位不必担心,这两间房屋相隔半个园林,两位贵客大可安心歇息,绝不会有任何嘈杂之声入耳。”白琮回了一句“有劳了。”便携着芷砚推门而入。只见这间房屋宽敞通透修饰别致,描金的小炉中跳动着灼热的炭火,一股袅袅清香随之扩散开来,屋内不仅文房四宝俱全,而且琴棋书画皆备,更有骰子、骨牌、酒令等玩乐之物,然而这间屋子里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那张垂挂着轻纱帷幔的宽阔大床。
白琮拿起书架上摆放着的一枚Jing雕细琢的小印仔细摆弄着,芷砚则是在这房里转了个大圈,然后一头栽到了那张松软的床上,只见芷砚颇为惬意地在床上翻转过身子,一边好奇地轻拍着那柔软的床垫,一边笑着对白琮说道:“白琮你快过来坐,不知这床下垫了些什么,怎得如此松软?”白琮见状便缓缓走到芷砚身边坐了,他抚着芷砚散在床上的发丝,说道:“可是走路走累了,一进门便歪在床上?”芷砚轻扯着白琮的衣角道:“我哪有这么娇弱?不过这张床一眼看上去便觉得格外松软,所以一试……”白琮笑看着这个小孩子一样蜷在床上的芷砚,问道:“那么这位贵客试过后感觉如何?”芷砚看着白琮的眼睛一挑嘴角道:“果真有如身在云中。”
这时,一阵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嬉闹,房门打开后,只见酒楼老板亲自携着那个叫做囝囝的孩子给芷砚和白琮两个人送来了一份丰盛的饭菜。囝囝乖巧地帮着阿爹把食盒里的菜肴一份份摆在桌子上,之后就半躲在他阿爹身后,而酒楼老板却将他轻拉到自己身前说道:“两位公子今夜帮在下觅得小儿,实在是感激不尽,这几份菜肴做得粗疏,还望合两位的胃口。”芷砚看着这满满一桌的Jing食细脍,心想这哪里能够说是粗疏?这样隆重的菜式堪比生辰寿宴。白琮在一旁恭敬地回道:“得享如此佳肴美馔,是我们该说一声多谢才对。”
等到那两人客客气气地离开后,白琮对芷砚说道:“怎样?这便是我答应的要请你吃的好吃的。你快些坐下享用吧!”芷砚噗地笑道:“你可真会借花献佛,我不答应!”白琮故作为难地说道:“那阿砚说要如何是好呢?”芷砚将双手背向身后,悠悠说道:“这你要容我想想,等我想好再告诉你吧!”说罢,芷砚便拿起一双筷子加了一口鱼生,正要送进嘴里时,白琮却一口先吃进了肚里。一通细品回味后白琮十分正经地对芷砚说道:“阿砚,你身体不好,叶辰说过要让你禁食生冷的。”芷砚望着那一盘向自己遥遥招手的鱼生,万分不舍地说道:“那,那我吃这个炒菜吧!”不料白琮又轻轻敲了敲他的筷子,说道:“辛辣的也要少食些。”芷砚拿眼睛扫了扫这桌上的菜肴,调入了辛辣的生姜、蒜瓣的菜食占了半壁江山之广,芷砚不由得感到有些委屈,于是便向白琮撒娇到:“我就吃一口行不行,你来监督我!”白琮看着一脸可怜兮兮地芷砚,心软得直接化成了汤水,说道:“这样吧,我来给阿砚布菜,你只许吃我夹给你的哟!”芷砚听闻便笑道:“好!”
芷砚这一顿饭到底吃的小心翼翼没有尽兴,饭后不多时,白琮又从怀里拿出一包叶辰交代过的每日饭后服用的药粉,用热水冲开后又给芷砚灌了下去。舌根被苦到发麻的芷砚急待一杯白水充刷掉残留在口腔里的苦意,便拿起桌上的一壶不由分说地灌了下去。入喉三分灼烫,入腹一阵温热,片刻后头脑有一些微乱,白琮看着步履渐趋虚浮的芷砚忽而恍然大悟:芷砚又给自己灌了一壶酒。
微醉的芷砚低垂着眼睑,在灯火的映照下那纤长的睫毛在他素白的脸上投下一片Yin影,平添一抹妩媚地姿色。只见芷砚滚到床上,扯着坐在床边的白琮不放手,一边摩挲着白琮的双手一边喃喃说道:“白琮!我要吃好吃的!”白琮在他耳畔轻声说道:“阿砚不是刚刚吃过了吗?”芷砚却吼道:“那不算!我想吃别的!吃更好的!”说罢竟一把拦住白琮的腰,将他拽倒在自己身上,而芷砚也不管胸前被沉甸甸的一个人压得透不过气来,他迷离着双眼拢了拢白琮额前的碎发,自顾自地笑着说道:“白琮啊!你真好看啊!你知不知道啊?嗯?”
看着这个粉面桃腮,眉目都噙着笑意的勾人摄魄的模样,白琮将脸紧贴着芷砚的脸说道:“那我便请阿砚吃一样更好吃的吧!”不等芷砚问出那句“什么好吃的”,白琮便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芷砚的嘴唇,芷砚觉得一阵酥痒,那张樱红的小口便微微张了开来。白琮接着用牙尖小心的咬蹭着芷砚的嘴唇和